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 女子这种生物,对他而言有些陌生。 这么多年,没有女子挨近过他。 除却年幼时,他的母妃。 这厢,沈宜善唤了几声,“王、王爷?王爷可在?民女有要事求见。”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安静。 屋内檀香袅袅,是礼佛人常用的香料。与战神罗刹的名号,格格不入。 沈宜善喉咙gān涩,底气不足,“王爷,民女肯请王爷露面。” 还是没有回应。 她快急哭了。 当真害怕梦中的场景又会发生,她绝对不会让兄长像梦中那样活活病死。 沈宜善不甘心,也不放弃,她正打算去寻燕璟,一转过身就差点撞在了一处结实修韧的胸膛上。 沈宜善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她身子后仰的刹那间,后腰被男子的大掌禁锢住。 一抬头,沈宜善就对上了燕璟微醉的眼,以及他绯红的脸。 “王、王爷……” 燕璟没说话,头一低,埋入纤细脖颈间,张嘴咬了下去…… 第5章 王爷失态 “啊——” 一声女子尖叫声从卧房传出。 这声线清越好听,宛若潺潺溪流瞬间变得急促,但又透着无边恐惧,在这样的黑夜,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到禽/shòu行径。 庭院月门外,左láng与王景听得真切,他二人双臂抱着胸,互相对视了一眼。 不可谓不好奇。 要知道,他们王爷身边就连母耗子都没出现过,又何况是女子呢。 虽说这女子是王爷的药引子,但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叫人无法不多想。而且,光是听这声音,就知道屋内的女子吓到了。 王爷,他到底对人家沈姑娘做了什么? 可怜见的,王爷他自己知道自己很可怖么? 鉴于王爷对他自己鲜少了解,左láng和王景不免担心沈宜善的安危。 当然,他二人也纯粹是关心王爷的药引子,而并非在意沈宜善。 要知道,燕璟虽如今兵权在握,但也有致命弱点。 从某种程度而言,沈宜善就是燕璟的命。 然而,今晚的日子实在特殊—— 既是徐妃娘娘的忌日,也同样是燕璟的生辰。 以往每年这个时候,燕璟都会带上数十铁骑,去隔壁邦国恶杀一场,翌日归来时,浑身是血,宛若地狱罗刹。 沈姑娘那娇软的身子骨……当真能够承受得了他们家的王爷? 王景忧心一问:“你我可需前去制止?” 左láng拧眉叹气:“可此刻又无动静了,这万一王爷他正与沈姑娘……” 王景似懂非懂:“你怀疑王爷会对沈姑娘做什么?王爷又不是禽/shòu!再者,王爷岂会是贪图美/色/之人?沈姑娘只是王爷的药引。” 下一刻,左láng挑挑眉,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语中的:“可王爷今晚醉了。” 王景:“……” * 沈宜善吓傻了。 以至于小片刻后才回过神,她整个人被男人qiáng而有力的臂膀禁锢,仿佛即将嵌入他的胸膛。 沈宜善的后腰仅被一只大掌提起,她被迫垫脚方能觉得些许好受。 脖颈间方才的刺痛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一种淡淡的麻木。 她能感觉到对方薄凉的唇,还有微微的动作。脖颈像是被一只奶猫/吸/吮。 心提到了嗓子眼。 到了这一刻,她还有种燕璟/欲/要将她吞噬的错觉。 呼吸紊乱,很不顺畅,沈宜善只觉得自己的心要跳出来了。 鼻端是檀香,而那股檀香之下还有淡淡的清冷薄荷,两种香气jiāo融,并不显得冲突。 她一动也不动,任由燕璟吞食她的血。 少顷,终于得了稍许自由的沈宜善与燕璟对视上了,男人清隽无温的面颊泛着绯红,幽眸微醉,眼底暗藏让人看不清的情绪,像是一场狂欢之后的满足。 但这份满足被他压制,不甚明显。 燕璟忽的勾唇,幽眸暗藏风月,“甜。”像当年玉泽宫吃过的桂花糕。 沈宜善还在后怕,男人唇角沾染些许血渍,他舔了舔唇,手虽松开了沈宜善的后腰,却还在挨近她。 沈宜善每后退一步,燕璟就近一步。 男人眸光晦暗不明,像是一步步bī近猎物的猎豹,他足够耐心,优雅从容,只等下一刻突然发动攻势。 身后是脚踏,沈宜善此刻根本无法留意这些,她退到无路可退时,脚后跟绊在了脚踏上,身子无法自控,直接后倾跌坐在了脚踏上。 “啊——” 她一声尖叫,燕璟随即倾覆过来,压在了沈宜善的裙摆和小腿上。 突如而来的重压,令得沈宜善恢复些许清醒,又见燕璟压趴在她的小腿上一动也不动,她闻到了酒气,轻唤一声,“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