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谢某一定会想起具体地点。dengyankan.com” 庄信彦满脸感激之色:“谢公子贵人事忙如何敢劳动公子?” “不碍事,不碍事,大家是朋友嘛,谢某最喜欢交朋友,只要是谢某做的到的,谢某自当尽力而为!”这番话谢霆君说得豪气干云! “那就麻烦谢公子了!”庄信彦写完后,站起来拱手。 等庄信彦走后,谢霆君吩咐左右,“你们给我记着,四月初那段时间给我腾出来,我要出一趟门。有什么事情都紧着四月前安排,或是等我回来之后!” “是,公子。”身边的长随林永回道,“可是公子,年后本来事忙,这样一来公子这段时候可会辛苦了!” “人不风流枉少年,为了能和美人亲近,辛苦一段时间又何妨?”说完,谢霆君背负着双手仰起头哈哈一笑,大摇大摆地向着内里而去。 林永跟在他身后嘀咕:“美人?公子的口味转变得真快!”说完笑着摇头。 这边,庄信彦沉着脸回到府里,便吩咐海富,“马上去明镜湖周边打听一下,哪里有这种茶果间作地,虽然费时费力一些,但我不相信打听不到,要尽快,争取在三月的时候有消息,三月中旬的前后我们就动身,顺利的话四月初就能回来。” 秦天在一边看到,奇道:“少爷,不是说四月初的时候动身?” 庄信彦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脸色很不好看,“你就这么想跟着谢霆君一同前去?”说完将笔一丢,转身进了房间。 “谁想跟着谢霆君一起了……”秦天看着他的背影嘟噜一声,“我不就这么一问吗?” “嘿嘿,少爷这招高啊!”海富一边收拾一边笑:“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让谢公子白忙活一场!那谢公子贼眉鼠眼,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秦天,你现在是大少爷的女人,你可要小心他一些!”说完又笑,“大少爷虽然看似对什么都不在乎,可一直以来对自个的东西看得很紧,这个毛病像是越来越严重了!”说完抱着收拾好的纸笔笑着走了出去。 秦天看着他的背影,撇撇嘴:“谁是他的东西了!要不了多久,我一定能做自己的主,我想嫁谁就嫁谁,想喜欢谁就喜欢谁,谁也管不着!” 很快到了三月,海富已经打听到“吓煞人香”的大概位置,庄信彦便开始准备着上路,因为不想太过招摇,同行的只有海富和贴身丫鬟秦天。 临走的时候,大太太将庄信彦叫了过去,对他说:“有件事情在我心中已经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想妥帖,所以没有对你说,可是现在也是时候让你知道了……”说着她拉着儿子在床边坐下,看着他柔声道:“信彦,你老实告诉娘,你喜不喜欢秦天留在你身边?” 此时,因为大太太想跟庄信彦私下谈话,并没有留人在身边,就连月娘也出去了。 “那个丫头脾气不温顺,又不懂规矩,说她两句,她就不理人,还经常性的顶嘴!”庄信彦沉着脸,抿着嘴在纸上用力地写下这句话,像是很不满。 大太太看完后,“哦”了一声,“看来你不喜欢的,算了,算是娘的错,娘还是将她调回来,过段时间配人好了,茶行里有很多小伙子都不错!” 庄信彦一听这话,立马抬起头来看着母亲,目光中有很明显的焦急,可是接触到母亲促狭的目光后,又低下头,过了一会,才写道:“其实,她也有很多好处,她为我学写字,她为了给我做炭笔,常常在木炭堆里一呆就是一两个时辰,弄得全身污脏也不怕,找到合适的木炭后像是拣了金子一样的高兴。” 他写到这里,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副画面,她拿着一截乌黑的木炭给他看,笑得不知道有多开心,“少爷,你看,就是这种木炭,我还以为没有了,没想到竟然给我找到了,真是不容易啊!”当时她的脸黑黑的,身上也黑黑的,可是他却觉得那时的她却是那般的好看。 想到这里,庄信彦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下笔也柔缓了不少:“如果调走她,别人还以为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于她总是不好,既然是母亲喜欢的丫头,还是不要折腾了,就让她留在那儿吧。” 大太太看完后,忍俊不禁。 “信彦,我将她给你,可不是真的让她给你当通房丫头的,那样可太埋没她了!我跟你说,接下来我的话你可要看明白了……” 大太太拉着庄信彦的手,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将自己的意思表明出来。 和庄信彦说完话后,大太太又将秦天叫了进来。 秦天进来后,仔细看了看大太太的脸色,见她虽然还是消瘦,但是气色明显好多了。 “太太虽然大好了还是要好好休息,茶行的事情就让刘掌柜他们去操心吧。”秦天笑着对大太太说。 “茶行现在也没什么事,春茶和茶引都没下来。”大太太淡淡笑道。 “太太别担心,等到大少爷研制出新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大太太拉着她的手,笑道:“秦天,这次去,你要好好照顾大少爷,如果信彦真的成功了,太太给你记一大功,到时候重重有赏!”大太太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 秦天眼睛一亮,机不可失 “太太,这赏秦天可以自己要吗?” 大太太怔了怔,笑道:“你想要什么赏?” 秦天想了想,觉得还是等事情成功后再说这话比较好,“等事情真成了秦天再说,秦天绝不是贪心的人!”她不会狮子大开口,让大太太放心。 “那好,到时候再说,总之,太太绝不会亏待你。”大太太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她觉得,她给秦天的,一定比秦天所想要的,更为丰厚,更为让她意外。 等到秦天出去后,月娘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扶起大太太:“太太,眼睛的事情真的不跟大少爷他们说?” “有什么好说的,”大太太面色平静,“我又没瞎。不仅是他们,谁都不能说。再怎样也要撑到信彦满载而归。如此这次还不行,或许真的只能结束茶行了……” 大太太淡淡一笑。 第96章给大少爷穿衣 明县明镜湖旁有一座洞庭山,洞庭东山是宛如一个巨舟伸进明镜湖的半岛,洞庭西山是一个屹立在湖中的岛屿。而那种“吓煞人香”茶就生长在这洞庭山上。 也是庄信彦秦天此行的目的地。 洞庭山离杨城走官道大概两天的路程,如果用快马走小道则用半天的时间就够了。 秦天和庄信彦坐在马车里行走在去明县的官道上,海富充当车夫,坐在外边。 一路上,秦天坐在一边,从车窗处欣赏着外边的好风景,却总感觉到来自另一边的庄信彦的怪异目光,那种感觉就好像他掌握了一种她所不知道的秘密,一个人偷着乐,偷着得瑟。等她看过去的时候,他又转过头去,看向外边,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这个时候的庄信彦,不似之前为茶行忧心时的那般冷沉,凝重,有一种属于青年人的朝气和单纯。 可正是这种变化让秦天的心里发毛,反常必为妖啊…… 这时,海富的声音传了过来, “秦天,你问一下少爷,现在已经是午时了要不要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再赶路?” 秦天将海富的意思转达给庄信彦。 庄信彦点点头。 海富将马车靠边停下,秦天从随身带的干粮里面拿出水,肉干,大饼,松饼,水果之类的,递了些肉干大饼水什么的给外边的海富,将松饼递给庄信彦。 松饼是很精致的点心,也是庄信彦最喜欢的,带的数量有限,所以尽管秦天看着暗吞口水,也只能先紧着庄信彦吃。 谁知,庄信彦摆摆手,指着她手中的大饼。 “少爷要吃大饼吗?不是一向嫌它粗糙,不爱吃?”秦天看着手中自己正准备吃的大饼,一时有些不明白。 见庄信彦面露不耐之色,连忙递了过去,庄信彦接过大饼,又指了指放在桌上的松饼,示意她吃。 “给我吃?”秦天双眼发亮,一边拿过松饼,一边嘟噜,“今天是怎么回事?有松饼不吃竟然吃大饼?难道口味变了?你不吃正好,我来吃!” 她坐下来,咬了一口松饼,松饼入口即化,一股甜香直沁入心脾,说不出的美味,秦天吃得很开心。说真的,来到古代后,唯一的福利应该就是能经常吃到好吃的东西了,庄家的厨子真是没得挑! 这边,庄信彦悄悄瞟了她一眼,见她露出那种像小猫似的满足笑容,心中就像是被猫爪子抓了一下,麻酥酥的。 他张嘴咬了一口大饼,一口下去,眼睛立刻眯起来,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大饼,怎么这么硬?牙都咯疼了!这是什么东西! 他恨不得将手中的大饼被扔出去,抬头却见秦天好奇地看着他,眼睛圆溜溜的,好似在说,你怎么不吃呢? 没办法,又只好将大饼放在嘴边,用力咬了一口,嘴边的肌肉几乎在打颤。 他勉强装作平静的模样,一口一口地咀嚼着口中的大饼,只觉大饼硬得像石头,怎么都吞不进去,咬得他牙疼。 心中暗骂,这大饼难不成是石头变的…… 骑虎难下,只得硬撑。 旁边秦天见他眼角一抽一抽的,哪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抿嘴一笑,将水递了过去,同时嘟噜着:“天气这么冷,吃冷干粮不硬才怪,也不知道忽然发的什么兴,竟然想吃大饼!这哪里是你能吃得惯的……” 庄信彦有些尴尬,面无表情地伸手接过,水用暖炉温着的,还有些热气,庄信彦喝了一大口,可因为吞得太急,一下子噎着了。 他的脸忽然涨得通红,睁大了眼睛,使劲地捶着自己的胸口。 秦天在旁边看到,也急了,连忙过去帮着他捶背捶胸口,庄信彦噎得眼泪水都蹦出来,张开了嘴半天都合不拢,什么形象都毁了…… 在一番灌水和一顿猛捶之下,庄信彦总算是回过气来。 他喘着气,双眼发直,额头上全是汗珠子。 秦天知道自己不该笑,可是不知怎么的,那笑意憋都憋不住,她抿紧了嘴,憋得脸通红。 “少爷,你还是吃松饼吧。”秦天拿过一块松饼给他。 庄信彦转过头,见她这副神情,脸上挂不住了,一下子涨成猪肝色,连耳朵,脖子都红了,他扔下手中的大饼,又扒开她手中的松饼,站起身冲出马车外。 车外海富见他出来,说了句:“少爷,你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过来一会,又说:“吃大饼吗?” 接着便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 坐在车里的秦天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肠子打结。 笑了一阵后,她看着手中的松饼,脑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难道他是故意将松饼留给自己吃? 随即又笑着摇头,怎么可能?秦天,你要不要这么自恋啊…… 接着一整个下午,庄信彦坐在车内板着张脸,再也没有看她一眼。秦天知道他脸皮薄,也不去看他。 天快黑的时候,他们在一家客栈歇了下来。 他们在客栈里吃了晚饭,又叫了两间房,海富一间,秦天和庄信彦一间。本来秦天看着出门在外,自己是不是能够单独一间,免得别人看了不好。可没想到庄信彦一点这方面的意思都没有,到了进房间的时候直接让她提着东西跟他回房。 秦天没有办法,只好提着包袱跟在庄信彦在众目睽睽之下进了同一间房,好在大家也没有什么异样眼光。 房间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长椅,秦天只好又跟店家要了被子在长椅上对付了一夜。 一晚上相安无事,庄信彦没有叫她一次。可是到了早上,问题就出来了。 这是秦天一直忽略了的问题。 碧莲没有跟来啊,以后庄信彦穿衣服不就是自己的事?那个庄信彦穿衣服是高难度啊,又要穿得整齐,又要不碰到他,记得有一次碧莲不小心碰到他的脖子,他立马一记眼刀射过去,唬得碧莲半天都不敢抬起头。 此时庄信彦站得笔直,微微张开双手,冷着一张脸看着不远处拿着长衣仍在发呆的秦天。不悦地皱了一下眉。 秦天见到,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小心翼翼地给他穿上月白色的棉袍,这个不难,可是接下来的腰带…… 秦天拿着他那条镶翡翠青松纹的腰带在离他一尺远的地方停下,然后趋身过去,双手环过他的腰身,从后面将腰带环过来,那个姿势就好像抱住他一样…… 秦天有点囧。 因为这个姿势,她无可避免地向着他靠近,脸几乎要贴到他胸口上,秦天有些紧张硬着脖子不让自己接近他,姿势有些别扭,也有些难受,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不太熟练,那腰带好半天都没围过来,庄信彦不耐烦地吁出一口气,这让本来就有些着急的秦天更为手忙脚乱,一不小心,脚下没站稳,整个人都向着他怀里扑过去。 事情发生地太过突然,庄信彦下意识地用手扶住她,于是这姿势……就相当地暧昧了…… 因为腰带没系好,棉袍散开,秦天一边脸都贴在了他胸口上,只隔着一层薄薄的中衣,他的体温透过中衣汨汨地传递到她脸上,像是火一般的灼热,让她的脸颊都烫起来。 他的胸膛宽大而结实,胸腔里似乎有种轰隆隆的声音,又似有人在里面疯狂地敲着一面小鼓。 “咚咚咚”“咚咚咚”强而有力的声音,像是有种震撼力,震得她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她下意识地就想推开他,可是没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