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是怎么滴了?盛情邀请她去休息,王八jīng还不领情? 秦少雅接了下一句话:“把人都叫来看,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比我丑,会bào露的。” 严子澄敲她桌子:“你哪只王八眼睛看到我比你丑了?” 秦少雅竖起食指指着她:“你,比我,”又指回自己,“老。” 严子澄坐直背,眼珠子跟着她的手指转。 秦少雅摇脑袋笑:“年轻就是本钱。” 严子澄举起手捶她,动作没做完,火车哐当哐当犯癫痫似的摇晃,严子澄跟着火车癫痫的频率撞到秦少雅身上,两个人被关在狭小的乘务员室里,跟俩汤圆装小盒子里一样,来回滚。 本来她们是并肩坐的,可是严子澄扭身捶秦少雅,就变成一个侧身一个正面了。严子澄啪叽扑过去,秦少雅转身抱住她,不忘挖苦一句:“这么难闻的香水味除了你有,没其他人了。” 严子澄鼻尖卡在秦少雅胸脯里,隔着衬衣就能闻见秦少雅身上偏奶味儿的体香,不过更多的还是一股火车里特有的香烟和垃圾的混合味,以及不可名状的汗......香? 严子澄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秦少雅贴心地替她数数:“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五秒。” 严子澄猛地醒神:“五秒什么?” 秦少雅拍她的背:“你埋我胸埋了五秒。”放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你是不是很惊讶地发现:哇,小王八蛋居然这么雄伟了耶。” 严子澄仰望她半秒。这个王八jīng果然是变态。 一个男乘务走过,看到乘务员室里挤了连个人,过来敲一下门。 秦少雅很严子澄一齐看过去,把男乘务蒙了一下。 男乘务瞪眼:“我嘞天,你们这是......连连看?怎么还不消?” 秦少雅不太痛快:“东哥,你没觉得旁边这位比我老吗?” 东哥仔细瞅:“等我找找皱纹啊,哎嘛,这个妆画的,都不好认了。” 严子澄往后面躲,把秦少雅挤得贴在车壁上了。 东哥看了会摇头:“没找到,不过小秦你看着是嫩点,漂亮!要不怎么说是我们铁路局局花呢,哥就爱跟你一趟车!” 局局局、局花? jújújú、jú花? 噗。严子澄捂嘴笑出来。 秦少雅满脸黑线,冲着东哥摆手:“得得得,您赶紧忙去吧。” 东哥挺胸脯:“小秦,哥还能陪你促膝畅聊的。” 秦少雅朝严子澄扬扬下巴:“这我倒霉姐姐,我还要跟她促膝长谈家庭夜话,你还是回去值班吧。” 东哥张大嘴:“哦,姐姐啊,那啥,找对象没?小秦没戏,看看大秦!” 秦少雅一巴掌甩在玻璃上:“啥秦都没戏,人孩子都好几个了,你还是回去相亲吧。” 东哥走了,严子澄质问秦少雅:“我孩子好几个了?” “你说你还能再生一百个,不是已经有几个了?” 严子澄不甘示弱,揪着秦少雅耳朵yīn笑:“是啊,这里就有个最不中用的。” 秦少雅扣住她手腕把她就地正法。 严子澄小声求饶:“嗷嗷嗷,放开我,疼疼疼!” 秦少雅松开手把她扔出去:“滚去睡觉。” 严子澄哼唧一声,隔空咬她,灌满剩下半杯水,拧上盖子回包厢睡觉了。秦少雅在乘务室里坐着,戴着耳机听了一会放过很多次的磁带,翻出一本笔记本,打开,专心致志地涂涂画画,一边写一边想,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夜深了,秦少雅巡视车厢,确认没什么问题后轻轻打开严子澄包厢的门,给她拉好掉下chuáng半截的被子,矮下神,摸一摸她的耳发。望着窗外漆黑的夜景,时不时闪过一两点灯光,秦少雅想:严子澄啊严子澄,我该拿你怎么办? ------------- 下了火车严子澄就问秦文昌住在哪个医院,秦少雅不慌不忙道:“现在中午,我爸肯定在午休,我们身上一股臭味,我爸闻了肯定不舒服。这样,咱先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削点水果,下午去看他。” 严子澄疑惑道:“那是你爸爸生病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戳着严子澄脑门骂:“真没良心!” 秦少雅说:“我爸这会在睡觉,我说暂时别去打扰他有什么不妥?就一两个小时的事,收拾gān净了带水果去给他吃,你与其在这跟我吵吵,还不如快点回家。” 严子澄也受不了身上的怪味,乖乖跟秦少雅回家。 再次回到承载着记忆的居民楼,严子澄扶着有些斑驳的粉墙,慢慢上着台阶。 到家里,一切还是没有变。 饭堂墙上挂着山水画的日历,只是年份已经变成了2012。 秦少雅给严子澄讲了花洒的用法,然后找了换洗衣物给她:“内衣尺寸我不知道合不合适,你要是觉得大了,就往里面塞卫生纸。” 严子澄感到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rǔ,奈何又打不过王八jīng,倍感受挫,暗自计较要教训王八jīng,还是要靠智取! 秦少雅说:“当然,你要是不介意,可以继续使用火车味内衣。” 严子澄忽然想起来个事:“不对啊,我带了行李,为什么要用你的!” 秦少雅幽幽道:“你那些衣服能见人吗?扮鬼一样,进去医院要被轰出来。你的行李我扣留了,勒令你换回正常人类的装扮!” 我靠。 严子澄意识到一个道理,那就是拳头拼不过人,就要受气。秦少雅这回实在是太过分了。她脱光衣服打开花洒,挤了沐浴rǔ在手里搓。 浴室门打开一道小缝:“你是不是在想,我实在是太过分了?” !!! 严子澄手里的沐浴rǔ都被水冲走了,捂住胸口:“卧槽,我反锁了门的!” 秦少雅一派正气地走进去,手里转着钥匙圈:“哎呀,你刚才不是那么急着赶去看我爸吗,我一想,是那么个理,gān脆一起洗吧,还能快点。” 秦少雅看着严子澄yīn测测地笑:严子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正是报仇的时机,本姑娘要把儿时你施加的yīn影全部加倍还给你! “哇!你出去出去出去出去!”严子澄使劲向秦少雅泼水,秦少雅抓住她小胳膊:“你是不是想来一个浴中被擒拿?” 严子澄老实了点,但还在奋力挣扎。 秦少雅就着湿衣服圈住她,拿起香皂往她身上抹,慢慢打圈:“哎,让我想想,以前有人是怎么教我起泡来着?” 严子澄感受着脖子后不断扑上来的湿热气息,身体僵硬,脑子都炸了。 “哦,我想起来。”秦少雅握着香皂一点点向严子澄小腹滑动,“是体毛起泡,来来来,让我们试试。” 严子澄蓦然放大眼睛,牙齿哆嗦着低下头,看着秦少雅的魔爪bī近她最私密的部位......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们多多冒泡呀O(∩_∩)O 第26章 Ex-fidanzata 啵。 香皂打滑,飞了出去。 严子澄提到嗓子眼的心掉回去,啊一声大叫,跟着门外传来钥匙转锁的声音,严子澄蓦然睁大眼,秦少雅的面部表情也紧张了一下。 秦文昌刚进门就听到浴室里传来的尖叫,想起今天是女儿休假的日子,赶忙跑到浴室门边问:“雅雅,是你回来了吗?怎么在叫唤啊,是不是摔着了?” 严子澄无比纠结,揪着秦少雅湿哒哒的衣领问:“你不是说你爸肝病在医院躺着吗?怎么这就自己回来了?啊?!” 秦少雅故作镇定,朝门外回道:“爸,是我,列车早上到的,我赶回来洗澡。没摔着,刚才香皂掉了,差点滚进厕所堵下水道。” 秦文昌这才放下心:“你没事就好,多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别那么大声儿。本来昨天说约老陈头去竹海下象棋的,结果他今天临时反悔,走到三环路口又说不去了,你说这老东西,真是!” ...... 严子澄小声问秦少雅:“哦,去竹海下象棋,你爸躺医院里能下象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