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遍的描摹着那优美的唇形,这么美得嘴唇,只应该享有这世间最美好的情意,而不应该只是痛苦绝望感情的载体…… 轻轻俯下头,亲亲那人的额,“猫儿哥哥,晚安。有什么噩梦,让它来涵儿这里吧,涵儿要把过滤掉了所有痛苦悲伤等灰暗情绪的幸福、快乐留给你,所以,猫儿哥哥,可一定要做个美梦呀,连带涵儿的那份也算进去。” 蹑手蹑脚的退回自己的屋里,猫儿早已睁开眼睛,怔怔的注视着紫涵的背影,那总是一片死寂的眼中,此刻却仿佛燃烧着最狂热的情意—— 是啊,真想大声唤那个人留在自己的身边,永远也不要遗弃自己,可是,不能啊,靠的越近,越想死死抓住这个女孩,心早已背叛自己,第一次有人会因为心疼自己而流泪,第一次有人不带任何邪念的亲吻自己,第一次有人是因为自己的伤而不是自己可鄙的外貌而执着地靠近自己…… 死寂了多少年的心啊,竟又理解了,什么叫快乐——快乐就是那人在自己身边的每一刻;什么叫心痛——原来咬着那人的手,自己会痛彻肺腑,才知道自己宁愿死一千次,被人乱刃分尸,也不愿看到那人流一滴血…… 可是,不能靠近啊,靠的越近,想要的越多,会再也无法抗拒那温暖,感受过阳光,要怎样,才能继续在这冰冷的世界活下去? 两道晶莹顺着眼角,没入披散于枕上的乱发间,转瞬就毫无踪迹。 是金子总会发点光的 一进宝香园就觉得气氛有些怪异,园里的哥儿今天都很闲吗? 那个谁,穿绿衣服的,为什么要离我这么近,你小子眼睛好像也不近视吗! 那个穿红衣服的,对,说得就是你,早看见你在那柱子后面猫着呢,gān吗我一进来,就突然站立不稳好像要晕菜?对不起,我可不想当人家的救生垫。 喂,你们,练曲就练曲,弹琴就弹琴,gān吗要送给我一捆捆秋天的菠菜? …… 看来看去,还是明月的扑克脸好看些,谁知刚裂开嘴露出一颗大牙—— “银样镴枪头罢了!”明月哼了一声,优美的颈子扭向了一边。 紫涵好不尴尬,扭头间,却突见那如爹爹飞了自己一个媚眼,颤颤的柔声唤道:“夏小姐。” 紫涵吓得腾腾腾往后倒退了十数步方才止住,“我的天,果然是最难消受,老男人,嗯,还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男人恩!” 看到紫涵的神情,如爹爹的脸色变了一变,很快又镇定自若。哀怨的冲着紫涵道:“人家特意为了小姐打扮到现在,夏小姐好歹也夸一句吗。” 想要眉含chūn色,努力堆出眼角的万种风情,却不知早有皱纹抢占了先机,憔悴损,如今只有,jī皮疙瘩堆满地。 后面已然是墙,紫涵大喊一声:“停!有什么要求快说,我答应就是,不要再、靠、近、我!”说到最后已是咬牙切齿。 如爹爹嫣然一笑,紫涵不由又一哆嗦。 “我就喜欢紫儿这样的,果然慡快。其实事情很简单的,”又一个媚眼飞来,“以后你就是宝香园的大总管了。” 拍了拍巴掌:“哥儿们,都来见过大总管。” 一时间莺飞燕舞,叽叽喳喳。 紫涵只觉一阵头疼,举起双手道:“没听说青楼里还有什么大总管,我来之前不是也没有吗?”目不转睛的盯着如爹爹,“为什么要让我做?” 如爹爹笑道:“不错,紫儿果然聪明。你这个大总管,也不需要做什么,你只要答应,不管谁来问你,你都不能把蓝儿的歌舞是由你编演的这件事说出去。” “就这么简单?”紫涵很是疑惑。转念一想,“如爹爹是怕我同样去教授别人?” 如爹爹不答话,神情有点紧张,“你答应吗?” 这么紧张我?一定要捞点好处。 “当总管也行,不过先说好,我可是什么都不会做,而且时间有限……” 如爹爹的表情马上放松了,“只要你肯当,什么都好商量。你什么都不必做,月薪五十两,偶尔,教蓝儿几个曲子就成。” 趁紫涵不注意,如爹爹悄悄擦了把汗,原以为这女子小小年纪又无比娇弱,可谁知,却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儿,不但chuī拉弹唱样样jīng通,还胸藏珠玑,那戏,那词,那曲,编的那叫一个煽情,写的那叫一个美,去捧谁,不会红?好在,这丫头和那蓝儿有几分情意,若让别家挖走了,自己哭都找不着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