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不表示反抗,不愿,大根不知道还要给多少钱呢,怕她坐地起价。再者我也不能和大根直接私奔,无媒苟合,怕落人话柄。” 马大姐说着就端来了开水,将刚刚杀得鸡给烫了,和酥娘以及月牙三人一起拔鸡毛,处理鸡。 “大嫂一直都是一个有主意的人。当初我出去做工和大嫂认识的,想着大伯之前的婆娘得了han病过世,就牵线了,两人就好上了,然后想的计策。” 酥娘和马大姐两人对视一笑。月牙也在一旁笑着,原来私底下还有这种操作,她之前可是为马大姐担心了好一阵子呢。如今瞧着她的模样,还有那么好的孩子,一瞧就知道她过的好。 “好了,嫂子你和你妹子先聊一会儿,这饭菜我来处理,待会儿我让我男人去将那蜂窝给捅了,今天咱们再炒一盘蜂蛹吃。”酥娘说着就端着母鸡出去了,将这里留给了马大姐。 马大姐见酥娘也走了,就扯了月牙一把:“月牙,我瞧着仲安人还不错,你们两个人年纪也相仿。这一次上京,可是他提出带你去的吧。” “是啊。” “那就好,月牙啊,咱们女子可是要为自己多想想。我告诉你啊,不要去管其他人怎么说,这男人逮到就是自己的。仲安模样长得这般好,如今又是举人,我瞧着待你也挺好的,此番更是愿意带你上京,对你情谊非同一般。月牙,大姐是过来人。我告诉你啊……”马大姐将声音压得很低,那声音只能让她和月牙听见。 “什么脸面啊,什么别人的话,那都是假的。日子可是自己过的,你不要傻。仲安这么好的对象,你可是要守住了,到时候若是仲安跟你说开了,你也莫要矜持。” 月牙一听,猛地抬起头来,望着马大姐,她没想到马大姐会这么跟她说话。 “月牙,咱们命都不好。可是我不信命,如今我这日子虽说还是清苦,可你瞧着,在这个家里,我还说得上话。虽说我婆婆有点势力,可也不敢小瞧我。我若是当初信了我那恶婆婆的话,如今还不知道过的是什么日子呢。” 月牙不发一言,她知晓马大姐说的都是大实话,只是如今她的身份尴尬。只是人都是有私心,月牙也是一样,她没有那么伟大的,在傅家那么苦的环境下,三年不走,绝对是另有所图,不然她也早跑了。 “二爷,方才去的是你媳妇是吧?” 瞧了半天,家里两个男丁都还没回来,老妇人也不敢怠慢了傅春江这么一个举人老爷,就忙找话头。她一个山野老太太能找出什么话头来,自然也就随意打听了一下。 傅春江冲着她笑了笑:“是啊,我父母早逝,兄长也不在了,放她一个妇道人家在家,我不放心,就带着她一起上路了,路上也有个照应。这一次真的是叨扰老太太你呢。这是你的小孙子长得可真精神啊。” 傅春江也是一个极会夸人的人,果然他这么一说,老妇人的话匣子算是打开了,就一个劲的说她的小孙子好,长得比别家的娃娃都要快。 “你给抱抱吧,等着明年添个小子。” 说着就将孩子塞到的傅春江的手里,傅春江倒是也接过来了,抱了小孩子一下。 “娘!” “老大,老二回来了。”老妇人忙起身,去迎了,随后就将两个儿子迎了上来,这两人刚刚从地里刨土回来,赤着脚,都没有洗,庄稼汉就没什么讲究。 “来客人了,那我去打一壶烧酒去,大哥你陪着聊聊。” 陈家二郎说着就将锄头放下,准备去其他家弄点酒回来,一出门就迎上了刚刚从溪边拾掇鸡回来的酥娘,两人对视一下,二郎朝着酥娘就那么憨憨的一笑。 “阿娘竟然舍得杀鸡啊,这客人面很大。” “可不是,是举人老爷呢,大嫂娘家那边的人,如今咱家也算是有个体面的亲戚了,可不是要伺候好,方才还给阿娘带了糕点,阿娘笑得嘴巴都合不拢。”酥娘忍不住的调侃了一句。 主要陈家老太,倒也不是什么恶婆婆,就是为人比较抠门,又是山里人家,日子过的也算是清苦,像这种杀鸡待客的,那真的是极少的,而且还是下蛋的母鸡。 “举人老爷啊,那可了不得,你说我去打烧酒是不是不好啊,他怎么能喝烧酒呢?” 陈二郎就有些着急了,生怕怠慢傅春江。 “这到也没事,我们家里什么条件他也瞧见了,人家是读书人,心里跟明镜似的。对了待会儿,你去找个马蜂窝,弄点蜂蛹回来。总觉得一只鸡少了点,我去和嫂子在割点腊rou。” “好,我这就去。” 一番准备,终于饭菜都弄好了,傅春江自然是上座了,陈大郎和陈二郎陪酒着。而陈老太则是领着月牙等人坐在另外一个桌子上面,山里又是待客,就没有女子不上桌的规矩。 一行人吃吃喝喝的,傅春江对于酒水也是不挑剔,就和陈大郎他们说了一番,无非也就问问收成如何,听着陈大郎一家日子还算是能过的去,也就放心了。 “我……” 陈大郎猛地摸住了心口,觉得心口那边钻心的疼,近日来,他总是觉得这里疼。 “大哥,你是不是又疼了,我扶你站起来走走。” 陈二郎忙上前扶住陈大郎,陈大郎则是朝着傅春江十分歉意得说道:“二爷,对不住了,你瞧着我这心口疼,需要起来走走。” 傅春江看着他,他其实早就看出陈大郎有点不对劲,他的面色呈现清灰之色,双手指甲则是泛白,外加左手腕处还有些许的浮肿。 “没事,你且走走去。只是不知大兄有此症状多久了?” 傅春江一直都在观察陈家大郎。 “已经有三月有余,近日来心口疼加剧了不少。不过起来走走,倒是和缓些许。蒙二爷你上心了。” 傅春江点了点头:“大兄,不瞒你说,在下粗通医术,若是大兄你信我,不如让我为你把脉看看。” 陈大郎和陈二郎对看了一番,随后陈大郎就走到了他的身边:“求之不得,我之前也瞧过大夫,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呢。”傅春江就开始为陈大郎诊脉。 没人知晓傅春江何时会医术的,但凡找他瞧过病的人,都觉得傅春江很神,基本上就是药到病除。 “你夜里经常出虚汗?” 傅春江一边诊脉一边还问些其他的。 “出,一夜睡醒,内衫都湿了,也不知道为何总是出虚汗。” 傅春江诊治了一些时间,望着他,“这样吧,我给你写一个方子,你先照这个方子抓药先吃着,可以保你二十年没无事。因还有一味药材,实在是稀缺,我怕得要些许时日来寻,寻到了我定会派人来寻大兄。” 陈大郎和陈二郎又是对视一眼,彼时的他们对傅春江的话还是将信将疑。只是等到傅春江走后没有多久,陈大郎真的按了他的方子抓药治好了病之后,对傅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