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内一繁华院落,外面大街上还是一片喜气洋洋,主屋内却自从一个二十上下的女子进屋,便完全消散了节日的喜庆。 “王儿说的可当真?你瞧仔细了,那宝香园总管就是紫涵那个傻子?”一体型稍瘦的中年女子沉声发问。 她身旁的男子却微微震了一下。 “众目睽睽之下,孩儿瞧得再真切不过,那人确是那傻子无疑。不,她并非傻子,相反,还相当聪明,母亲,我们恐怕被那老狐狸骗了。我早说还是除掉她好,偏你不许,说什么傻子才好掌握……”那年轻女子语气中甚是不满。 中年女子沉吟半晌,“此事必要做得天衣无缝。带走那孽女的人是谁?” “我已派人打探,因事关重大,差役已把那傻子关押进了天牢。” “天牢中的管事是谁?” “说起那管事来,倒也巧了,却是那前一段日子不知何事惹恼上官,却碰巧被母亲救下来的吴双。” “原来是她。此人可能信得?” “这人虽生性yīn狠,倒也是个知恩图报之人。” “好,给她传个信,今日被送进天牢中的女子,只要不见任何外伤,随她想法,但务必记得,不要让她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屋内众人计议完毕,便一一散去。 良久,低垂的夜幕下忽然有一道影子掠过,恍如一道轻烟,瞬间便没了踪迹。 朝霞宫中。 女皇紧握着皇后的手,“萧儿,你一定要醒来,你不是日思夜想着我们的涵儿吗?我已经找到了涵儿,很快就会把她带到你面前!”说着,竟有泪水从脸颊上缓缓滑落。 突听窗户咔哒一声,女皇猛然回头,却见窗下衾案上,竟不知何时被人放了一件物事上去。 忙走过去一看,不由大惊失色,案上之物不是别个,竟是涵儿满月之时,自己亲手为她戴上的下悬紫月的一道链子,链子下还有一张纸条,了了草草的写着几个大字“太女身陷天牢危在旦夕”。女皇惊得差点摔倒,扶住桌案,方才稳住身形。 忙点了大内侍卫,急匆匆往天牢而去。路上正遇到急得满头是汗的蔚毓凝。 原来蔚毓凝一听说有官差押走了紫涵,而且太女生死未卜,早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可节日期间,巡街的衙差众多,问了半天,竟到现在还不知道是那一拨人带走了紫涵,这是刚从京兆尹那儿回来,那京兆尹竟也不知此事。 见到皇上,众人慌忙跪倒,那京兆尹更是迷迷糊糊,自己的手下到底捅了多大的娄子?竟惹来了一位大将军,还有这么多品阶极高的大内侍卫?正自发呆,突然听说前面之人竟是皇上,更是除了磕头,再说不出其他话来。 女皇吩咐蔚毓凝带人跟上,待得听蔚毓凝说她们到时,紫涵已身上受伤,被官差不知拖到了那里,女皇身上的凌厉杀气,吓得那京兆尹几乎要昏过去,天爷,这批饭桶到底抓了什么人?竟惊动了当今如此震怒! 女皇骑马飞奔在前,众人大气都不敢出得紧随其后,那京兆尹更是连滚带爬,看这情形,不要说以后升官发财了,恐怕连小命都会jiāo代在这里。 虽是节日期间,举国大庆,但天牢依旧yīn森可怖。 一行人来到门前,下得马来,早有天牢的守卫将军上前拦住。 “来者何人?可是吃了熊心豹胆,竟敢qiáng闯天牢!” 女皇也不答话,随手一鞭挥去,那人脸上登时一道血印子。 其余的狱卒一看不妙,呼啦啦拔出刀剑就围了过来。 蔚毓凝抽出长剑来一声大喊,“我是骁勇大将军蔚毓凝,今奉圣谕来天牢中办案,尔等跪下听旨。” 有靠的近的早被那些宫中侍卫提溜着扔了出去,也有眼尖的看见了一旁跪着的体若筛糠的京兆尹,也慌忙跪倒在地。 蔚毓凝忙退到女皇身后,手按宝剑一旁护卫。那被打了的武将一看这势头,知道不妙,连骁勇大将军都要小心伺候的人,该是何等了得!忙也跪倒在地。 “今天宝香园内因械斗而伤人的犯人被带到了那里?”女皇qiáng自镇定的问道。 “已经被jiāo接给了狱官吴双。”那武将磕了一个头回道。 女皇一脚踢了过去,“前面带路。” 那将领被踢得滚了几滚,却也不敢吱声,爬起来领头就往天牢深处而去。 回宫 紫涵刺了赵得意一刀后一时激动,竟而昏了过去。迷迷糊糊中突觉身上一痛,睁开眼来,却发现眼前一个人影在晃,努力的集中jīng神,才发现那人竟是自己扰了大皇子銮驾时揍了自己的无常女,不由很是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