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秦太傅得的是一方澄泥砚,以澄洗过的细泥为原料,质地犹如婴儿皮,贮水不涸,歷寒不冰,发墨不损毫,砚形又是犀牛月,喻意极好。 而秦云得到的是红石砚,红黄相参,伴有红,外形极,虽然比不过澄泥砚的细腻,但也是易於发墨之佳品,而赠秦云的砚形则是书卷状,正符合他的年纪与职。 父子俩虽是心中各有所想,但得了这样的礼自是欢喜,纷纷谢过公主。 萧令瑶角轻轻翘起,索把这功劳让了出去:「果真是要听駙马爷的,这些可是駙马爷亲自挑选的,的確用心。」 秦云一听,脸僵了几分,刚才的欢喜也淡了几分。 秦风的心猛地一提,不知道萧令瑶为何要强调这一点,便是笑而不语。 萧令瑶在外面是不会下駙马爷脸的,只字不提这些东西是自己的私库所出,只夸秦风眼好,挑的礼连都挑不出病。 嘖,秦风一下子对这位公主佩服投地,这一番作,既显示了他们伉儷深,又表示这些礼都过了的眼,锦华公主都没有挑出病来! 公主都没挑出病,你们就是收到了不满意,又能如何? 秦风一下子生出种被人罩著的觉,这种觉从现代到东越,都是前所未有的。 以前在医院,他是医院活招牌,手一哥,后跟著一群护士和实习医生,如眾星拱月。 在生活里,他也是主照顾別人的一方。 没想到穿来东越国,也有人给他撑腰的一天,这种甚是新奇。 萧令瑶的话也正是秦风猜测得这样,给自己的駙马爷找场子,谁让他们在一条船上。 柳宛明,听出公主话里话外对儿子的相护,鼻子一酸,差点掉出眼泪。 都说秦风是走了运才当了駙马,这个当娘的才知道皇家的上门婿哪是那么好做的。 尚的又是元帝唯一的公主,妻为君,夫为臣,难免要低人一等。 想到儿子在公主府可能看公主眼过活,柳宛心是有些酸楚的,那是自己上掉下来的一块,別人不心疼,心疼。 今天亲眼所见公主和儿子恩恩,公主又出言相护,柳宛的一颗心终於落下了。 现在再看这位公主媳妇,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姑娘,生在皇家不说,样貌简直堪比仙儿,自己就是个好看的,但哪裏比得过公主? 这虽妖又不纵,毫没有盛气凌人的觉,可这周的贵气又是一般人比不了的。 萧令瑶拋下这番发言后,又接著送,下一个送的按理说是秦太傅的妻妾。 这时候,只有秦太傅的通房最是尷尬,非妻非妾,份低下,这种场合又非要出席,如今坐在末席,尷尬得脚趾抓,恨不得找个地钻下去。 可当那名为白浅的侍將三块各宝石拿出来时,太傅府在一边侍奉的仆人们都打起了小鼓,这三块宝石各异,每一块都彩溢然,莫不是送给夫人和两位小姐的? 秦晚与秦怜瞟了一眼,心涌,已然將这宝石在心中纳自己名下,已然挑起。 这三块宝石当中,秦风以为最璀璨夺目的是那块鸽红,红的宝石鲜亮如,又是正红,不论谁看都最適合正室,唐红英扫了一眼,也是如此认为。.ν. 秦风角带起一不易察觉的笑容,一个眼神过去,白浅便將红的宝石奉到唐红英面前,下一步,则將那块蓝的送到唐苑手中,第三块绿的,则捧至通房面前。 这一来,双胞胎姐妹傻眼,另外两块居然不是送他们的吗? 府里的下人们惊得头都没抬起来,其实这样安排也没有错,三位都是太傅的人! 再说把正红的红宝石奉给原配夫人,这样安排也算给足了脸面,柳宛又是秦风的生母,分到一块也正常,唯独送通房,总觉得像打了原配夫人的脸。 通房原本就是丫鬟出,只是上了男主人的床,在府里的地位尷尬,比丫鬟强,但又不是妾室,原本这位就是府里不起眼的丫鬟,秦佐怀喝醉后了一番荒唐。 但这位名元儿的丫鬟也是命数大,居然一夜得孕,偏巧那阵子秦佐怀与唐红英有嫌隙。 在秦佐怀的授意下,元儿把孩子保下来,还是个男孩。 原本是要抬妾的,唐红英倍辱,不惜抬出太师父亲拦了一道,导致元儿至今仍是通房的份,空得了一个儿子,这样的一位,居然得了三块宝石之一。 元儿自是宠若惊,觉到边上一束灼人的眼神,忙低下头,默默著宝石。 萧令瑶发现气氛凝滯,唐红英的脸尤其不好看,连同秦风的那对异母妹妹也嘟起了。 不暗骂秦风狡猾,这是要打唐红英的脸啊! 秦风不声,就像这些礼都不是他特意挑的一样,那些坏水並不是他肚子裏冒的。 对付那种长久於高位上的人,没有什么把拉到认为低贱的人同等档次上更辱的了,这比直接扇两掌还要难,他干下了这种破事,还悠哉地看著三位拜谢公主。 曹景的腮帮子綳了綳,虽说他对这位假駙马未置可否,不过是公主出宫的工,但看到他如此作,也忍不住说了一个服字。 而那名白浅的侍则又取出剩下的礼,这一次,依旧是三个,只是一看有明显区別。 靠左两个是两套一模一样的头面,两副头面由二十多件首饰组,上面的宝石虽不比刚才的硕大,但都炫目,这两套头面毫无疑问是给两位嫡小姐的。 秦晚与秦怜一改刚才的颓然,悄悄对视一眼,不愧是公主和駙马,出手就是不凡! 这下子,两人刚才些许的失落也就隨风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