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昳啜了一口酒,连看也没看芙宓,无入眼之物。” 芙宓努力克制才能保持容色不变,她玉手轻抬,只听见外面的五彩雀啾啾地道:哎呀,看不见了,看不见了!” 遮天兜祭出后,此间独成一隅。 那杏奴在外愤愤道:她就仗着法宝多。” 而遮天兜内,芙宓身上的仙樱战衣,缓缓滑落,露出她比樱花的淡粉更为诱人的胴、体,这样呢?” ☆、护身圣光 淡粉色的肌肤,如玉的dong体被包裹在一层神光里,将芙宓衬托得仿佛上神临世,那神光甚至带着佛光的圣洁。 芙宓的身后渐渐浮现出一朵九幽圣莲的影子。 圣神、纯净,让人不由自主就想跪倒在她的脚下,祈求她赐福。别说是亵、渎了,哪怕直视也不敢,每看一眼就像犯了神罚一般。 芙宓的脸上带着淡淡的不可捉摸的笑容,比静斋的拈花微笑”更添神秘和圣洁。 莲花本来就是世间至纯至净的象征,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连佛主和菩提也是于莲台上净心修行。 芙宓根本不用修炼什么拈花微笑”,她只要微微显露本体,就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以说此刻芙宓脸上的笑容,绝对是得意的笑容。所以她在看到对面的容昳站起身,并开始解腰带的时候,眼睛忍不住瞪了起来,怒斥道:你要做什么?” 容昳道:自然是要先验货。” 落在芙宓脚边的仙樱战衣瞬间就包裹了她的身体,连脚趾头也吝啬地包了起来。芙宓没想到对面这人居然能破了自己的本体神通,她的面色一变,可也知道这不是她耍横的时候,她柔和了口吻,像哄孩子一样哄道:那你先将种子给我,好不好?” 男人本来就像个孩子,以哄孩子的口吻哄他们,事半功倍,芙宓公主是很懂得运用自己的天赋的。 对面的容昳手一抬,拇指和食指之间可不就是那粒种子么?芙宓定睛看去,更加确定这必定是五蕴通天莲”的种子。 是这粒种子么?”容昳问芙宓。 尽管芙宓眼里热情的火焰都快把容昳的手指头给灼疼了,但她表面上还是云淡风轻,只是十分矜持地点了点头。 结果,芙宓就看见容昳将种子抛入了口中,咀嚼了起来,还以酒送服。 芙宓初刻是看呆了,然后才bào跳如雷地指着容昳的鼻子道:你,你知道那是什么吗?”五蕴通天莲可是天地至宝。 五蕴通天莲么。”容昳淡然地道。 你是故意的!”芙宓怒斥道,这个败家子居然为了跟自己斗气将五蕴通天莲给吃了,你也不怕爆体?!”五蕴通天莲的神力可不是普通人受得住的。 而芙宓最受不了的是,她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居然被人这样不珍惜地就毁掉了。 容昳没有回答芙宓的问题,因为他现在还好好的,就足以回答芙宓了,你身上不过就一点儿元yīn值钱,只是你这么随便的妖,就连这个肯定也没有,还有什么能入本尊眼睛的,这种子倒不如填了本尊的肚子为好。” 芙宓可绝对不是随便的妖,迄今为止,也只有容昳bī得她使出过本体神通。但是容昳的话彻头彻尾激怒了芙宓,你懂个屁。我怎么随便啦?你生出来的时候难道是穿了衣裳的?你们这些虚伪的人类。” 对于芙宓粗俗的语言,容昳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 芙宓此刻也不知道是更心痛五蕴通天莲,还是更愤怒于容昳的轻蔑,她叫嚣着道:你叫什么名字,总有一天本公主要叫你……” 芙宓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容昳的袖风一扫,跌出了杏花林,空中只传来三个字,你不配。” 芙宓撞入了背后的山体,口里喷出一口鲜血,飘渺赶紧跑上去扶起她,给她喂了一颗疗伤圣药,公主,你没事吧?” 空中she出两道银光,却是两颗神晶石,空中还飘来一句,伤药费。” 芙宓站起身,在原地紧握双拳,跺脚道: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芙宓恨恨踹了路边的石头几脚,想起伤心事突然就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他把我的五蕴通天莲吃了,吃了,呜呜呜……” 实际上,芙宓公主如果还有点儿理智的话,就该知道五蕴通天莲可不是她的。 飘渺一惊,她知道五蕴通天莲对芙宓的重要性,听说芙宓公主出生的时候,就丢失了一丝神魂,只有五蕴通天莲能为她补全。 飘渺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芙宓了。 芙宓也不需要飘渺安慰,她哭够了,用手背狠狠地揉了揉发红的眼睛,站起来撂下狠话道:总有一天,我要叫他跪在我的脚边,舔我的脚趾头。” 飘渺不停地点头道:对,对。公主天赋惊人,只要认真修炼,假以时日必然会打得他臣服。” 芙宓斜了飘渺一眼,谁要打他啊?他也不是把我打哭的,我是被他气哭的。总有一天,我要叫他匍匐在我脚下求我看他一眼,那时候,我要跟他说,我是绝不会看上他的,哼。” 飘渺没说话。 芙宓道:你是不是不信?看我现在这么láng狈,觉得我肯定收服不了他对吧?” 飘渺赶紧摇头。 芙宓道:哼,这个人费了这样多的心机,吸引我的注意,打的就是想收服我的主意。我岂能让他如愿,若是他那副贼眼刚才少在我胸口和下腹扫几眼,我还能相信他没被我吸引。” 哼哼。”芙宓加重了语气,仿佛也在说服自己一般,她对飘渺挥了挥手道:哎呀,你不懂啦,男人对我有没有意思,我还能察觉不出来?你等着吧,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到时候我让他来给我驾马车。” 芙宓说得信心满满,飘渺则想抹汗,她实在没办法理解芙宓的自信心是怎么来的。 芙宓倒没有思考过这些,因为在她心里,就没想过这世间还有能抵抗她的魅力的男人。别说男人,连女子都有拜倒在她裙下的。 芙宓的眼珠子转了转,走,去天狐山。” 去天狐山做什么?公主不是说那天狐臊味太重,刺鼻子么?”飘渺问。 芙宓又斜了飘渺一眼,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天狐虽然狐臊味重,可是对付男人的确有一套。听说她将铁扇家那个妻管严的大笨牛都搞到手了,我去跟她取取经。” 芙宓公主向来是不耻下问的。 九幽圣莲降落在天狐山时,漫山遍野的小狐狸就像杏花村的五彩雀一样抱头鼠窜了起来,快去告诉姐姐,芙宓公主那个大魔头又来了。” 什么?她又是来找狐狸毛做狐裘的吗?”一个火红的大尾巴狐狸哭了起来,她上次做的是白狐裘,呜呜呜。”言下之意,就是这次肯定是来做其他颜色的狐裘的。 此刻正在山dòng里寻欢作乐的天狐女听见小狐狸的禀报后,赶紧对牛魔王道:你赶紧藏起来,那小妖jīng可不是好惹的。” 牛魔王听了道:她敢,她要是欺负你,我老牛帮你去出气。” 天狐女媚笑一声,拿食指指尖轻轻戳了戳牛魔王的额头,啐。到时候你别看上了她,帮着她欺负我哩。” 怎么会,她就是天仙下凡,也不如我们家宝贝儿你。”牛魔王舔了舔天狐女的指头,还是听话地藏了起来。 天狐女整理了一下衣裳迎了出去,公主,好久不见,丰采更胜往昔呢。” 芙宓可没有心情跟天狐女叙旧,她冷着脸道:听说牛魔王为了你,连铁扇公主也想抛弃了,你倒是好本事。” 天狐女心里咯噔一下,这芙宓公主该不会是铁扇那贱人搬来的救兵吧?她打叠起十二分jīng神,笑道:公主今日大驾光临,不知道是所为何事呢?” 芙宓看着天狐女那夹起来的尾巴道:听说你们天狐族有一部狐狸经,本公主想借来一观。” 天狐女心里大怒,狐狸经可是她们天狐一族的镇族之宝,芙宓居然想借就借。 芙宓斜睇了天狐女一眼,不怒而威,眼睛还往牛魔王的藏身之地撇了撇。 天狐女是真心怕了这位公主,qiáng扯出笑容道:公主为何想看狐狸经啊?” 芙宓也不瞒天狐女,她低声模糊地道:唔,有个男人。” 天狐女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男人,居然bī得芙宓要来借狐狸经。她心里得意,没想到芙宓公主也有这样一天。 你借还是不借啊?”芙宓不耐烦地问。 天狐女道:公主想借,哪有不允之理。只是这狐狸经是我族至宝,不能借给公主带出山,公主若想观,可在寒舍多住两日。” 芙宓想了想,点了点头。 竹庐里芙宓百无聊赖地翻阅着狐狸经,而竹庐外的泉水中,天狐女正在牛魔王身上演练狐狸经,花招迭出。 芙宓皱着眉头,不解为何这种事情天狐女和牛魔王都那么投入,一副立即死了也甘愿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