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知道吗? 若是镇国公府知道,那镇国公府和安国公府的不睦,也就只是表面的不睦? 一时间,沈樾脑中,思绪万千。 他对面,徐霖一脸笑容的亲自上前几步,迎接了赵福海。 就在赵福海和徐霖打过招呼之后,徐霖忽的转头朝灌木丛这边看来。 他猛地看来,吓了万喜一跳,一把抓住宋瑾的胳膊,“主子,是不是被发现了。” 宋瑾轻轻摇头,冲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四殿下,不远万里的过来,怎么不出来见上一面!可是怪罪在下这一路的礼物送的不够丰厚?” 随着徐霖yīn冷的声音响起,赵福海堆满笑容的面上,也散发出yīn森森的气息。 吓得万喜抱着宋瑾的胳膊瑟瑟发抖。 宋瑾轻轻拍拍万喜肩膀,“没事,有我呢!” 万喜哆嗦道:“不,主子,小的保护您!” 宋瑾朝万喜笑了笑,转头去看沈樾。 说是京都来的大官,没想到,竟然是个皇子! 沈樾一言不发立在那,对着徐霖的挑衅,捏了捏拳没动。 沈樾不动,徐霖倒也不继续朝这边走了。 “四殿下,您大老远的来一次,临死之前,不出来见识见识我这金矿究竟是什么样子,难道就死的甘心?” 话音顿了顿,徐霖冷笑起来。 “您死的甘不甘心我不好说,不过,仪贵人当年估计死的不太甘心!” 这话说出,沈樾的脸色,骤然铁青。 太阳xué处,突突的跳。 “当时,仪贵人趴在我身下,哭着求我给她一条生路的时候,你是不知道有多可怜!啧啧,才十六岁,真是可惜了,花一样的年纪,不过,她死的也不亏,毕竟得小爷我宠幸一夜。” 最初宋瑾还以为这个仪贵人是沈樾的娘,听了这话,顿时皱眉。 仪贵人,该不会是沈樾的白月光朱砂痣吧! 瞧着沈樾愤怒的面色,宋瑾递上自己的一抹同情。 “四殿下真是好性子,这样您都忍得住!要是我,早就怒了!难不成四殿下以为,您这样忍着不出来,我就会放你活着回去?” 语落,徐霖冷笑起来。 赵福海立在徐霖一侧,跟着笑,笑得比徐霖都yīn沉。 笑着,徐霖忽的一抬手,笑容骤然消失,凌厉道:“给我杀了!” 随着他这话音儿落下,原本安静的四周,骤然涌出足有四五十个黑衣人。 人人手里一柄利剑,在清晨的阳光下,泛着寒光。 万喜一个哆嗦,险些跌倒。 “妈呀,主子,好多人!” 第二十六章 本事 沈樾转头看宋瑾。 这个娘娘腔倒是稳得住,这种情况,他以为他早就尿裤子了,没想到,居然面色都没变。 一路来到这里,过关斩将都没有引起大的轰动。 他以为,没有惊动金矿这里。 是他大意了。 安国公府敢背着皇上私下开采金矿,又怎么能不将一切做到万无一失。 “带他离开。” 扫了宋瑾一眼,沈樾吩咐路詹。 “不必。”宋瑾朝沈樾看过去,神色肃然,“且不说他们这里人多地熟是否出的去,单单我宋家就不是背信弃义之家,我既是答应我爹协助你查案,断然没有留你送死的道理。” 这娘娘腔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倒是让沈樾意外。 不过,意外之余,也并没有生出旁的感情。 嫌弃的看着宋瑾,“你留下,只能给我添乱,让路詹带你离开!” 万喜立刻抓着宋瑾的胳膊,“主子,走吧,老爷总说,男孩子在外要知道保护自己,识时务方为俊杰。” 说话间,令人脚底生寒的杀气便bī近过来。 万喜打着哆嗦抓紧宋瑾的胳膊,顿了一下,又觉得不对,又打着哆嗦挡在宋瑾前面。 “主子你走吧,小的在这里拖住他们!” 像一只颤抖的鹌鹑。 沈樾…… 路詹…… 宋瑾倒是感动的摸摸万喜的头。 四五十个杀手,黑压压一片,人人提着利剑锋刀,距离他们,只有咫尺。 沈樾顾不得再和宋瑾磨叽,丢下一句,“带走他。”脚尖点地,纵身而起。 沈樾手中一柄长剑,在他手腕的转动下,挥舞出成片的剑影。 而对方的利剑,也毫不逊色,几乎几十把利剑,齐刷刷刺向沈樾。 迎面而来的剑锋凌厉,沈樾却连避开都没有避开。 眼底寒芒微闪,手中长剑舞的越发诡谲。 明明没见他刺向谁,却有人不断地受伤倒下。 这长剑挥舞,那些人只是围了过来,却不能近沈樾身分毫。 徐霖立在不远处,一下一下拍着手,冷声笑道:“四殿下还真是真性情从不改变,当年依仗着仪贵人重返皇宫,如今竟然还要依仗一个女人,也不知道仪贵人地下有知要如何作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