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发现让林悠太快乐了。 走在路上都忍不住笑出来, 引得韩霁不解侧目,到家门口时,韩霁忍不住问: “你一路盯着我作甚?有话说?” 林悠瞪大了她24k卡姿兰大眼睛:“没有,你有吗?” 韩霁想了想:“有。” 林悠屏住呼吸,面上平静,心里翻江倒海, 暗暗想道: 来了来了, 大佬要表白了!好害羞!要不要答应呢?可他们才认识没多久,会不会太快了?要不要再考验考验大佬, 可万一考验时间长了, 大佬变心了又该怎么办?啊啊啊,好纠结啊! 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林悠把自己给弄了个红脸, 低着头, 扭扭捏捏的等待大佬爱的告白。 “我刚没吃饱, 回去再下碗阳chūn面给我吃吧。” 大佬的声音真好听,他说他要吃面…… 吃面…… 面……? 林悠一抹脸颊,把所有的期待撸到地上顺便踩了一脚,而后皮笑肉不笑问: “就这事?” “嗯。”韩霁浑然不觉点头。 林悠果断转身开门, 愤然推门,韩霁跟着进去把门关上后,问道:“你怎么了?” 林悠肚子里藏不住事儿, 回身直接问: “你对付周玉才,不是为了我?” 韩霁眉峰一挑,目光向旁边稍稍游移后承认: “是为你。” 林悠yīn霾消散,拨开云雾见阳光,冲到韩霁面前,满怀期待的问: “真的?” 韩霁垂目看着她凑上来的小肉脸,稍稍不自然的向后退了一步,gān咳回道: “自然是真的。” 林悠把刚摔在地上踩了几脚的少女心捡起来拍拍灰,重新放好: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韩霁思考过后说道: “我小时候养了一条特别可爱的西施犬,它是我的朋友,后来被我爹的一个妾室摁在水里淹死了,我从西域人那里买了无色无味的蚀骨粉,混进她的脂粉里,把她的脸给毁了。” 也许是韩霁的话让林悠有了画面感,也许是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瘆人,□□居然让林悠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然后呢?” 韩霁缓缓凑近林悠,用比先前还要低沉的声音靠近林悠的耳朵说: “然后……她就被我爹丢到庄子里去了,再然后,我派人去打断了她的手脚,把她扔进了狗舍。” 来自法治社会,受过文明教育的林悠只在脑中想象那个残忍画面,就被吓得僵直了身体,一时拿不准大佬是在跟她讲道理,还是在威胁她。 要是不给他吃面,他就把她丢去喂狗的意思? 不能吧! “真的吗?”林悠问。 韩霁见她当真,自己却忽然轻松了: “半真半假,我只是让她的脸受了伤,把她赶去庄子的是我爹。” 这心情一波三折的,林悠好不容易缓过神来,颤颤巍巍的问: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韩霁说:“就是想告诉你个道理。” “什、什么道理?”林悠的心提到嗓子眼儿。 韩霁继续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我是个护短的人。” “……”看出来了。 大佬跟她讲这个寓言故事,一定是想鼓励她,让她把心揣肚子里,在他身边好好gān,将来升职加薪不保证,但人身安全还是有的。 感觉受到了鼓舞,林悠堆出敬业的苦笑: “我明白了,我去煮面。” 韩霁看着她小跑进厨房的背影,纳闷她明白什么了? **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但过年的气氛却是最浓的。 自从宓敬夫妻搬到韩霁家附近,两家走动起来。 过年的时候,韩霁婉拒了阚大人的邀请,请宓敬夫妻来家里吃年夜饭,宓敬一边抱孩子一边跟韩霁写写chūn联,贴贴喜钱,林悠和月氏两人则在厨房忙活了半天,做出好一桌美食。 四个背井离乡的年轻人,因为种种缘故聚集到了一起,命运的齿轮就此转动,向各自更好的方向前行。 过年之后,韩霁和宓敬迎来了他们童生试的第一轮,由知县主持,二月里连考五场,通过后同年四月里再进行三场府试,府试合格后才是童生,可以参加各省学政、学道主持的院试,考取的人方为秀才,也就是庠生。 庠生可以入县学,接着考举人,考取举人之后,就可以考状元了。 整个二月韩霁都得泡在县学里考试,林悠给他准备了不少行李,考试当天,韩霁看见应考用具篮子上画了一个红彤彤的小旗子,解开篮子上的布,里面凡事韩霁要用到的东西上都有个小旗子样的画。 “这是肉gān,我放在最边上,这个天儿只要不沾水,存个把月不成问题,你饿了就吃点,吃肉抗饿。”林悠从厨房出来,将一包肉gān放进韩霁的应考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