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比如那种长长的管子,又又有韧,扯都扯不断,还放进一个明的琉璃瓶子裏。 那是琉璃啊,寻常人等本买不起,可今天搬进来的这种明的琉璃瓶子足有两箱! 由此可见,駙马爷是真富有,就这两箱琉璃瓶子,得值多人一年的口粮! 还有一些奇怪的册子,上面画的图样奇形怪状,他连名字都不出来,在外面绝对没有看过,他问龙七,龙七只说这是应该的,因为全是东家想出来的,外面没有现的。 龙七最后给了荆无命一个结论:「我们东家最大的弱点是不会武功,可他聪明就行了。」 他正准备走出去,看到荆无命还在发獃,走回来后补了一句:「他还富。」 荆无命翻了个白眼,跟在龙七后面找秦风回话去了,秦风听说这边搬好了,带著冯宝过来,原本这间研究室是放在医馆的室里的,以前见不得,天,如今明正大。 裏面很多东西都是经过很长时间的琢磨才做出来的,以后这裏就是他最重要的天地。 薅务府和三大皇商的羊,就从这裏开始。 秦风看得高兴,顺手掏出两锭银子,龙七和荆无命各一锭,荆无命跟著萧令瑶,平时也拿了不赏钱,没想到駙马爷也是大手笔,当下喜笑开。 他滋滋地把银子放好,乐呵道:「多谢駙马爷,这可是小的娶媳妇的本钱。」 「就你,还想娶媳妇?」龙七照例要和他杠一杠:「娶媳妇以前,別被你媳妇死了。」 冯宝哈哈一笑,秦风像没听到他们打闹,在屋子裏走了一圈,细细地查验了一番自己的东西,確定没有一样才安心,眼看著外面的天渐暗,也不知道萧令瑶是否回府。 萧令瑶却还在宫裏,元帝心不佳,洪公公投其所好,差人来请宫,虽已出宫自立,但凭的份可以隨时进皇宫,在后宫横走。 见到元帝时,元帝正在自己的寢宫裏喝葯,目送太医离开,才上前:「父皇今日是怎么了,平时明明康健,洪公公,你来说。」 洪公公哪敢开口,元帝摆了摆手:「说来说去,还是你的太子哥哥惹的祸,那并州知府被揭发贪腐,家被抄了,家眷被理,本人也认罪,可他称所获之赃半数献给了太子。」 萧令瑶眉心微跳,镇定道:「口说无凭。」 「他在并州被抓后就主招拱,地方听说与太子有关,连夜將他送到了大理寺,在大理寺遭酷刑后仍不松口,坚称他所为太子均知,並从中收授好。」 「左平道与刑部尚书连夜来面见朕,呈明况。」元帝扶头道:「这两只老狐貍居然建议朕三司会审,都说左平道此人,果然如此!」 萧令瑶抿不语,若是三司会审,最后定太子是否涉罪的人只有元帝,左平道啊左平道。 他明知道会如此,才会拉刑部尚书达同盟,共同建议三司会审,其实是把这块烫手山芋扔给太子的生父,让元帝来做主,太子有罪无罪全在他一人上。 想到左平道,萧令瑶无语失笑:「这位左大人也是位妙人儿,父皇可有什么打算?」 洪公公看元帝在面对萧令瑶时全然没有之前的滔滔怒火,心裏暗嘆还是儿省心,除了择駙马时弄了一出「意外」,但那位駙马爷是个妙人,结果也不算差。 「他是朕与你母后唯一的儿子,也是朕亲封的太子,你们都是朕的孩子,要在商号中玩一玩,赚点银两便无所谓,但拿民脂民膏,绝不可取!」 「那不是并州知府的一面之词么……」 元帝打断了萧令瑶的说话,冷笑道:「那并州知府招认曾经献给太子的件,说得清清楚楚,其中不东西已经在东宫搜出来,那些便是铁证。」 比如被并州知府做过標记的金叶子,还有大量的玉,瓷,还有名师画作,这些全藏在东宫之中!从东宫裏出这些东西的时候,东宫的眷们都了! 金叶子暗中做过標记,是并州知府防了一手,玉和瓷没法做手脚,但刻的什么纹,是什么制式都代得清楚,也对得上号。 最让萧令昭无话可说的是那些画,副副都是名师真跡,元帝找来大师鉴定,无一作偽! 那些画作从何收来,花了多银两,又通过什么法子递到太子手裏,并州知府说得仔仔细细,全部都有据可查。 萧令瑶的手轻轻抖了一下,在洪公公看来,这是为妹妹对兄长的关切。 心裏有无数个声音响起来,无一不是告诉现在就是一个好的时机,怂恿元帝严惩太子,左平道把决定权递给了皇帝,而现在就在父皇前,父皇正与商议。 假如,萧令瑶心底有个声音咆哮著,假如藉机进言,会如何? 理智与冲几番缠,萧令瑶似陷旋涡,思绪被拉扯得凌不堪,低下头,双指微扣,为难的模样落在元帝的眼中,也是和他一般纠结。 「朕想过了,他毕竟是皇后所出,又是皇太子,底下的人没说明这些东西的来,他是无意所收,既是如此,罚他將所收的赃上缴库,足三月,你看如何?「 萧令瑶的手指冰凉,刚才所有的摇摆了笑话,果然,元帝怎么舍得这位皇太子,太子后是树大深的陈家,又有镇北侯时刻关注隋城的一举一,这位太子爷命可真好。 「父皇所言极是,依儿臣看,那位并州知府这次故意咬住皇兄不放,不过是想皇兄出手救他出水火,有些裹挟的意思,此人包藏祸心,留不得。」 萧令瑶果断弃了刚才的想法,將矛头指向那位并州知府,如所想,要护萧令昭,那位并州知府只有——死! 只是代替元帝说出了心中的想法罢了,果然,话音落地,元帝便是一脸欣:「正是如此。」 篳趣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