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结

标签:宫廷侯爵情有独钟爱情战争朝堂之上关键字:主角:梁冠璟,苏铭玥┃配角:韩成玦,顾长风,梁青钰,梁玄琛,常清河,千山雪┃其它:后宫,女帝皇后娘娘教你学做人,皇位不靠传,要靠自己争取。牛逼的人干牛逼的事,这里每一个女人都很牛逼,大家都不好好宫斗,光...

作家 公路飞行 分類 百合 | 60萬字 | 194章
第93章
    梁玄琛暗叫不好,水空急忙赶过来扶他披衣起chuáng,“外面怎么了?”

    “是蒙古人,就在楼下了。”水空尽量压抑住惊惶,低低地说了一声。

    “这么快?”梁玄琛道。

    “是的,我们走不掉了。”

    梁玄琛摸到chuáng边的白玉紫竹杖,攥在手里,站起身来,“走,到隔壁去,要护住苏姑娘她们几个。”

    客栈极小,出了房门就可望见楼下厅堂,只见乱糟糟一片,几个蒙古人在翻箱淘柜,抢夺账房暂时收在抽屉里的财物,那伙计想护着,早被马刀一斩,当即颈口血流如注,倒地不起。水空只看了一眼,避免与蒙古人目光接触,扶了梁玄琛就进入隔壁房间。

    崔妈妈织布娘子和苏铭玥本来在不同的房间,此时听到动静早聚集到苏铭玥房中,三人各自抱着自己的孩子,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梁玄琛进来,命水空将门窗全部关闭,蜡烛chuī灭,房内陷入一片漆黑,他在黑暗中用白玉紫竹杖轻轻点地,拖过一张椅子坐在chuáng前正对门的地方,用身体阻挡住后面三人。

    织布娘子的婴儿因为吃不饱,此时又听到楼下闹哄哄的动静,开始哇哇大哭起来。崔妈妈急得不行,便抱过来给她喂奶,试图让婴儿安静下来。

    蒙古人听到楼上动静,已经闯了过来,一脚踢开门,看见屋里黑漆漆一片,倒是不敢冒然进入,只走过去查看了其他房间。

    楼下的人喊话上来,他们彼此蒙古语jiāo流。

    楼上的蒙古人听到后,竟然一步跨入房间,提了刀要杀死孤儿寡母。

    梁玄琛的白玉紫竹杖一点一扫,那蒙古人应声倒地,太阳xué结结实实吃了一顶,登时目眦尽裂当场死去,连呼喊求救都不及。

    下面几个蒙古人又喊了几句,不见同伴下楼,便跟了上来,对着那黑dòngdòng的门口,仿佛妖魔的dòngxué,更不敢前行了。他们背上带了弓箭,便取下搭弓she箭,对着里面一阵乱she。

    梁玄琛听到拉弓开弦的嗡鸣声,便勾过身旁一张白杨木八仙桌往身前一挡,权作盾牌。

    连声“笃笃笃”之后,羽箭纷纷订在木板上。

    那些蒙古人本来都收起弓箭要走了,听到这声音感觉不对,重新闯进屋来,黑暗中梁玄琛的白玉紫竹杖呼啸来去,专打要害命门,没几下这些人便也jiāo代了。屋外几名同伴见状一阵恐慌,哇啦哇啦地喊起来。

    “水空,他们要拿火把过来了。”梁玄琛预警。

    果不其然,一忽儿就有外面的蒙古人举了火把进来,为首一人立在门口欲照亮房内,梁玄琛将白玉紫竹杖轻轻一转,启动机括,只听“嘶嘶”数声之后,银针如bào雨般从转开的白玉花纹之间的细孔里倾泻而出,正中对方门面。到底他双目失明,若是人来得更多的时候找准机会出手,会有更多人中招。

    蒙古人被彻底激怒了,他们连失多名士兵,几个火把呼啦啦扔进房内要一把火烧了这里。

    梁玄琛索性闭上眼睛,耳边听到火把呼啸而过的声音,未等落地,白玉紫竹杖出手,勾起火把几下挑弄,其中一个火把又被扔回屋外。水空拿起棉被盖住其中一个,几下踩灭,还有一个火把落到了chuáng里,苏铭玥赶紧伸出脚去踩了几下。

    这下火把没了,蒙古人也不敢硬闯,叽里呱啦地喊着,有人出去搬救兵了。

    外面走廊的微光照过来,苏铭玥看着梁玄琛的剪影,刚刚还很害怕,现在倒是平静下来了。虽然她知道让一个盲人以一当十,以一当百不断战斗下去是不可能的,但梁玄琛这样沉着,她没理由害怕。此时梁冠璟身在何处她全然不知,眼前这个人是她嫡亲的三哥,有亲人在身边,她就踏实了。

    “三哥哥,你这一身功夫,需得潜心修炼多年吧?”苏铭玥道。

    梁玄琛笑了,“我本来最爱看书,既然瞎了,又看不了书,总得找点事做。”

    “阿源的功夫是你教的吗?”

    梁玄琛道:“她才不屑学呢,也没有老师喜欢她那样的学生。”

    苏铭玥道:“这是何故?”

    梁玄琛道:“她学艺不jīng不说,专爱走旁门左道,简直糟蹋了‘功夫’二字。”

    苏铭玥莞尔,想来她心目中的皇后娘娘与兄长心目中的淘气妹妹,肯定不是同一个人。

    正说话间,有一小队蒙古人上了楼梯,那房间的隔断只是薄木板,蒙古人齐齐用身体撞墙,三两下功夫这房间就给彻底拆垮,火把映照下,梁玄琛稳坐太师椅,水空护在他身前,他俩身后是三个怀抱婴儿的弱女子。

    第79章 探路前哨

    梁冠璟听说嵩城没了, 急得立刻就要上马跑回嵩城, 她仿佛还不敢相信似的, 非要亲眼看一看才能死了心。常清河跟惜玉一起拦住了她,常清河劝道:“你不能只身一人犯险。”

    梁冠璟转头命凌十四,“你把营里的十八先锋带上。”

    千山雪刚刚晕倒在梁冠璟怀里, 此时梁冠璟已经把她jiāo给凌十四,凌十四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摇晃千山雪, 指望她快点醒来。

    千山雪体力透支,晕眩了一阵倒是复又睁开双眼,只说话依然有气无力,“我逃出来的时候, 三爷不在chūn福里, 他被苏姑娘叫去了,想来他们在一起,必能逢凶化吉。”

    梁冠璟西望嵩城,低声道:“倾巢之下,焉有完卵?我走的时候,她正要生孩子, 他们怎么逃?”

    千山雪看见眼泪自梁冠璟下巴滴落, 她心中全然地平静无波,并不为嵩城死伤的百姓难过, 即便是梁玄琛,多少个夜里她曾倾心于他, 但是他从不曾在意过自己的那点心思,她当然是希望他好好的,然而他若是死了,她愿意年年为他磕头烧纸,焚香诵经便是。此时千山雪只是专心致志欣赏那晶莹的泪滴,她觉得眼前这心碎的梁冠璟真是美极了,即使背对自己,只留一个背影,都美得让她心驰神往。

    梁冠璟不记得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了,似乎是好多好多年以前,久得仿佛是上辈子,依稀记得是她打不过四哥哥,又不服气,只好胡搅蛮缠,一圈人都在笑,也不是笑话她,就是见她急成那样觉得好玩好笑。是梁玄琛把她拉走的,说定要帮她出这口恶气,那晚上他们两个在兵器库里蹲马步练气,经了三哥哥的劝解,她忍下眼泪,告诫自己遇到任何事,哭都是无法解决问题的,便是哭能招来同情招来帮助,她也不稀罕。

    在两度痛失爱子的时候,她都没有哭过,她对自己说,活着的,我总能找到,死了的,我也挽留不住。

    那么现在,她站在这里哭泣,又是为什么呢?

    轻轻用指腹拭去眼泪,她回过头来,口气笃定,“常大人,我带凌十四下面的人先去嵩城探探虚实,惜玉和我一起去,我们一行二十人,权当前哨。你留在这里镇守北平,责任重大,不可懈怠。女真人与蒙古人兵分两路,自山海关和雁门关南下,恐怕是合计好的。北境外患不除,中华永无宁日,这是你我的责任,就此别过。”

    常清河道:“仲瑾兄,军中上下都传闻皇后娘娘在北平镇守,荷花淀一战,更有人在阵中亲眼认出了你,皆传你战功赫赫,比肩钟无盐穆桂英,你此时离去,我怕会动摇军心。”

    梁冠璟道:“你是龙虎卫指挥使,一军主帅,就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吗?”说完她翻身上马,带上惜玉和凌十四即刻离去。

    千山雪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悠悠道:“我骑马两天两夜才到这里,颠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你们这些行军打仗的,日日夜夜里在马背上过,是怎么撑下来的?”

    常清河道:“习惯了就好了。听说那些在水上讨生活的渔民,只有枕水而卧才能入眠,若是下了地,简直都不会走路了。”

    千山雪点点头,“说的也是!常大人,借你的马一用。”说完翻身上马,竟是追随梁冠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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