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了…” 周围明里暗里无数围观的人瞬间骚动,不?知多少艺高人胆大的看客从几条街外的高楼中站起来,隔着栏杆试图眺望这位凶名与美名齐扬的北荒少君的风采。 敖广怒吼:“苏珍珠你我同?为王侯,你敢杀我?” “少放那些狗屁!”珠珠嗤笑:“敢杀青秋,今年你就?算变成天王老?子,我也弄死你!” 敖广眼底闪过一丝狼狈,恼喝:“本王没想?杀青秋。”他的目光下意?识往周围扫去:“青秋呢,她怎么样?了?” 这贱人居然还有脸问青秋怎么样?? 珠珠震惊了,她完全看不?懂他的脑回路。 敖广像是看明白她看脑残的眼神,恼怒道:“…本王不?知道!本王也被骗了!那巫医说只?需取青秋一点?血,青秋一直哭闹,本王不?愿意?见她,就?全叫玲…后来我才知道,她被苛待得那么重。” “把自己摘得真干净啊。”珠珠听得想?吐:“杀青秋不?是你的本意?,那是谁的本意?…”珠珠的剑锋从敖广偏移,移向他身后瑟瑟发抖的艳丽女子:“是你!” 侧妃玲莹身上的华服已经破烂不?堪,繁复的发髻歪歪斜斜,曾经养尊处优保养的艳丽脸蛋也被割出细碎的伤口,她眼中布满恐惧,早如惊弓之?鸟,在被剑锋所指的那刻,她瞬间爆发出尖叫,仓惶抓住敖广的衣角哭道:“大王!大王救我——” 敖广脸色阴沉。 “哭哭哭!哭个屁!” 不?远处的车辇里,阿蚌边骂着青秋,边掀着帘子望见这幕,心里说不?出的痛快,冷笑:“这两个王八蛋,三百年了,终于挨报应了!” 阿蚌一直记得三百年前?青秋流产的事,当时?东海举办大宴,人多眼杂情况混乱,青秋被人推下台阶流产,九成九就?是侧妃玲莹干的,但东海王猪油蒙了心,护着那个女人非说绝不?是她干的,北荒要介入他也强硬不?许,说北荒会故意?陷害人——那时?老?大君病重,北荒时?局摇摇欲坠,小姐分身乏术,又不?愿意?青秋受委屈,还是提着剑要来杀人,被青秋改口哭着硬推回去,这件事一直是阿蚌心里一根刺,如今终于能痛痛快快还回去了! 青秋从刚才看见东海王和玲莹侧妃起就?抱着蛋抹眼泪,那窝囊样?简直看得人要喷火.药,阿蚌吼她:“不?许哭!小姐今天为你报仇了,以后再没人能欺负你了,有什么好哭的,你应该笑成花才对!” “人家心里难受~”青秋哭哭啼啼:“别人怎么都有爱情,怎么就?我混成这样?…” 阿蚌火气更高,吼:“你管他们什么爱情,两个贱人都要死了,你有什么难受的!没出息的东西?!” 青秋被骂得狗血喷头,不?敢再大声哭,还在忍不?住抽抽嗒嗒:“敖广对玲莹真好…” 阿蚌:“……”怒火+++ 阿蚌张嘴就?要开喷,就?见青秋猛地难过捂着眼睛:“呜呜呜,看得我心里好难受,算了算了,快让他们去死吧。” 阿蚌下意?识:“没错——嗯?” 好像有哪里不?对? “玲莹怀着孩子,小姐动手说出去不?好听。”青秋捂着眼睛呜咽:“敖广也是,他毕竟是东海王,小姐把人杀了的话,以后见到其他几海龙王也不?自在…唉,这怎么行呢,还是我来吧。” “我怀着未来的东海王,我是东海王太后。”青秋泪眼婆娑:“我这么可怜,谁能忍心责怪我呢,小姐肯定?也舍不?得骂我的…” “……” 阿蚌呆滞看着青秋拎起车厢里挂着防身的剑,手脚并用麻溜爬下车,就?抱着蛋颠颠往那边跑去。 珠珠正拿剑指着敖广和玲莹,思考把这两个贱人切成多少块。 “敢动青秋,敖广,你有胆子——”珠珠又把剑指向玲莹:“你的胆子更大。” “要打我和你打。” 敖广终于伸手拦在玲莹身前?,脸色阴沉:“苏珍珠,她怀了孩子,孩子无辜…” “那又怎样?,当年青秋的那个孩子,又该谁来偿命。”珠珠面?容冷峻,忽然对玲莹森然一笑:“好啊,孩子的确无辜,我可以留下它,那就?刨开你的肚子,把这个孩子好好取出来,我会把它送走平安长大,不?沾染你们这对爹娘一点?罪孽。” 玲莹捂着肚子一声尖叫。 敖广面?露震惊,随即勃然大怒:“你这疯——”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一把剑从后面?贯穿他的肚子,他毫无防备,被捅了个对穿。 青秋拔.出剑,一鼓作气就?又贯进旁边玲莹的胸口,还顺势摸了摸玲莹的肚子,立刻说:“果然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