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言：如人锻铁，去滓成器，器即精好。学道之人，去心垢染，行即清净矣。 ——佛说四十二章经 “这次不比寻常？你确定要去吗？”那人道。 我点点头道:“试试吧！” “这次可能没人帮你。”那人又道。 “求人不如求己，我现在可是正式工！”我说道。 那人点点头道:“那，祝你成功！”…… “毛人钟！毛人钟！大熊山出了个毛人钟……” 一群孩子又蹦又跳欢快的穿过小寨，尽管他们大多数面黄肌瘦，衣不蔽体。在他们不远处的屋檐下，一个蓬头垢面的疯女人呲着残缺的门牙看着这群孩子痴痴的傻笑。 这群孩子里，有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儿格外显眼。这是族长家的独女，花妹子。 只见她扎着两个冲天鬏，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配上一双樱桃小口，一看就知道是个美人胚子。虽是一身旧衣裳却干净得体，也不像其他孩子般打着赤脚而是穿了双新纳的黑布鞋。 “花妹子，回来恰饭咯，莫耍咯！”说这话的是的年轻女人，和花妹子一样，虽然一身旧衣裳却十分干净得体，而且这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美人，这是花妹子的娘亲。 “娘，我跟山伢子再耍一哈嘛！”花妹子不情不愿的说道。 “你看这都几时咯？一哈天黑咯，让“毛人钟”把你揪到大山里去吃掉！”女人故作了一个吓人的表情，这下有作用了。 花妹子跑到我面前说:“山伢子，我明天再找你耍哈！你也快回家恰饭啊。别被“毛人钟”捉去了。”原来我就是山伢子，此时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伢仔，那毛人钟又是谁。 还没等我说话，边上一大群孩子开始起哄:“山伢子，花妹子，长大以后坐轿子，坐轿子盖被子，俩人一起生娃子……” 花妹子脸一红，对着那群熊孩子大喊道:“我就是喜欢山伢子，关你们什么事！”接着，又歪着头问我:“山伢子，以后我给你当婆娘好不好。” 我说:“好啊！但你得先告诉我毛人钟是谁？” 花妹子一惊，道:“你咋个了，连毛人钟都不知道……” “花妹子，你莫说了，快一些啦！”女人不耐烦了。 “我下一次再跟你讲！”花妹子说着，跑回了家。 我转头想问问那群孩子，可一转眼，那群孩子也不了见了…… 这时，天已经擦黑了，整个小村一片死寂，没有灯火也没有炊烟，更不见人影。只有刚才那个疯女人，还在看着我傻笑。 我走了过去，问那个疯女人:“你是谁？毛人钟又是谁？” 那疯女人听了我的话好像有点反应，念叨着:“石伢子，石伢子……” “石伢子？石伢子就是毛人钟吗？”我问道。 这时，一个赤膊的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拿着鞋子不容分说朝着女人没头没脑的抽打，边打边骂。女人被打的满地打滚，不断的哀嚎。 我立刻拦住男人，说:“你别打她……”奈何我人小力薄，被男人推倒在地。男人用手指这我说:“我打我婆娘，要你管！你个死伢仔，快滚回你嗲嗲（爷爷）那里去！” 什么？我嗲嗲？我想起来了，我的嗲嗲是个猎户，就住在离村子不远的山里。 我顺着小路往山窝里走，果然没多久，就见到一处茅草房，依稀可见点点灯火。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你个死伢仔，跑到哪里去了！这么晚了才回来！”嗲嗲见了我就骂道。 嗲嗲是这附近最有名的猎手，五十岁不到，黑瘦而精壮，留着花白的山羊胡，双目如电，头缠丝帕，打着赤脚，穿着一条宽大短裤。此时正坐在火堆旁烤火。 我父母早逝，一直跟着嗲嗲在大山里讨生活。嗲嗲对我是疼爱有加。 我说:“跟花妹子耍，回来晚了。” 嗲嗲埋怨道:“我跟你说了好多次，莫要跟人家耍！人家是族长的女儿，你咋个配得上人家……” “嗲嗲，毛人钟是谁？”我打断了嗲嗲的话。 “你个伢仔，你问这个作啥子！” “花妹子说她最怕毛人钟了，你告诉我毛人钟是谁？我把他捉了，花妹子就不怕了！”我摸了摸腰间的佩刀说道，那是阿爸给我留下。 “莫要乱讲！你只是个伢仔，凡事莫要逞强！快去恰饭！”嗲嗲放下水烟说。 “嗲嗲，你是不是见过毛人钟？他长啥子样子？真地吃小孩儿吗？你赶快给我讲讲！”我央求嗲嗲道。 “唉～”嗲嗲叹了口气说道:“哪里有什么毛人钟，又哪里吃小孩儿，不过是个苦命的娃儿而已！” 二十年前，寨子里来了一户钟姓的夫妻俩。那年月兵荒马乱的，逃难的人多。老族长见他们可怜，加上男人是个木匠，会点手艺，便收留了他们。 那钟姓男人手艺很好，寨子里的人房子修修补补，做个寿材，都找他。他人也很好，一般小来小去的活儿都不收钱。那家女人也很好，经常帮人缝缝补补。 他们二人很快便融入了寨子，没过多久女人便怀了身孕…… 可谁知到了生产那天，女人却突然难产。寨子里的巫医又是求神，又是开药，终于把孩子生了下来。可谁曾想，这生下来的是一个遍体黑毛的怪物！ 寨子里的人都吓坏了，认为是这对外人得罪了神灵，要杀了这孩子，还要赶走这对夫妻。那女人不顾产后虚弱的身体，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老族长动了恻隐之心，便说服众人让他们留了下来。 老族长当时想的是，万一这孩子长大以后毛褪了呢？那不就成正常人了吗。可是呢，唉！这孩子长大三四岁还不会说话，只是长的人高马大，力大无穷。一般七八岁的孩子都打不过他，而且一身黑毛又长又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山里的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