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父见状,也知道是王父默认他把王旭晨带走了,于是他皮笑肉不笑的对着王旭晨说道:“王大公子,请随老夫走一趟吧!” 他的确不会杀了王旭晨,但是南洛阳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不会善罢甘休,今日,他一定要让王旭晨脱一层皮,让他知道他南家的女儿不是别人能动的。 一旁的南洛昀见状,连忙招呼着南家的兄弟们,将王旭晨拖了下去。 王旭武一行人虽然想做些什么,但是迫于自己父亲的淫威,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只是乖乖的站在原地,毕竟就算他们来晚了,也看出来了,的确是自家兄长做的不对,否则父亲也不会这样让人宰割。 南父见南洛昀一行人已经将王旭晨带走了,便朝着王父行了一个礼,张嘴说道:“老夫就先告辞了!” 王父笑了笑,也朝着南父行了一个礼,张嘴说道:“南大人慢走,该日有时间再一起喝茶。” 这件事虽然表面算的上是和平解决了,但是两人心里都清楚,从此以后两家再也不会向从前那般了。 见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宁景之正准备离开时,却又听见了南洛阳的声音:“宁公子!” 转过头去,就看见了南洛阳那张美丽的脸。 南洛阳朝着宁景之行的一个礼,然后张嘴说道:“今日之事有劳宁公子了,洛阳也没有想到,会三番五次的麻烦您。” 宁景之闻言笑了笑,说道:“南小姐言重了,俗话说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既然今日景之已经选择了出手相救,那么再出来帮南小姐作证也是理所应当的。” 南洛阳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站在原地对着宁景之笑,宁景之见状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而这一切都被一直站在一旁的南父净收眼底,南父以为两人是郎情妾意,也在心底暗暗高兴,毕竟宁景之的人品,他还是看得上的,如果真的能够与宁景之的话,那也算是一件好事。 但是喜结连理归喜结连理,该谢的还是要谢,这件事得分清楚,于是他走过去,朝着宁景之行了一个礼,郑重的说道: “老夫多谢今日宁公子出手相救,宁公子,今日的出手老夫必定会铭记于心,日后宁公子若有用得上我南府的地方,直接开口便是了,我南府定会全尽力帮助宁公子。” 宁景之闻言,连忙朝着南父回了一个礼,然后接着说道:“南伯父言重了,一切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伯父不必太过在意。” 虽然他一直希望能够得到南家的帮助,但是今日之事他的确不是出于私心出手的。 南父闻言点了点头笑道:“时候不早了,宁公子要不去我南府用个晚膳再回府?” “不必了,不必了!”宁景之连连拒绝,说道:“晚辈还有事在身,就不打扰伯父了,伯父再见。” 说完以后他便像逃似的离开了原地,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紧张,只是一想起要和南洛阳一同用膳,就觉得十分紧张,所以他选择了逃跑。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南父忍不住的笑了笑,然后对着南洛阳挥了挥手,说道:“阳儿,咱们回家吧。” 王府的人见南府的人都走了,也都纷纷走进了府中,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而宁景之刚刚离开王府不远,就听见有人在叫他,转过头来,便看见了傅九渊那张英俊的脸,此刻,他正骑在马上,似笑非笑的盯着宁景之。 傅九渊刚刚从江府出来,就听见有人在说王家公非礼了南家大小姐,此刻南家正带着人在王府门口闹。 他本来是不想管那些闲事的,可是一想到今日南洛阳还跟宁景之一起去了江府,就鬼使神差的骑着马来到了王府门口,他到王府门口时,好巧不巧宁景之也刚到。 但是他没有出声,也没有露脸,只是默默的躲在角落里,看着一切的发生,直到众人都散场以后,他才出来叫了宁景之。 似乎是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宁景之十分惊讶,他张嘴问道:“九王爷,你怎么在这里?” 傅九渊闻言,盯着他,似笑非笑地说道:“怎么,就允许宁大公子你在这里还不允许本王来看看热闹呢?” 宁景之知道傅九渊是在讽刺他,于是他耷拉着脑袋说道:“怎么,王爷又不开心了?” “哪有?”傅九渊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本王只是好奇宁大公子你什么时候和南小姐这么熟了?今日竟还带着她一起去了江府。” 对于宁景之会出手救南洛阳这件事情,他一点都不意外,毕竟宁景之就是那样一个人,若是他不出手相救,那才奇怪呢。 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宁景之会带着南洛阳一起去江府。 若是他不放心南洛阳的安全,那将南洛阳送回南府以后再去江府不好吗?为什么要将她带着去江府呢? “我们只是顺路而已。” 宁景之知道傅九渊是误会了。 “顺路?” 傅九渊闻言更吃惊了,如果是顺路的话,那就说是南洛阳原本就要去江府看望江若谦的,但是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南洛阳与江若谦,应该是第一次见面。 “是的!” 宁景之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南小姐说,是因为听外面说若谦兄已经病重,而两人又对花花草草有着相同的兴趣,她害怕以后会没有机会再见到若谦兄,所有才会选择在今日去看若谦兄,谁知道,遇见了王旭晨那个王八蛋,还好在路上遇见了本公子,否则······” 宁景之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他脸上满满都是愤怒,一想到南洛阳差点死在王旭晨的手下,他就恨不得将王旭晨千刀万剐。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他以为自己是看不过王旭晨的所作所为,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无意中对南洛阳生出了不该生的感情。 而另外一边,回南府的马车上,南父看着南洛阳,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南洛阳见了,忍不住开口问道:“父亲,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同女儿讲啊?” 南父本来还在犹豫究竟要不要问那件事情,可既然南洛阳都这样说了,那他也就没必要再犹豫了,于是他张嘴问道:“你和宁公子,是不是两情相悦啊?” 若是没有发生今日发生的这些事情的话,南父其实一直觉得王大公子算的上是一个不错的后生,若是两人真的有那个意思的话,那么就让两人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可是依今日所见,这王大公子的确不是什么良人,且南洛阳是真的对他没意思,但是宁景之就不一样了,今日宁景之既然愿意淌一次又一次的浑水,那就证明他对南洛阳应该是有一点意思的。 如果南洛阳也有那个意思的话,那他就出面去撮合撮合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毕竟宁家与南家也算的上是门当户对,而且宁景之在京中的这些世家公子中,也算是非常不错的一个了。 南洛阳闻言,开始认真的思考父亲问的这个问题,其实在今日之前,她和宁景之虽然见过几次面,可是却是没有什么交集的,若不是今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只怕两人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交集吧,可惜,命运偏偏让他们相遇了。 宁景之英俊吗?自然是十分英俊的,毕竟他是这京中不少世家小姐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可是自己喜欢他吗?或许是喜欢的吧,毕竟今日是他救了自己的命,可是自己是真的喜欢吗?如果真的喜欢的话,那为什么此时此刻自己脑海里浮现的会是江若谦那张苍白的脸? 所以她摇了摇头,对着南父说道:“女儿不知道宁公子是否对女儿有意,也不知道女儿是不是喜欢宁公子。” 她并不是羞于对南父说出自己的感情,而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喜不喜欢宁景之,毕竟感情的事,又哪儿事那么容易说清楚的。 南父见状,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接着追问下去,自己的女儿今日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一时间有些迷茫也是属于正常的。反正这事不急,等她想清楚了再说也不迟。 而一旁的南洛阳却是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转头盯着南父道:“父亲,您可知道江府的大公子江若谦?” 江若谦,南父自然是知道的,毕竟江府就那样一个大公子。不过这些年来因为江若谦总是卧病在家,故南父也不怎么了解这个人。不过听外界传闻说,这江若谦是一个十分好的人,若是他有一副健康的躯体的话,那他一定会是一个有所作为的人,可惜了,是个病秧子。 南父点了点头,张嘴说道:“自然是知道了,听说那孩子是一个十分不错的孩子,只是可惜了是个病秧子,成不了什么气候。” 南父说着,不禁有些感叹。若是江家公子不是个病秧子的话,那他也一定会像宁景之一样是名满京城的世家公子吧,只是可惜了······ “不过,阳儿,你为什么会突然想起问江家公子啊?”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自家女儿不仅和江家公子没有什么交集,就连江家小姐,也是没有什么交集的,毕竟那两兄妹都是不喜欢参加京城中的这些宴会了。 南洛阳闻言,低头说道:“今日,女儿去看望江家公子了。” 南父闻言,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京中人人都在说江公子病重,估计就这几日的事情了,甚至连江府的下人都在准备后事应该用的东西了,可是自己的女儿却选择在这个时候去江府看他,她也不怕沾染到晦气吗? “哎哟我的好女儿,你去淌那趟浑水干什么呀?”南父说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他睁大眼睛盯着南洛阳说道:“你别告诉为父,你今日就是为了出门去看江家公子,所以才遇见了王旭晨那个混蛋。” “是的!” 南洛阳低头回答着,她不想欺骗南父。 “所以在被宁公子救下以后,你没有选择回府,而是选择和宁公子一起去了江府?” 这点其实不难猜到,毕竟宁景之与江若谦交好,这是京城中的人都知道的事情,更何况,自己女儿今日一早就出了门,回来的时候却已经是正午了,而她被王旭晨拦住的地方又是在南府附近,所以说,她一定是趁那个时间去做了什么事。 原本南父事想等回家去再问南洛阳究竟为了什么事要一大早出门,甚至在自己受到了伤害以后第一件事不是回家,现在看来,一切都有了答案,原来自己的女儿之所以会不顾自己的安危,就是想去见江若谦一面。 “是的。” 南洛阳并没有打算瞒南父这件事情,所以她大大方方的回答着。 “女儿啊!”南父苦口婆心的说道:“那江家少爷是个病秧子,京中的人都在说他没有几日活头了,你怎么还在这个时候去触这个霉头啊?” 对于南洛阳的这一行为,南父的确有些不理解。 “父亲你别听外面的人胡说,江家少爷虽然身体不好,可也不至于没几日活头了。” 在南洛阳看来,父亲这种说江若谦没有几日活头的说法,像是在诅咒江若谦一般,于是她接着说道: “女儿今日才见过江家少爷,他已经醒过来了,他以后一定会长长久久的活着的,父亲您不要听信外面的那些传言,传言都是不可信的。” 南洛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激动,她只知道,自己一听见有人说江若谦命不久矣她就会十分难受,就会忍不住的想要去反驳,哪怕那个人是她的父亲。 “你说江公子醒了?” 这不可能呀,前几日城中的大夫都还不在说江家少爷情况十分不乐观吗? 南父也是十分的震惊,所以一时之间没有注意到自己女儿情绪的变化,只顾着问江若谦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