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芝第一次见小舅子,有点紧张,现在见小舅子没想象中排斥自己,她也松口气。 不过,她可不认为小舅子那么快就接受自己,应该是小姑娘对他说了什么? 抽空问问她。 谢兰芝看了看天色,旭日东升,高阳四she,难得的好天气。 她手头的政事处理的差不多,可以抽几天时间与小姑娘小舅子相处。 她道:“我听尚光说,你注解了本书。” 司栖佟提到那书,她就宛如三好学生一样积极道:“兰芝,有空给我多讲讲经济封锁的案列。我需要更多讯息。” 谢兰芝突然冒汗,其实她也只知道几个,能说都说了。现在挑起小姑娘的兴趣,真是不好收拾。 她便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这么好的天气,难道不该和弟弟好好聊天,等他康复然后想想他以后gān些什么?” 司栖佟似乎一点不担心。但想起弟弟的性格。尤其父皇在世那段时间,给她挑的驸马,弟弟的反应总出乎意外。 又瞧了瞧眼前这人,她忽然提醒道:“近日你可要小心,若栖年向您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你只管拒绝。不要搭理他。” 一种不好的预感,跟眼皮跳又来了。 谢兰芝瞥了眼坐在椅上的司栖年,心想,她眼皮跳该不会是因为他? “那你得先给我透露点信息,该如何应付你弟弟?” 司栖佟面露惋惜:“他怎么想,有时候我也猜不到,尤其是我择选驸马时,他总有意外的举动。” 谢兰芝面色跟着一黑:“你弟弟对驸马人选都做过什么?” 也许是时间有点长,也许是驸马人选太多,每一件都需要有时间去记忆。 司栖佟挑了三件:“从前左相之子被父皇选上,次日,此人就声名láng藉,曾经所做丑事被曝开,落得举家搬迁。” “第二个是右相的侄子,被父皇选上,过不了三天就曝出他养外室已有三子的消息,此事听说右相都不知,后来右相被贬去并州。” 说到最后,司栖佟掩手在唇边轻咳:“还有状元郎,身世清白,硬被他jī蛋里挑骨头,挑出些毛病。” 谢兰芝眼皮又挑了挑:“什么毛病?” “不举。”司栖佟略微尴尬说:“当夜便将心高气傲的状元郎,气去chūn风楼自验已身。” 这说明状元郎也被制造的流言蜚语给欺骗,才一气之下去那种地方。 果然是个不省心的弟弟。 谢兰芝开始沉思,对方敢这么对自己?他又不了解自己,自己的缺点就是不太爱动武。 思到此处。 谢兰芝顿时警铃大响,等等,方才小姑娘说的那三人无不都是从弱点被挑起。 那孩子该不会...选这个? 谢兰芝立即看向司栖年,司栖年刚好与她视线撞上,并且他的视线特地落在她腰间的遏白上。目光一瞬凝视。 谢兰芝正目以对,那小子的眼神也桀骜不驯,但偏生在转眼之际隐藏起来,其城府已不是一般人能比。 果然是符合原著设定的角色。 “很好。看来本帅是被挑上了。”谢兰芝右手蠢蠢欲动摸着遏白。 司栖佟读不懂弟弟会如何做,但她却读得懂谢兰芝每一举,随即,她神色有几分担忧:“该如何是好,栖年的武艺一向不错,他历来的师父皆是门派高手。” “不过十四岁。”谢兰芝评价道:“你该对我有信心。” 她镇定自若的样子,令司栖佟更担忧,兰芝平日最不爱动武。 现场一人开始为未来小舅子的挑战而准备,一人担心她能否应付。 夜晚子时,谢兰芝在chuáng榻确定司栖佟睡沉,她蹑手蹑脚下场,挑了件常服出宫。 然后来到练武场,练武场擂台此刻点着四个火盆照亮附近。 谢尚光揉着眼睛,疲惫地走上擂台:“元帅,为什么要挑在大半夜练武?” 谢兰芝撒谎不脸红,她一脸的严肃:“本帅正是为了锻炼你。你有多少日未练武?” 此话一出,谢尚光顿时一个激灵,瞌睡虫都跑了。 他眼睛亮起,十分感动道:“大元帅,你,你那么重视小子的吗?” “本帅不重视你吗?”谢兰芝反问道。 谢尚光很快细数自己被元帅重视的日子,好像是零。还不如主母教他的多。 他犹豫一下,又不敢说真话,只好道:“好像是挺重视小子的。” 谢兰芝轻咳一声道:“将你学的谢氏剑法都在我面前演练一遍。” “我要检查检查。” 谢尚光没多想,他拔出腰后的剑,身影挺拔如松,剑刃如风,似轻盈又刚劲,都看那一招一式。 谢兰芝像看图书一样,一目数行,先眼熟一遍,而后趁谢尚光舞的没注意,跟着比起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