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樱眼睫扑簌着颤动:“所以你别乱来…唔。” 下一秒,男人灼烫清冽的吻便落在脖颈,薄唇一路上移,绕到耳后,含咬住她莹白的耳垂。 季樱全身一颤,小巧圆润的脚趾蜷缩起来。 男人贴着耳廓,用气音呢喃:“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 季樱快要被他bī疯了。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啊!!! 她并没有控诉的机会,很快,所有声音都湮没在唇齿间。 傅景深大掌紧压她后脑,气息裹挟着浓烈的欲念,撬开她的唇齿。 “睁眼。”傅景深轻咬她下唇,“看着我。” 季樱不想睁眼,但由不得她不想,男人另只手已经顺着她悬空的细白小腿上移,搭在膝弯上,薄透的裙摆拂过他手背。 眼看着还有上移的趋势,季樱紧张得连呼吸都不顺畅了,眼尾染上红晕,“三,三哥…” “乖一点。”傅景深嗓音哑得不成样子:“我就只亲,不做别的。” 季樱顿时乖得连动也不敢动了。 傅景深继续俯身,深吻她。季樱细腕撑着桌面,有些不堪重负地松开,又收紧。 簪好的发髻,不知何时开始下落,“啪嗒”落在桌面,季樱满头青丝散落,铺开在身后。 到此时,傅景深才略微推开。 向来清冷薄情的眉眼染上浓厚的欲,望,拇指摩挲女孩被吻得深红的唇瓣。 “樱花。” 季樱嗓音细闷地应声:“…嗯。” 傅景深凝视她昳丽的眉眼,手指克制替她整理好凌乱的裙摆,抱她下了桌,“试着接受我。” 季樱心脏骤快,听见男人压抑沉哑的嗓音。 “我等不了太久了。” …… 季樱独自先回了主卧。她靠在房门,小口呼吸着,良久,依旧无法缓和似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跳。 她手指轻搭上唇瓣,苏苏麻麻一片。 有些肿了吧。 季樱长吁一口气,慢吞吞钻进被窝,蒙住脸。她何时才能面不改色地承受傅景深的需求呢? 书房的紫檀木桌上依旧一片凌乱。 女孩几乎是落荒而逃。满身□□难以浇灭,傅景深一颗颗解开衬衫纽扣,视线漫不经心地略过地上翻飞的纸页。 蓦得,他视线凝固,弯下腰,长指捡起地上的一张便笺。 - 时间来到六月底,气温陡然升高,京城忽地迎来夏天。 不知不觉,领证已有半个月,季樱倒也摸索出新的生活习惯。 工作日,她和傅景深各自上学上班。 但傅景深远比她忙,时常有应酬和工作,甚至有天凌晨才回来。 到了周末,季樱终于有了去雨霖铃的时间,偶尔回季宅陪家人吃晚饭。可惜周末于傅景深似乎形同虚设,他依旧有忙不完的工作。 看着空dàngdàng只留她一人的大平层,唯有一个字能概括季樱的心情—— 慡。 季樱和陈榆开始继续计划四月未完的徽州之行。 那次季樱走得匆忙,独留陈榆一人留在徽州,按照傅景深的提示,咨询了当地的红兴茶厂。 谈判很是顺利。 茶厂经理很是热情,详尽地和陈榆介绍了各类茶源。从目前所得的信息中得知,红兴茶厂主要做的还是徽州本地的生意。茶厂之间竞争激烈,当地几家大茶厂几乎已经形成垄断局势,红兴的生存很是艰难。 除此之外,陈榆还打听到,在徽州茶乡,大多茶厂都是低价收购茶农新茶,制作后高价售出。但红兴不同,老板自己就是村里人,知道采茶不易,并未将茶农的价压得太低,这自然遭到了别的茶厂的抵制。 听完这些,季樱百感jiāo集。这个年代,清白竟也成了一种罪。 季樱有了和红兴合作的想法,陈榆听罢和红兴老板转达了这个消息,对方很是高兴,邀请她们再去徽州细谈。 故而这趟是一定要去的。 季樱细白指尖握住笔,在下周六的日期上画了个圈。 季樱托腮,想着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三哥。毕竟她在季家出门一趟,几乎是难如登天,就是不知道三哥会不会也要管着她。 突然,季樱的手机屏幕亮起,传来一条消息,她垂眸看去。 竟然是好久未见的肖杨。 [学姐,好消息!上次的摄影比赛我拿金奖了!] [开心jpg.] 季樱抿唇轻笑:[那恭喜你。] 肖杨:[学姐,这次我能获奖,大部分功劳都来自你,我想请你吃个饭,今晚你有时间吗?] 季樱:[谢谢,吃饭就不用了] 肖杨:[学姐,你不用和我客气,这次比赛我还有奖金的,怎么都得请你吃一餐饭。] 到这里,哪怕季樱再迟钝,也不免对肖杨的心意有了猜测。 她眼睫微动,记忆不由回溯到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