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一把巨斧从天而降,直降将白零面前的一只食人蚁砸成了浆糊。 就在白零一脸懵逼还未反应过来的同时。 “轰!” “轰!” “轰!” 又几把巨斧从天而降,在将其白零身边的食人蚁全部砸死的同时,更是设置成一堵斧墙,将白零和那群蚂蚁彻底隔开。 突如其来的敌袭,同胞尸体气味的警告。 立马让食人蚁们调转方向一致对外。 前方的视野里,一个气喘吁吁满身泥泞的少年,手里再次凭空出现了一把斧子。 仔细观察,那斧头竟是和少年同样大小。 少说也有一百来斤。 可少年竟是有足够的力气将其手握着拖在地上。 “吱啦啦……” 食人蚁们开始朝着少年扑了过去。 少年则是深吸一口气,拖着斧子和他们挥劈成一团。 就如同游戏里的混战一般,斧头像个绞肉机般的快速旋转飞舞。 切割肉体的可怕声响,以及蚂蚁们的咯吱乱叫一时响彻整个山洞。 “是谁……?” 突然得到了希望的白零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做梦。 可如今这残破的身子却根本没有力气动弹。 好不容易转了个头,却可悲的发现巨斧彻底阻挡了自己的视线。 因此,最终只能是听着空气里的战斗声,直到战斗的彻底结束。 是谁? 到底是谁? 谁会来救自己呢? 脑海里根本没有会做这种蠢事的人选。 就一直在这种拼命去想的不解和疑惑中,十几分钟过去,战斗终是结束。 “啪嗒!” 有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 “轰咚!!!” 好像是斧头跌落在地的声音。 随后,便是安静。 外面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没有食人蚁的咯吱怪叫,却也没有其他本应存在的任何声音。 “怎么……回事?人呢?为什么没声音了?” 察觉不对劲的白零瞳孔渐渐开始颤抖。 她有些不安,有些担心前来拯救自己的救命恩人和那群蚂蚁同归于尽。 “沙沙……” 因此,在身体好不容易有了些力气的同时,吃力的支撑着身子。 像一条残疾的蛇一般,忍着巨痛朝着外面爬去。 在前脚刚爬过斧头所装成的围墙,后脚,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堆食人蚁的尸体。 或是被砸成浆糊,或是身体被劈成两半,看起来好不残暴。 只是,在这堆蚂蚁的尸体里,以白零这里的视角,根本就看不清那所谓的救命恩人倒在什么地方。 “别动……” 正当她四下搜寻时,一个虚弱的声音从远方的角落开始响起。 声音有些沙哑,又有些熟悉。 顺着声音的方向,只看见一人正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食人蚁头。 而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是黑九。 此时的他,早已浑身是血。 在全身都被雨水打湿的同时,蚂蚁的绿色血液,他自己的血液,以及来时路上摔跤时的污泥。 早已让现在的他狼狈不堪不成人形。 而他却混然不顾这些,只是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朝着已经傻了的白零缓步走去。 “你受伤了吗……” 虚弱的让人心疼的声音。 同时已是蹲**来,举起颤抖的手,不知到底该如何应对白零浑身的伤势。 “没事的,孩子……” 在脑子短暂的空白期过去之后,连忙从储物戒里取出一卷白布。 “我不会让你死的……” 轻轻的捞起白零的衣服,开始给她腰上的伤口止血。 白零看的见。 很明显的,黑九在做这种事时,他的手抖的厉害,那是过于疲劳和透支身体的体现。 “哥,哥哥……” 她犹豫着,最终轻轻地叫了一声…… 语气里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迷茫。 “嗯,我在……” 黑九的声音低的吓人。 “为什么……你要……” “不来的话,你不就死了吗?” “可,可是我……我背叛……” “嘘……” 黑九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腰提一下,不然绷带过不去。” 白零配合,让黑九尽快将自己的腰伤包好。 而后,再是双手。 “还有别的伤口吗?”黑九问。 “没,没了,其余的都不碍事。” “那就好……” 在这么说着的同时,还未等白零说出下一句。 便猛的提起自己的衣服,很快,一个鸡蛋般的血洞便映入白零的眼帘。 那血洞在黑九的腰部,此时正缓慢的留着血。 看见这一幕,白零整个人当场傻了。 黑九却是一副松口气的样子,开始替自己包扎。 “啪嗒!!!” 眼泪就这么没有任何征兆的落在地上。 待回过神来,白零的脸已经被泪水彻底打湿。 看见此幕的黑九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脸上流露出不安的担心,白零只是摇了摇头: “没有,眼睛进沙子了……” 呜咽的声音,任谁都听得出来是在骗人。 “那就好……” 黑九吃力一笑,继续包扎着自己身上的伤口。 “你不该来救我的……” 白零捂着脸,眼泪如决堤的大坝,越来越没法控制,声音也是越来越含糊不清。 “可如果连我都不管你的话,还有谁会管你呢?” “但这是天意,这是神明先生对白零背叛你的惩罚……?” “我可还没轮落到需要神来干扰自己的私生活。” “不,黑九,你根本就不明白,我,我是……” 认为自己已没有资格再喊黑九哥哥,因此这次是直呼的名字。 但黑久的反应却是他着实没有想到的: “你是魔族,对吗?” 白零哑然,随后点了点头。 “然后呢?” “没有然后……所以,我不可能是您的妹妹。” “打一开始的时候我不就说了吗,无论你是不是她,我都会把你当成妹妹看待。” “可,可这不一样,那时的您以为我是人类,但我根本……” “你又是从哪点看出来我不知道你是魔族的?” “啊?” 听闻此话的白零整个身子都颤了一下。 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白零,白零则是继续用虚弱的声音解释道: “在我们初次见面你昏迷的那段时间里,我带你去了医馆。 那个女医生告诉我,说你是只狐狸,只是被人割断了耳朵和尾巴。 说起来,她还以为你是我买的奴隶,尽管直到现在她依然这么认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