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是他出的馊主意吗。 竟然骂她,云媞闷忍了一会儿,哇的哭出了声,“你骂我!” “......”郁辞漠然,他气还没消,她倒是哭上了。 太子妃气愤地将金印一丢,“还给你!” 云媞委屈的哭天抹泪,想到他的话,愤然地驳回去,“人家才不是什么东西......” 她骂完顿了一下,好像不对。 再及时骂回去,“呸......你才不是东西!” 郁辞不管她,转身就走。 云媞顿时也顾不上被他教训,一收眼泪起身跟上。 他似乎是要回房去,没等云媞缠上他,卫央就禀报说锦衣卫来人了。 郁辞转了方向去楼下,云媞也跟着。 来人是徐臣和段寒镜。 指挥使神色严肃,不过段大人又似乎一直都是这幅没表情的模样。 楼下的院子里,段大人立在小片花园旁,围栏一簇鲜花招摇而展,同他周身冷淡的气质相互违和,又颇有一番味道。 云媞见到他总忍不住多看两眼,就好像在话本里看到的主角,忽然有一天有了真切的脸。 段大人在她眼里就差不多是这样的一个形象。 边上的徐大人则是漫不经心手肘撑在围栏上,手上拿着一朵小粉花转圈把玩着,似乎是随手从身后的小花园里摘的。 一个是一看便桀骜不驯的性子,一个则是一丝不苟浑身禁欲。 云媞看他俩站在一起,脑海里莫名就浮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令人心悸的粉色泡泡。 啧,定是话本看多了。 “殿下。” 段寒镜见到郁辞,微微颔首。 徐臣象征地站直了身子,一见殿下便抱怨道,“殿下,您以后能不能什么人都往诏狱扔啊。” “那些小虾米,配用我们诏狱的刑吗。那关在诏狱的重臣都有意见了,这可是对他们赤落落的羞rǔ,都在质问我们诏狱的门槛何时变得这么低了呢。” 段寒镜这回没拿眼神警告他,因为他也觉得,殿下扔进来的小虾米有rǔ诏狱门槛...... 郁辞毫不在意地挑了挑眉,偏见道,“你们不就是gān这nüè待人的勾当吗。” 徐臣扬了个笑,不可置否。 “我们也不想当坏人阿,您上回还送了个细皮嫩肉的小丫头,那哪让人下得去手。” “锦衣卫的事情,怎么能说坏呢。”郁辞温和地开解道。 太子殿下这张嘴,是徐大人唯一一个不太对的过的。 徐臣顺势接下话头,“殿下说的是。不过我们锦衣卫除了nüè待人,那不还有点其他的用处吗。比如这回的东街失火,只怕不是纯粹的失火。” 郁辞目色微深,薄暮半落在他眼里。 云媞小小地诧异,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问,“莫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徐臣扬眉,配合地压低嗓音,“太子妃聪慧过人。” 不妨被夸,云媞颇不好意思地偷乐了一会儿,朝他眨了下眼睛。 徐大人颇有意思,也就只有他才配合她这般幼稚。 “臣在东街,发现了□□的痕迹。” 段寒镜终于开口,嗓音平静。 “原本这般大规模的烧毁,又经过这许多天消散,也没什么异样。”徐臣说着眼含笑意地望了眼段大人,“不过段大人的鼻子,灵的很。” 他原本想说段大人的鼻子比狗还灵,但怕被揍。 云媞不太明白,问道,“□□不是会爆炸吗,可是东街失火当天,并未发生爆炸。” 徐臣扯了片手上的花瓣,看着她解释道, “太子妃,段大人说的□□,是那种用在烟花爆竹里的。在没有制成爆竹之前,烧起来,便会‘哄——’,如借东风。” 瞬间便火海席卷。 烧毁半条东街的火,数量不可小觑。 云媞皱了皱眉,眉目冷了两分,“真是煞费苦心,这事儿不用查都知道,不是淮王就是皇后。” 只为了一己私欲,为了利益之争。 不惜以任何东西作为代价,人命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工具和筹码。 西市若非为不夜市,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人家自己铺好了路,孤只能顺势送他们一程。”郁辞随口道,“此事就jiāo予段大人。” 段寒镜领命,徐臣叹息道,“原以为能歇歇,谁成想又......” “臣告退。” 段大人冷淡的截断徐大人的话,转身离开。 徐臣将手上的花丢回园子,笑道,“臣也告退。” 徐大人说着还特意眼神示意和太子妃打了个手势,云媞看着两个锦衣风华的大人离去的潇洒背影,目光久久未回。 她眼底的神韵微微火热,郁辞瞧了她一眼, “太子妃要不一起告退算了?” 听到殿下的声音,云媞终于回目光,看向他毫不害臊地质问,“殿下莫不是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