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厚颜无耻,自私自利,只想做你的女人。 chuáng上的事,跟男人,跟女人,我都学过。 你说你不会。我信。我的第一次,你的第一次。两具纯洁的身体的契合,也是灵魂的契合。 那晚的我彻夜无眠。你的呼吸绵长,轻轻打在我的脸庞。 借着chuáng头灯的微微光亮,和与你近在咫尺的距离,我得以看清你的容颜。 你的眉,你的眼,你的鼻,你的唇……每一处我都亲吻了无数次,每一处我都牢牢记在心里。 泪水,打湿了枕头。 地下室这晚,亦是如此。 你的脸贴在我胸口的肌肤上,听着我的心跳入眠。我多希望你也能听到,我对你从未改变的心动。 衣服被扯开,有点冷,但你的身体和掌心都很暖。我在冰与火的jiāo织中,怀念着初次与你赤/luǒ相拥的夜晚,怀念着你的爱/抚。 大概,都不会再有了。 我小心翼翼拉了拉被角,隔着被子轻轻拍抚你的背,像你从前安抚我那样。 我不该睡着的。等我再次睁眼,已是第二天的傍晚。 不是在有你的地下室里,而是在租界内,你们为红姨置办的新“家”。 阿镜,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抱着膝盖哭得很大声,二十年都没有这么悲伤绝望过。 你拿走了我的心,也拿走了我的命。余生若无你在身边,我宁愿昨天就死在你怀里,也好过活着却再也见不到你。 哭着哭着,我发了疯地在身上在chuáng上乱翻。 红姨听到动静进屋,我跌下chuáng,抓着她的手问:“手帕呢?我的手帕,灰色的,写了一串号码……” 红姨蹲下,抱着我,摇头。 什么都没有了。跟你有关的惜惜、木簪、手帕、旗袍,一样都没有了。 我大力推开红姨,扒开领口,看到昨晚你留在我身上的痕迹还在。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是唯一和你有关的了。 我好怕。 伤痕,总有痊愈的一天。 那天后,恍恍惚惚反反复复的日子里,我像一具行尸走肉,足不出户地窝在chuáng上。 每天,红姨都会买一份报纸送到我房间,我想在上面看到喻正清的死讯。 很多很多天以后我才想起,我忘了告诉你,喻正清不是我的父亲。要杀要剐,都随你。或者。我来。 阿镜,我知道你要去做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我不会拖累你,我会守着我们的回忆,等你。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你何时回来,我便何时迎你。 阿镜,你一定要记得回来。我还有好多的爱没来得及给你,好多的情话没说与你听,好多的事没同你一起做…… 作者有话要说:前世篇《婚浅情长》微nüè! 今生篇《婚你》99.99%高甜保证! 同步食用更佳。欢迎入坑! 第2章 遇见 民国年间,英美烟草公司一家独大,只有屈指可数的几家民族烟草公司能够艰难生存下来。 而其中,上海安氏烟草公司以“中国人吸中国烟”为号召,得到国内各界的拥护和支持,迎来了长达二十年的繁荣时期。 “哎,你们都听说了吗?今儿个安家少爷留学归来,这个时间啊,应该到码头了!” “镜爷带了十几个保镖亲自去接,那排场,上海滩谁人不知?” “安少回来了,这安氏烟草公司是不是就要易主了?毕竟安少才是真正的安家血脉,他接手理所应当吧?镜爷虽然有手段,又能力出众,但她毕竟是个女人,还是养女,她掌权这几年啊,安氏家族和厂里的工人们表面上恭维顺从,但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不服的。” “嘘,小声点!镜爷有钱有势,茶馆里又人多口杂的,胡言乱语传了出去,当心被抓去割舌头。” “割什么舌头!我不信上海沦为租界就没有王法了!” “枪子儿就是王法。” …… 上海码头。 梳着大背头,穿着黑白格长款风衣、白色西裤、黑色皮鞋的安镜,一眼就从汹涌人cháo中看到了自家弟弟,安熙。 安镜挥手。 “姐!”身着灰色西装的安熙兴奋地喊道。 “又长高了。在外三年野够了吧?回来了就不准走了。”安镜和弟弟相拥,她对这个弟弟是真心宠爱。 “我回来就是报效祖国的,不会走了!”安熙拉开距离,把行李递给保镖。 他仔细瞧着眼前的人,忽然小声笑着问道:“姐,你如今帅成这样,哪家少爷老板的还敢娶你?” 安镜抬手往安熙肩膀给了一拳:“行啊你安熙,没大没小的,胆儿也肥了,出去学了几年洋文化,都敢拿姐姐开涮了。” “我说的是实话嘛,瞧瞧你这一身打扮,我敢打赌,全上海就数你最时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