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找个借口,离开或者躲避几日?"张勇说道。 "假如真的躲避,那么高广便会更加咬住不放。" "可是假如那个潘朝真的认出了你,不但你有危险,恩师也将会被连累。" "所以现在关键是那个潘朝。" "你有没有见过他?" 我摇了摇头。 "那么只能赶在他们前面阻止他了。" "如何阻止?" "这次招兵,我有几个旧部,在负责这些事务,我飞鸽通知他们一声,让他们留意一下这个潘朝。" "还赶的急吗?恐怕高广早已经出手了。" "那么我亲自去一趟。" "不可…假如你离开,便会惊动他们,倒不如我们来个守株待兔…" "如何守株待兔?" "从并州通往这里,只有三条路。一条是你独自拿着兵符请求支援的大路,两条是斜北坡两侧山岭的路。两侧山岭险峻有野shou,不到万不得已,高广不会让人前往。至于最后一条更是不可能通往,因为上次斜北坡一战,已将峡谷的这条路给堵死,你且派三人,驻守,一旦有消息立刻来报。" 第二十五章逃避高光 "好,我现在就去。"张勇迅速的走了出去,但立刻又折返了回来。"这木头…" "我接着砍。" 虽然我很轻松的说出了"我接着砍"。但是关系到花家的存亡,我怎么可能"接着砍?"一天下来,那根木头还是那根木头。冰块呆子,过来检查了一番,还冷冰冰的留了句"不思进取。" 取个大头鬼啊!我也懒得理他了,一天到晚骂人倒是好样的。我也不想吃饭,反正也是没胃口,能躺着就行。到了晚上,张勇来报,说没找着,让我尽快抽身。 抽身怎么可能?我已经是整个魏国的英雄了,何况又见过高车可汗,在文武百官面前都露过面了。即使逃掉和尚也逃不掉庙啊。我要连累父亲家人与我一起颠沛流离? 不行,那样太对不起花家了。刘策在就好了…刘策在…更是不行! 唉!这个结算是被高广给打上了。既然他要置我于死地,那么倒不如来个鱼死网破,还可能有一线生机。 深夜我穿了夜行衣,在帐营间穿梭,我想坎下高广的人头。但闯入营帐却未曾找到高广。反而碰到了冰块呆子。当我孤注一掷,刺向chuáng头时,我是彻底后悔了。冰块呆子,正躺在chuáng上守株待兔呢。这样不免几个回合下来,我输了。被他稳稳的擒在了手心里。 直到最后他都没有掀起我的蒙面。丢下一句"蠢货!"便走了。 高广作梗,亲人将大祸临头。心里异常不是滋味,唯一的办法也被高广给逃走了。冰块呆子倒是对我手软不少,也未再刁难我。一连两天,张勇都没有消息。看来我要死在这古代了。 第三天张勇依然没有出现,刘策却回来了。我最不想让人知道我是女儿身的,就是刘策了。从小最怕看到别人失望,尤其是在乎的人。 我从小被母亲独自抚养长大,从小便寄托着母亲的希望,她要求我考第一,我便必须考第一。我不想让她失望,更想成为她的希望。所以刘策痊愈回营,我不但没有远迎,而且故意避而不见。 他亲自拿着好吃的来帐中找我,我却以身体不舒服拒见。但是这个傻子竟然请了郎中,还说非要给我看病。 "我是大夫,我自己会跟自己看病。我现在只想躺会!"我的任性可能伤害了刘策。没关系,只要没让他失望就行。 刘策不解的将大夫送走,然后走出营帐。我的心里不是滋味儿,伤害刘策,远比伤害我自己,要难受的多。事实上,在分开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期盼刘策的平安回来。 渐渐的与刘策相处,我已经喜欢上他了。可能是他那句"回家。"感动了我,也可能他的存在,让我享受到了,一个男人的保护。 第四天,张勇回来了。最终还是没有找到潘朝。看来高广已经将他藏了起来。我已做好了死的准备。 三天后,高广在三王子主持的,柔然一族地质分析大会上出现了。完全是闯进来的。 "让我进去,大会怎么可能没有我的参加?"高广推开阻挡他的士兵。 "高少将?"刘策疑问的望着高广。元焘则依然冰块着张脸,抬头都没有抬头一下。 高广可谓是历经重重、千辛万苦。为了避开我的眼线,他应该什么手段都用了。比如身上这身行头,比如脸上画的彩画。 "不错,正是我高广。"高广在说这句话时,是带着恨意,望向我的。显然,此刻他自信满满、已是运筹帷幄,只等一场好戏将我戳穿。而我做着迎接这场bào风雨的准备。 "知道我为何如此打扮吗?"高广反问道。 "高广,现在大家都在研究柔然一族的地质,你迟到晚来,还不赶快坐下,站在那里捣乱,是何居心?"张勇想阻止,却被高广一把推开了。 "我是怕我们这里有jian细,军中的秘密给外泄露出去!" "jian细?这里个个都是,斜北坡血战剩下的勇士,哪里会有什么jian细?你这是要扰乱军心!"张勇继续阻拦道。 "张勇你少在那里栽赃陷害了,到底是谁在扰乱军心,还不一定呢。你说是不是花少将?"高广转过身子挑衅的对着我说,我咬紧牙关。 "高少将这几日你突然消失,弃军务于不顾,而如今又闯入大营,不分青红皂白扰乱军心,你说我们如何相信你的话?"我说道。我在故作镇定,其实我心里早已分寸大乱,真想上去掐死高广。 "我今日就是来说一说,我弃军务于不顾,闯入大营的原因。" "高广你弃军务于不顾、闯入大营都是一等一的大罪,你还在这里扰乱军心,理应捉拿!"说话间,张勇已上手捉拿。高广摇身反击,两人jiāo手了起来。刘策坐在高堂,也不知如何是好。三王子依旧品茶自若。 我轻身一跃,将二人拦了下来。尤其是给了张勇一掌。张勇后退了两步。 "高广,今日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反正bào风雨是躲不过了,来就来吧,这样不死不活的也是够了。 "花少将果然熊胆虎心,让末将不胜佩服。像你这样花容月貌,看起来手无缚ji之力的小…"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小男子,不禁让末将我心生怜悯之心。"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就是奇怪,像我铁铮铮男儿,你怎么会在耳朵上打耳dong?"是我的耳dong泄露了身份? "我…我娘说我家就我一个儿子,男儿稍稍带点女色,好养活。所以就打了耳dong。" "我据听说,花木津现在才年方十二,怎么我们花少将一看便是年方十五六的大公子了?" "从小长的比别人快,再加上练武吃苦,所以比别人看着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