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她竟然打趣宁维诚:宁经理,原来杜小姐是你的女朋友。” 宁维诚忙解释:不是,我和杜小姐只是同事。” 蒋繁绿却笑着岔开话:宁经理,冒昧地请教一下,贵公司的住房福利是不是不太好?”宁维诚相当错愕,但很认真地回答:我们博远的住房补贴虽然不算高,可是也是高于业内平均水平的。蒋总怎么忽然这样问?” 蒋繁绿轻笑了一声:我是觉得贵公司有个别员工,似乎租不起房子,所以才关心一下。” 宁维诚本来就是聪明人,听到她话里有话,不由得狐疑。杜晓苏眼帘低垂,反倒是林向远十分尴尬地试图解围:张先生在那边,我们过去跟张先生打个招呼吧。”蒋繁绿却似乎充耳不闻,笑盈盈地对宁维诚道:现在这世道也挺奇怪的了,原来都是甲方的人向乙方索贿,现在竟然有乙方的人敢向甲方伸手,真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你说是不是,宁经理?” 林向远的脸色已经十分尴尬,她声线微高,旁边已经有人诧异地转过身来张望,博远的几个同事更是面面相觑。宁维诚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不由得道:蒋总,如果是我们的员工有任何地方冒犯到贵公司,您可以直接告诉我们,我们绝不会偏袒。今天业内公司在场的人很多,您这样说必然有您的理由,如果是我们公司员工有违法乱纪的行为,请您指出来,我们会严究。” 蒋繁绿轻笑:哪里,贵公司的员工怎么可能违法乱纪,他们都是jīng英。” 杜晓苏再也忍不住:林太太,如果有任何误会,您可以正大光明地说出来,不用这样yīn阳怪气。我和您的个人问题,不应该牵涉到我所供职的公司。如果您对我的存在不满,我可以立刻辞职,从这个行业小时。但您的所谓指责,我不能接受。作为乙方的工作人员,我自问没有向新晟公司索取过任何贿赂,请您在说话时,不要信口开河。”哎呀!”蒋繁绿睁大了眼睛,似乎有些吃惊,杜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点名道姓说你什么了,还是杜小姐你自己那个……啊,真不好意思,我在国外待了几年,中文不太好,可能用此不当,让你觉得误会。但你说我信口开河,信口开河这个词我是知道的。杜小姐,如果我没弄错,你现在租住的那套房子,是属于新晟公司名下,而且房租远远低于市价,不知道杜小姐对此事有是什么感受呢?” 这下子博远几个同事不由得全看着杜晓苏,目光中全是错愕。 繁绿……”林向远十分尴尬,其实……” 其实我先生是出于好心,尤其对杜小姐这样的老朋友,能帮就帮一把。”蒋繁绿仍旧笑容灿烂,可是新晟是责任有限公司,不用说外子,就是我,身为执行董事和副总经理,也没有权利这样擅自处理公司名下的房产。” 杜晓苏这才明白过来,又窘又气又恼,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同事们目光复杂,似乎什么都有。宁维诚也显得十分意外,问:杜小姐,蒋总说的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那房子是新晟的。”杜晓苏脸色苍白,我会马上搬出来,你放心好了,我会在二十四小时内搬出。” 蒋繁绿微笑:那也不必了,我给三天时间给杜小姐搬家。听说杜小姐新近遇上意外,心情可能不太好,可是自己的男碰哟偶没了,还是不要饥不择食,盯着别人的老公才好。” 杜晓苏几乎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往后退了一步,却不想正好撞在人背上。那人转过身来,她抬起头,振嵘……竟是邵振嵘,她恍惚地看着他,本能地抓着他的衣袖。她摇摇欲坠,脸白得没有半分血色,几乎就要倒下去。 雷宇峥不动声色放下手,她的手抓得很用力,就像那天晚上在医院里一样。她的眼睛却渐渐有了焦点,她渐渐清楚,渐渐明白,这不是她的邵振嵘,不是她可以依靠的振嵘。她的眼睛里渐渐浮起哀凉,像是孩子般茫然无措。 雷宇峥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蒋繁绿。 蒋繁绿也十分意外,看着雷宇峥,过了几秒钟,才终于微笑:雷先生,你好。” 他没什么表情,冷冷扫了她一眼。蒋繁绿向他介绍:这是外子林向远。” 林向远伸出手来,雷宇峥十分冷淡地伸手,几乎只触了触指尖便放下,反手拖过杜晓苏:向贤伉俪介绍一下,这是杜晓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