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汝麒讶道,表情怪异:“你学人找干爹?”勿怪他,如今娱乐圈已将“干”字辈的关系妖魔化。 陆璟宁只当没听出,依旧打趣道:“我干爹是不是太年轻?看起来不大像当爹的料?” 秦三爷拍她脑袋,笑骂她胡闹,然后一本正经地朝景汝麒他们伸出手:“我是秦三奎,来自雍城。多谢你们抽空参加我闺女的生日宴会,今日是家宴,人不多,尽兴就好。” 哪怕是当红炸子鸡也晓得长幼有序的道理,更何况景汝麒从两人坦然从容的表情里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他赶紧握手还礼,乖乖喊了一声“秦叔”。 一旁的荣奔倒是因为“秦三奎”三字而呼吸急促,试探道:“您是雍城经商的那个秦家吗?” 秦三爷扭头问白楚昂:“雍城经商姓秦的有很多吗?” “是挺多。但我猜荣先生问的那个秦家,应该就是指三爷您所在的秦家。”白楚昂儒雅一笑,“两位好。我姓白,叫白楚昂。” 荣奔既然知道雍城秦家,又岂会不知道雍城白家?秦家好比是雍城商业的帝王,白家惯出经商奇才则为相,与历代商业帝王相辅相成。 荣奔讪讪道:“幸会,幸会,白少爷。那晏少爷……” 这位晏幼绥晏少爷该不会也是他猜得那个晏家吧?啊?啊!点头了,还真是那个军政晏家!这位经纪人骤然往景汝麒身上一靠,直接晕过去。 众人:“???” 景汝麒:“!!!” 景汝麒:“救命,好重!” 晏幼绥连忙上前,与他一左一右地将荣奔抬到沙发躺好,无意间瞥见景汝麒脖颈里有块藏得极好的青色发光物。他顿了下,动作自然地检查荣奔的眼皮,建议这种突发性昏厥最好到医院检查。 景汝麒不疑其他,事有轻重缓急,只能跟陆璟宁告辞。 晏幼绥更是好人做到底,帮景汝麒搀人走。陆璟宁这场生日宴,他只能缺席却不后悔。他驱车将景汝麒和荣奔送到医院,再度帮忙馋人下车、挂号、找医生等等,借机将景汝麒脖间那片青鳞悄悄截图发给薄城。 薄城迅速回了一句带感叹号的“就是它”! 晏幼绥眼神沉郁,这块青鳞也是他当初救人溺水时见到的那片粼粼青光!那时候海底除了陆璟宁,当真还有其它!那个它! 他迅速给薄城第二个方向:她今日送了景汝麒一片,而陆庭言身边的高助理也有一片。 —— 缺了晏幼绥的生日宴,照常进行,气氛反而愈发融合。秦三爷甚至以一敌三,本着要将白楚昂、朱百、阮霜灌倒的姿态——呃,孰料第一个倒的就是他! 朱百将人扛进客房,就跟阮霜各自回房宅。 白楚昂陪陆璟宁拆礼物,他一边撸二哈的毛,一边问道:“你跟晏少进展到哪步了?” “应该无声收尾了。” 白楚昂皱眉,随即又笑出几分得意:“挺好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秦家最近很闲吗?干爹靠分红,可你是帮秦家出谋划策的智慧脑。” “太子开始亲政,事情更多,但不影响我正常休年假。” “秦隽开始涉足家业?”陆璟宁抬眼,“白家其实也不错,你就没有想过另立门户?为什么总要依附秦家行事?” 白楚昂笑:“白家有家规,只是外人不知情而已。璟宁小姐,要是你跟小晏少真结束了,不如考虑考虑我?咱俩也算知根知底,都这么熟了,直接凑成堆多好。” “你这些话敢对我干爹说吗?” 白楚昂摸着鼻子讪讪道:“哎,蒋老太来那天说了,也挨揍了。” “……兔子不吃窝边草,你活该。” “过分了,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抗议你跟三爷戴有色眼镜看我!” “抗议无效。” “璟宁小姐真可以考虑一下,我人俊嘴甜,小有薄产,无不良嗜好。” “不屑考虑。” “无情!没眼光!”白楚昂嗔怨极了。 …… 隔日,秦三爷因宿醉还在睡。 陆璟宁吃完早餐,望着院里打太极的白楚昂,吩咐阮霜照顾好他跟秦三爷,带着朱百出门“买宠物粮”。但车子出门就朝一个从未去过的方向而去,没多久,身后多了几路追踪的人马。 朱百道:“跟踪你的人越来越多,你都得罪了什么人?” 陆璟宁哼道:“就不能是我仰慕者太多吗?” 朱百赠了她一记白眼,费点劲把尾巴甩个干净,车子顺着瑞银银行的后门长廊直入。 廊内全是监控,一位穿着三件套西装的中年男子已站尽头恭候。他是本市瑞银行长,昨夜十二点整就收到电话,今早就已提前做好迎客的准备。 朱百扶着陆璟宁下车。 行长望去,少女抬眼时,一双美目非常凌厉。他恭敬道:“陆小姐,恭喜您满十八岁,有权利做任何事了!” “谢谢。”陆璟宁优雅欠身,“这一天,我也等得很煎熬。” 他在前方恭敬带路。 三人直接穿过守备森严的金色大厅,踏入电梯,直往大厦最高处。 瑞银银行是全球安全性最高的跨国银行,收费也最高,就连朱百自己都舍不得在瑞银银行开账户,可陆璟宁居然有东西托管在这?还是最高级别?每年动辄上亿的保管费? 行长带着他们来到顶楼的交易台,请他们静坐稍后,自己转身走进物理连环锁的保险柜,取回一个保险箱,放上交易台,旋到陆璟宁面前。 瑞银银行不仅需要保护雇主托管的物品,还需要确认有资格取货的人,是否就是存货者指定的人!而取货者需掌握货品的存放编码、保险箱密钥、实物钥匙三类,一次性结合,不可出错。 按照以往经验,能走到这里取托管物品的人,又岂会是毫无能力的小绵羊?! 行长做了请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