抱在了怀里,她透不过气来… 顾萧言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男人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处,使劲把她往胸口里揉,他的心脏”扑通扑通扑通”的跳,速度很快,连身子都有一点儿…发抖。502txt.com 对,就是发抖。 徐伽并没有感受错。 想了想,她的心里却升起了一股暖意,女人的手臂环在了他的脖子上,语气仍是嚣张的不可一世,“还不准备抱我进去吗?这么愣,难不成是等着我流血而亡然后你就可以娶一个更年轻貌美的小老婆?” 呵... 伤成这个样子还有心情来跟他嚣张? 徐伽的腿还在流血,伤口太深,需要缝针,俞凉夕终于恢复了一点儿意识,抢先一步去屋子里拿急救药箱过来,顾萧言的心疼死了,像被热水煮过一般,都要炸开了。 “你别动,你别动就好,我来抱你。”徐伽不老实的在他怀里折腾,顾萧言这才急着开口安慰她。 这个小姑奶奶! ** 论速度和效率,还是顾家的医生靠谱。 顾萧言简单的帮她做了应急处理后的20分钟内,医生便赶到了现场,火急火燎的跑着进来,看到顾萧言的脸,这才意识到事情严重,旋即赶忙帮她做了查看和诊断。 “这儿环境太简陋,根本没办法缝针。”纪医生急促的开口说道,要想在这缝针,根本就是胡扯,“就算她肯在这做,可我也没带麻醉剂啊——总不能让她直接上吧!” 话都还没说完,他的屁股上就挨了一脚踹,顾萧言的眼睛猩红猩红的,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字道,“你是什么医生?你出门看诊都不带麻醉剂吗?我看你真的是不想干了!” 要让徐伽什么麻醉都不做就直接被缝针,顾萧言整个脑子都嗡的一下乱了。 那是针,扎一下都觉得疼,更何况还要在一个女人身上穿来穿去呢?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他爱的那个女人! 不是他疯了,是这个医生疯了... “不行,她必须用了麻药才能缝针!”片刻后,顾萧言斩钉截铁的说道,狠戾的眼神直直的盯着他看,不偏不倚的。 如果对方敢说不,他绝不会留情。 纪医生快哭了,什么嘛!!!你也是医生,你又不是不懂不理解不知道....你….你干嘛要这样逼我?! 95.095.男人脸上怒意盛浓:你想都别想,趁早死了这份心 “你到底想到办法没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委屈的站在一旁的纪医生连一个字都没有给出来,顾萧言这才催促道,垂眸看了看半躺在一旁的女人,汗珠在她额头上密密麻麻的爬了出来。 “要不去我附近的诊所?”纪医生哭丧着脸小声的开口道,“可即便现在飙车赶过去,也得需要15分钟的时间,你们来得及吗?” “当然来不及!”徐伽翻了个白眼给他们,15分钟,要真等15分钟估计她早就受不了的晕过去了撄。 微弱的力道揪了揪顾萧言的衣袖,男人垂眸看下,她的一张小脸儿早已惨白惨白的,没了血色,他忍不住的温柔起来,坐在她身旁,和她对视着,似在等着她开口。 仅仅对视几秒,顾萧言对于她脑子里的那个年头便一清二楚,阴沉如墨的脸上怒意盛浓,“你想都别想,趁早死了这份心。” 他没看错,她也没有表达错,她想现在就缝针,可是,他怎么忍心呢? 徐伽僵硬的笑了笑,整个人软绵绵的窝在他怀里给他解释,“15分钟的路程,我真的等不起,我们都不是不懂这个,如果你非要坚持,受苦的也只会是我对不对?还是说你觉得我用了麻药,受的疼会小一点?还是说需要麻药,只是让你心里好受一点?” 怀里人的话音那么软,像在撒娇,又像在解释。 “至少可以让你减轻痛苦。”顾萧言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后才开口说道偿。 “我不需要,我现在需要的只是有个医生帮我缝针。”徐伽推开他,目光这才对准站在一旁的纪医生,“纪医生对么?麻烦你了。” 徐伽不是什么都需要男人来做决定的那种女人,更何况疼或者不疼,都在她的身上。 纪医生年纪不大,超不过30岁,常年帮着顾家看诊,出诊的日子不多,倒也过的滋润,男人求助似的看着一身寒意的顾萧言,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倒是想现在帮她缝针,没有顾家先生的许可,谁敢帮她擅自做决定?! 那恐怕真的是不想在顾家混下去了... 他是个俗人,这辈子为了钱而奋斗努力,只想攒够了钱来维持现在的生活,至于他们夫妻俩的事情,他可是真的不想插手。 一波又一波的沉默过后,他的身前压下了一道黑色身影,“你来替她做,缝坏了,你的责任,缝丑了,你的责任,她痛了,还是你的责任,懂了的话就滚去准备。” 纪医生:“……” 为什么什么都是他的责任,他不过就是个小医生啊。 顿了顿,才颔首道,“好的,顾先生,我去准备了。” ** 对他来言,给病人缝5针并不算什么严重的事情,重要的事情是得看被缝得那个人是谁,自始至终他的额头上都冒着冷汗,身后男人的目光像一道道冷箭一样射在了他的背后,让他坐立不安的。 徐伽只是脸色苍白的接受了这一切,一口气沉沉的堵在胸腔里,她没有说痛,甚至来眉都没有皱过一下。 顾萧言的一双手生的漂亮修长,就是这样的一双手,挽救了z市不计其数的生命,可就是这样的一双手,却没办法替妻子减轻任何一丝的痛苦。 “好了,顾先生。”纪医生去洗手间里洗手前,对顾萧言开口道。 顾萧言站在一旁冷着脸,直直的盯着她看,徐伽心里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这样看着她,有一种要发火的预兆,抢在他开口之前,徐伽率先一步开口道,“萧言,我伤口痛。” 男人没有反应,只是快步走了过来,坐在她身旁,凉凉的看着她,徐伽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这人生起气来着实难缠的很,女人的小脸儿主动靠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柔柔弱弱的开口,“我真的很痛,你也不心疼心疼我,顾先生…你帮我吹吹嘛。” “吹吹嘛,吹吹嘛。” 下一秒,顾萧言真的趴在她的腿边帮她轻轻的吹着。 徐伽抬手圈住了男人的脖颈后出声道,“我们回家吧?” 照旧是一道凉凉的目光扫了过来,欲言又止,伸手把徐伽公主抱在怀里,转身朝门外走去。 此刻言听说领着救护人员正往这边赶,还有不到5分钟的距离时,便接到了俞凉夕的电话,告知他不用来了,救护费用他先付,几分钟后,俞凉夕从屋内走了出来,表情奇怪的很,似笑非笑的。 “怎么了?”看到她出来后,言听说皱了眉,立刻迎了过去轻声道,有些疑惑,“穿这么少,不冷么?” 旋即目光朝她身后探了探,“他俩人呢?” “先回去了。”俞凉夕拉着他往停车场的方向去,这次意外发生的不是时候,还好的是她受的只是轻伤,不然自己不得内疚死,这次言听说要来滑雪,也是因为她随口提了句自己很擅长滑雪,他为了讨好自己才有了今天的聚会,可现在... 伤的不是时候。 ** 回程的时间有点长,邵长杰回了老家,所以顾萧言得自己开车回去,一路上,徐伽的安全带都紧紧的系在身上,顾萧言像存心似的,不管哪个路段,都把车速飙到了100码以上,连闯了至少3个红灯,女人这才转了转头看向他的侧颜,有些不解。 自己受了伤,即便身体受了些折腾,好在现在也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何必把车开的这么快呢? 曾经有一段时间,徐伽开车的速度也是很快,只不过那只会出现在她心情好的时候,这才把她的跑车开成跑车拉出来溜溜,可他现在... 一脸的心情不好。 “顾萧言,你别这副样子,我不疼了。”徐伽轻声开口安慰道,自己做的孽总得自己受着,“顾萧言…你…” “你觉得我是因为心疼你所以才飙车?” 女人怔了怔,“不然呢?” “呵…”男人的一抹淡笑吟在嘴角,“徐伽,你终于发现我在生气了,我还以为,你的情商低到根本察觉不出来。” 闻言,女人嘟了嘟嘴,有些小小的委屈。 有什么好生气的,不过就是在遇到事情有分歧的时候,她选择自己做了决定罢了,如果照他的想法来,她恐怕早就身亡了。 顾萧言单手把着方向盘,整个人都有些烦躁,从一开始,他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她来享受这么刺激且危险的游戏。 “怎么会察觉不出来…”徐伽想了想开口道,“我知道你是在心疼我,我懂我懂的。” 话罢,小手伸了过去,握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你懂?你懂什么?”顾萧言冷冷的回问道。 妻子受了伤,他从没想到自己心里会这么疼,恨不得替她去承受这些,可他生气的却不在这些,徐伽太独立了,独立到可以一声不吭的缝完5针,连眼泪都没有流出来一滴。 男人都很少有这样的忍耐力和承受力。 可她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女人,却承受了这一切,这怎么能不让人心生害怕和佩服? 是的,他在佩服她,若她是朋友,他肯定会为她点一万个赞,夸奖她无数次,会从心底里觉得这个女人很强大,很可靠,可若身份转换,她变成了他的妻子,他的想法就彻彻底底的转变了。 他的妻子可以不用那么强大,不用那么坚强,可以跟他撒娇跟他闹,可以跟他哭,这些都是他想要看到的,可徐伽... 不需要这些。 此刻,她的人生完完全全的由她自己做主,她可以决定她人生里的大事小事,都无需经过他的同意,这事并不大,可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一个人也可以过的很好。 “徐伽,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像你这样,铁石心肠。” 这话从顾萧言口中说出来,有些悲伤。 话一出,徐伽彻底被搞糊涂了,这又是哪儿跟哪儿,难道就是因为她执意不用麻药就缝了针?还是因为其他的事情呢? 可这真的不过是小事而已。 女人有些疲惫,“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很可怕?” 得不到回应,像在默认一般,半晌后,徐伽才继续开口道,“当时的情况根本容不得我做其他的选择,我只是很冷静的做了一个在当时对我更好的决定而已。” 96.096.她眼泪汪汪,委屈的很:你就是趁火打劫,全是套路 徐伽始终觉得“冷静”这样的情绪是成年人必须拥有的一种能力,她的冷静来源于自己的内心,任何时候她都不会把自己的事情交由别人做决定。也许在常人眼里一个女人能撑到这种地步,实在冷静到可怖的地步,可她却深深地清楚,这辈子她都会这样过下去,和她的感情状态并无关系撄。 “独立做决定,应该是每一个人的必修课。”徐伽旋即轻声开口道,婚后她和顾萧言朝夕相对,夫妻感情也日渐炙热。 女人无力的扶了扶额头,并不明白她的独立到底有什么不妥,“顾先生,我好歹也是一个病人,你现在的这种行为就是在欺负一个病人懂吗?” “你都有能耐的扛下了缝针,还怕我?”顾萧言凉凉的讽刺回去,态度尖锐的很,快3岁的成年男人,竟然在她面前幼稚的像个少年一般。 以前有一段时间,她总是和霍黎苍混在一起,有事没事的便混在一起玩,有一次出去被顾萧言撞见,他的反应好像也是现在这副样子,尖锐,蛮不讲理,且烦躁的很。 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可以把蛮不讲理这种情绪演绎的这么好。 婚前她久居伦敦,早已习惯了冷静的处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事情,不管好的坏的,她对和朋友热闹的场面并不反感,可事关自己的事情她从来都是一人决定,别人无法插手。 在伦敦的那一年,也曾有异国男人和她告白,拥有深邃蓝眸的魅力男人在她被人抢走了随身钱包后,拔腿跑遍了半个泰晤士河畔,只想邀请她喝杯咖啡,却遭到拒绝,以及她的一句谢谢,随后她拨打了警察局的电话。 对于陌生人的善意,她不反感,却从未想着走近他们,只在远处观看着就好,霍曼臣的好意,她也是能拒则拒,自然,扯远了。 原本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