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学的东西又难又多,谁像你一看就懂,还过目不忘。” 褚臣双手温热,呼吸亦然,就落在俞斐额头上。他远比俞斐高大,背着月光投下的影子能将俞斐整个遮掩。 “要是真的累,那就不要读了。” 俞斐笑问:“不读我怎么毕业?怎么找工作?” “不用找,”褚臣说,“我养你。” 俞斐耳朵一热,赶紧骂他放屁:“你不用结婚吗?” “可以不用。” 海làng扑在石滩上,cháo涨cháo退,哗啦的潇洒声响。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知道。” 俞斐想把手抽出来,但褚臣紧握不放。 世上有许多线,看得见的,看不见的,海岸线、国境线、日界线,还有横亘在他们之间这一条、挚友与爱人的分界线。 俞斐不敢逾越。 他并非一无所知,谁能比他更了解褚臣。这只小猪已经醒觉了,在那个飘拂着芒果香的楼梯拐角处,在彩纸飘飞的婚礼红毯,在烟花绚烂的跨岁之夜,在那间狭小bī仄的更衣室,或许更早。 这个男人,坚定理智清醒,优秀到张扬,定下目标就死磕到底,想要什么有什么。 可自己还没准备好。 “你先放手,好吗?” “小鱼——” “疼,”俞斐低声,“你弄疼我了……” 褚臣松开束缚,俞斐立刻手插口袋再不给他机会,退开两步故作轻松:“你把话题带偏了,我本来是要开导你的。” “那你继续吧。”褚臣顺势接过话头,了结方先那一场试探。果然不能急,他的小鱼在一片既定水域里呆惯了,稍有变动便脱水gān涸。 海滩、月光、微风,他却不能和他接吻,实在愧对良辰美景。 不能接吻,还得听他语重心长,妈妈给小孩煲jī汤:“……所以,是输是赢都没有关系。” “嗯。”褚臣漫应。他太着重得失,是习惯是性格,哪是三言两语能动摇,即便这三言两语来自俞斐。 俞斐终于只是叹气:“算了,你只要记得,无论如何我都在。” “你当然要在,小鱼,”褚臣笑道,“不准游走。” 过五关斩六将,势如破竹杀入总决赛,时值四月上旬。 俞斐也生在人间四月天,把生日愿望送给了褚臣:希望小猪拿下冠军。 而浑然不知的褚臣趁俞斐闭眼,在他嘴角抹奶油,眉开眼笑:“二十三岁,甜甜蜜蜜。” 俞斐心情大好,任由褚臣胡闹,只觉世间一切都不及他甜蜜。 当晚是由俞斐爬上上铺。次日总决赛,褚臣竟会紧张到失眠。 季玄荀或生物钟都很准,一熄灯就睡着。俞斐低语也怕惊扰,于是环上去,紧贴着褚臣耳朵用气音问:“要不要数羊给你听?” 因着次日总决赛,因着紧张,一切过界的亲热似乎都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褚臣揽住了他朝思暮想的腰:“不用,我只想要……” 撩开了俞斐睡衣衣摆,游曳至左胸。 布茧的手若有若无地揉擦过rǔ 珠。 俞斐呼吸一窒,按住褚臣手臂就要拉拽出,却听他附耳低声:“心跳,我只要这个。” 急遽的心跳就在掌下,一手钳掣。 “晚安,小鱼。” 第19章 俞斐再三反省自己为什么没管好荀或,小狗子兴致勃勃地展开红底白字大横幅—— 马照跑舞照跳,猪要赢鱼要抱。 “姓苟的,”俞斐扶额,“请问这句话和篮球比赛有半分关系吗?” “有啊!‘马照跑舞照跳’寄寓小猪要稳住心态,只要他赢了小鱼就随他抱随他操,短短十二字倾注了本文豪毕生才学。” “……”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那我等等挂起来啦!” “!!!你敢!!!” A大是徐娜娜的老巢,徐大魔王爱热闹,俞斐已料到会在场上见到她,只是没想到是以这种身份。 四月的天开始回暖,虽则即便时值寒冬她短裙也照穿不误,戴着一对猫耳,拿着两簇啦啦球,颜狗的利锐双眼拨开人海,jīng准无误地瞄准了俞斐:“美!人!鱼!!!” 而后qiáng行插队。女孩子的软香扑过来,俞斐政治觉悟很高,立刻划分敌我:“你A我Z,今天我们势不两立。” “害!为美色,我不介意通敌叛国。” 她在舞台上给荀或留下的印象已经全然崩塌,哪有什么粉嫩嫩的可爱小女生,只有外白内huáng的邪恶奶huáng包。荀或跟个侍卫一样护在自家夫人身前:“手手手,姑娘管好你的手。”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今天穿得这么薄,不就是给女人摸的!” 俞斐:…… “啊美人鱼,你的腰好细好软,我从过年开始就日思夜想了,让我摸摸,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