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些农村婆娘,把贞操看的比自己的小命还重要。 只不过是被杨奎摸了一下脚脖子,这就又是哭,又是闹,一副恨不得一头撞墙上,以死保贞洁,好让男人白有德,给她立一块贞洁牌坊。 我们干脆抱着臂膀看热闹。 “你疯了?” 杨奎牛眼一瞪,抬腿飞起一脚,咧着大嘴吆喝一嗓子。 这一脚下去,倒是替王翠花省事了,人直接飞了出去,咕咚一下子,重重摔在了墙上,直接摔个狗啃泥! 要是再多那么一丢丢力气,估计立牌坊的日子都不远了。 我看的明白,王翠花那原本肿胀的如同发面馒头似的的脚踝,压根看不出来了。 我顿时恍然大悟,杨奎摸王翠花的脚踝,好心好意替他治疗,谁知道这王翠花是个不知道好歹的,还以为人家杨奎费力她! 王翠花也实在是高估了她自己的魅力了,一个五十出头往六十赶的老婆娘,一点女人样都没有了,除了男人白有德,哪个男人还会把她当女人看! 撞这一下,王翠花撞的不轻,抱着脑袋如同杀猪一般高声叫唤。 杨奎有些不耐烦了,牛眼一瞪,拳头一握,咚咚咚就走了她面前去。 “闭嘴!再不给我找东西,过会你儿子死了,你使劲嚎!” 吓的王翠花一个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飞也似的往外跑。 这边,梅瑰凝三个吃瓜群众疯了。 这杨奎,简直就是活宝一个! 白浅浅乐的嗷嗷叫唤,连声叫喊。 怪不得非要跟着回白头岭,这些生活在钢筋水泥里的富二代,哪里见过如此生动有趣的人物! 一会的功夫,王翠花风似的跑了回来。 她的手里,抱着一堆杨奎要的东西,,跟在身后的白有德,抱着一只大红鸡冠的公鸡。 “走!” 杨奎大手一挥。 “慢着······” 我急忙拦住了杨奎。 大白天的,就算是这杨奎不讲究,我们也得讲究点。 总不能事情还没有干,就被村民当成神经病围观了吧。 “你不是带衣服了?” 我指指杨奎的身上。 “带了!” 粗声粗气答应一声,杨奎从他带来的破烂包里,翻出一件衣服来。 我真是服了。 竟然是一件灰不拉几,布满了窟窿眼的破烂汗衫和短裤。 就这种人物,也敢自称“钟馗”表弟,我看,还是称呼他丐帮帮主比较合适! 衣服虽然破烂,终归比不穿的强。 等杨奎穿戴完毕,在我们一行人的带领之下,就朝着村头走过去。 村头搭戏台的地方,就是白波涛受到惊吓的地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命魂自然就会在附近。 村里的人都好看热闹,村支书白有德家里红事差点变白事,早已经在村民里,议论纷纷。 这会,眼瞅着几个小年轻,同一个铁塔一般的叫花子朝着这边走过来,纷纷跑来观看。 “还请各位退让,现场闲杂人等一个不留,否则的话,白家真出了什么事情,各位难辞其咎!” 唯恐再出意外,我只得双手抱拳,冲着围观吃瓜群众一一示意。 “走,走,赶紧走······” 白有德手里拎着一个大喇叭,哇哇叫唤着。 “哪个再不走,我劈了他!” 在我同白有德的一番叫嚷之下,还有些好事的村民围观,杨奎挥舞着杀猪刀,嗷的吼了一嗓子! 这下可好了,仅剩的几个人,当场吓的撒丫子跑路了。 看一眼张飞一般的杨奎,我差点笑出声来。 带这么个莽夫,还真有点好处! 莽夫看起来莽撞,做起事情来,却是一丝不苟。 眼瞅着看热闹的相继散去,只剩下我们这些人的时候,杨奎开始忙碌起来。 他用红线拴在大公鸡脖子上,再将白波涛的衣服平铺在地上,还特意做成了像是衣服穿在身上的样子。 将用红线拴着的大公鸡,在衣服上来回滚了几圈之后,嘴里开始念念有词。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早降,七魄来临,河边野处庙宇村庄,宫廷牢狱,坟墓山林,虚惊怪异,失落真魂,今请神,五道游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吾进差役,着意收寻,收魂附体,帮起精神,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失魂者白波涛,奉请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草莽汉子杨奎,从随身携带的破烂包里,掏出笔墨纸砚,a4大小的红纸两张,嘴里边念着咒语,双手快速笔走游龙,一会的功夫,竟然在红纸上画出两道神秘的符篆! 这一幕,我们几个人,同时看的目瞪口呆。 真是人不可貌相,谁能看得出,这大大咧咧,如同杀猪莽汉一般的杨奎,竟然有如此大能! “来,兄弟,替我开路!” 杨奎将符篆塞到我手里一张,他自己拿着另外一张。 呼呼风声骤起,直刮的地上草石翻飞,沙子石头肆意飞舞,打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这是要做什么? 正疑惑间,突然感觉到身体轻飘飘的飞了起来。 定睛一看,我不禁大惊失色! 我周围竟然黑漆漆一片,好像身处不见光的黑洞之中。 这就奇怪了! 刚刚来到村头前的时候,明明只不过是中午时分,七月的大太阳,高高挂在头顶之上,直刺的眼睛都睁不开! 我慌忙抬头观看,哪里有太阳!连个乌云都看不到,头顶上空,全是黑乎乎一片,倒像是阴云密布的夜空一般! 冷,太他娘的冷的! 身边冷风呼啸,气温清冷肃杀,可怜我身上穿着短衣短裤,浑身汗毛倒竖,好像是从毒辣辣的太阳底下,一下子掉入了千年冰潭一般。 狗日的杨奎,搞什么把戏吗,说好的替白波涛招魂,现在这情景,倒像是到了阴曹地府一般! 心里正胡思乱想着的时候,耳边突然传出一声嘹亮的大公鸡叫唤的声音。 当我抬头一看,看清楚面前的情形的时候,差点疯了! 我的前面,伫立着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 对,就是伫立,因为这大公鸡,足足有一米七八的高度,正抖动着脖颈上的红色羽毛,拍打着巨大的翅膀,一双公鸡眼睛,足足比我的拳头还大! 到底是我疯了,还是我的眼睛花了? 我狠狠拧一下大腿,还行,能感觉到疼痛。 也就是说,现在我看到的一切,不是梦? 对了,杨奎跑哪里去了?这番操作,都是这狗东西搞的鬼! 我慌忙四处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