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地狱之鬼道轮回

(一)一株君子兰,一个杀人四合院,被夺取性命之人究竟是自食恶果,还是另有阴谋,被人遗忘的季家长女季若兰与这些命案又有何关系?(二)一个枯井,一具女尸,谁杀了那女子,又是谁害她沦为恶鬼?(三)佛界有云不生不死不老不灭,佛教珈蓝大师因缘际会认识了父母双...

第65章 人花蛊篇(5)
    噬情蛊,人活蛊活,人死蛊活。

    当季流欢从别处赶回四合院的时候,他猛然之间发现,齐越不见了,连带着苏醉酒也不见了,一瞬间季流欢明白了,原来苏醉酒的目标现在已经更改成了齐越。

    原来苏醉酒从来都不曾改变,他依旧还是他,他依旧死性不改,在伤害了他的阿姐之后,又想着将齐越也一并伤害。

    季流欢四处寻找着苏醉酒,他只希望苏醉酒并没有那么狠的心,并没有将齐越彻底消灭。

    季流欢寻找了许多地方,依旧没有发现苏醉酒的半分踪影,直到树林中传出的那一声动物咀嚼的声音才令他看见了浑身伤痕累累的苏醉酒。

    此刻的苏醉酒已经是气若游丝,奄奄一息,季流欢大步冲到苏醉酒的跟前,不停的质问着为什么?为什么?

    他明明已经将苏醉酒定义成了一个坏人,可是这个坏人却快要死于非命了,也是直到此时季流欢才看清,苏醉酒的手上,那一道道的伤痕皆是人为的,那些伤痕都是为了方便齐越的进食。

    季流欢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苏醉酒的名字,然而却只得到苏醉酒有气无力的一句,不可能,一定是在做梦,流欢他怎可能会原谅我。

    季流欢的心中一瞬间泪流成河,他不明白苏醉酒为何要这样做为何要以自己为引,引齐越吞噬他的身体,他不明白,他也想不透。

    “流欢若你能知,我这一生最爱是你该有多好!我这一生唯一的梦想就是你能过得很好……很好。”

    苏醉酒疲惫的闭上了眼睛,远方的噬情蛊正在大口的吸食着苏醉酒的肉体。

    季流欢不禁苦笑,原来苏醉酒如此反常的原因竟然是因为想要复活齐越,季流欢的心一瞬间又如刀割,不管是苏醉酒,还是齐越,他都不想让他们受到任何的伤害。

    毕竟就算苏醉酒有再多不是他也一样是自己的亲大哥,而齐越,为了阿姐的一句话险些为了他赔上性命,他又有何理由不拿他当做亲人。

    ……

    一阵风吹过,树林之中响起了铜铃的声音,这声音季流欢很熟悉,当初这白色小花选择他为宿主的时候,这阵铜铃声曾经响起过。

    看来幕后之人已经是想要迫不及待的朝着他下手了,季流欢与那突然出现的神秘人扭打做一团,而苏醉酒与齐越也停止了他们的交易。

    “果然阿,苏家人与季家人一样都是可怜的蠢货,明明知道营救噬情蛊有危险却还是一如既往。”

    那男子的声音带了一丝轻蔑,那高高在上的语气令听者气愤交加。

    季流欢瞥了一眼来人,那鲜红色的铜铃在风中发出清脆的声音,那面具下隐藏的容颜季流欢看不清楚,他只知道这个男人自己并不认识,而这个男人来到这里的目的绝不仅仅是看热闹一样简单,也许还是为了齐越而来。

    “你是何人?”季流欢问。

    “我是何人你不必知道,你只需晓得只有配合我,你和这两个蠢货才能得以生存。”那神秘男人答。

    季流欢的目光带了一丝不善,他的身体下意识的朝着齐越与苏醉酒的身前挡去,既然是来者不善,那么他便不能让他伤害他们分毫。

    而那男人看见季流欢如此紧张的模样,不自觉的笑了起来,看来是自己表现得太过明显,竟然一不小心吓到了自己的猎物。

    他将那鲜红色的铃铛摇得叮当直响,季流欢的头在一瞬间竟然感觉快要炸开了一样,他的眼睛看到远处的人影都有些不太清楚。

    季流欢痛苦的捂住头,试图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来将男子打败,可是当他举起双手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像是已经不属于自己了那样。

    而此时,噬情蛊已经停止了对于苏醉酒的蚕食,苏醉酒也因此渐渐苏醒,他的目光略过宽阔的树林,再到对面摇着铜铃的男人,最后才是捂着头痛苦不堪的季流欢。

    原来这一切真的不是自己的梦境,方才他所见到的那个人真的是季流欢,一瞬间苏醉酒竟有些惊慌失措,他恨他竟然在生死关头对季流欢吐露了心声。

    他将他的心意,就那样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季流欢,此刻的他竟然无颜面对季流欢。

    正在苏醉酒自责不堪的时候,那神秘的男人已经将爪牙伸向了季流欢,季流欢头顶的白色小花在一瞬间变得很大,那花朵之下那颗美丽的头颅也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

    那男人慢慢走到季流欢的跟前,将隐藏在那朵白色小花之下的头颅拿了下来,他小心翼翼的捧着那颗头颅的脸,深情款款的对着那头颅的双眼。

    他将那头颅抱在了怀里,轻轻用手抚摸着那头颅上的发丝,而后又小心翼翼的将其举到他的对面,摘掉了面具的半边,他将那头颅的唇紧紧的贴合着他的双唇,热烈的激吻,他的舌头紧紧的缠绕着那颗头颅上的舌头。

    他们此刻就像是热恋中的爱人,耳鬓厮磨间竟有些别样的情愫。

    半响,那男人终于停止了那令人作呕的画面,此刻他的脸上已经被头颅之上的蛆所爬满,他爱怜的看着怀中的头颅,又将那蛆虫一颗颗的从脸上慢慢的拿开。

    最后将它谨小慎微的放回了头颅上,苏醉酒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竟不小心险些吐了出来,他敢说这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恶心的画面。

    然而那男子却好似没有感到任何的异常,依旧一副一往情深的模样,他微微的眯着眼睛,那目光中透露出来的威胁不言而喻。

    “乖,我很快就可以带你回家了。”

    那男子抚摸着头颅的发丝,轻声细语的安慰着,仿佛这头颅真的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那男子再次将手边的铜铃摇晃,这一次的声音已经不同以往,那铃声中带了一丝丝的凄厉决绝,他的指尖轻轻划过铜铃的根部,那薄如蝉翼般的右手顿时被划开了一个口子,那鲜血顺着那口子竟缓缓的流进了铜铃之中。

    此刻,天旋地转,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颓败的颜色,那流向铜铃之中的鲜血化作了一把把锋利的血刀,正马不停蹄的朝着季流欢袭来。

    然而,季流欢此刻已经因头上的剧痛而昏厥了过去,他的身体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

    眼看着那血刀步步逼近,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说时迟那时快,苏醉酒此刻已经恢复了一点点的力气,他的目光在那即将疾驰而来的血刀中来回滚动,最后奋力起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挡在了季流欢的跟前。

    尽管他知道自己这次已经是在劫难逃,但是他不后悔,毕竟能保护自己所爱的人也算是一种本事。

    而,也因为他飞扑过来,季流欢头顶的那朵白色小花,犹如泡沫一般砰的一声就碎掉了。

    季流欢在花瓣碎掉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然而等待他的却是苏醉酒浑身是血倒在他身旁的模样,他的眼睛直到这时都还是大大的张着。

    嘴角一张一合的似乎还发出了声音,季流欢随着苏醉酒嘴角抽动的动作,完完全全的听清了他所说的最后遗言。

    “不要管我,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让齐越吃了我,只要吃了我他就可以重生,而我,也可以了无牵挂的……离开……了。”

    苏醉酒的最后的了字就这样被树林中的风吹散到了世界各地,直至每一个角落。

    季流欢怔怔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终于连一直伤害着他的兄长也失去了,一瞬间,他竟悲不自胜,他的一切似乎都乱了套,无论是阿姐,还是苏醉酒,他都不能坦颜。

    他就那样紧紧的跪在苏醉酒的身侧,他不知道自己除了一句对不起还能做些什么,对于苏醉酒提出的要求他更是不能够接受,他怎么能忍心看着自己的血肉至亲以血肉之躯来复活他的另一个亲人。

    “你们苏家人真是奇怪,不求生竟然求死?”

    那神秘男子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他脸上的面具莫名的令人感觉阴森森的。

    若不是此刻的苏醉酒已经闭上眼睛,想必会对这神秘男子一番讽刺吧!可惜的是苏醉酒再也不能醒过来,虽然他是自愿赴死,但在季流欢的心里已经上伸成为面前的神秘男子所害。

    季流欢不恨齐越,因为此刻的齐越不过是一只没有真实想法的噬情蛊,况且这一切原本就是苏醉酒自己心甘情愿,瞒着他的。

    季流欢直挺挺的站起身,他虽然不知面前的神秘男子是何人,但想必这次的事件始作俑者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

    季流欢冷冷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那神秘男人身前的头颅,既然这男人如此的在乎这个头颅,那么他便也让他尝尝失去的滋味。

    季流欢嘴角挂着一抹冷冷的笑意,如今的他就连自己的亲兄弟都已经失去了,还有什么是害怕的呢?还不如放手一搏,没准儿,最后的赢家就是他季流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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