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近身肉搏比较菜,一个少……”厉深咬住舌尖,暗骂自己嘴笨,迅速改口,“一个陆征河,对,陆征河,能在近身搏斗的时候gān掉两个我。” 力量悬殊这么大? 阮希说:“你们不都是alpha吗?” “是啊,但人与人之间永远都有后天努力弥补不了的差距。比如天赋和体质。”厉深的语气神神秘秘,“悄悄告诉你,他可是我见过最qiáng的alpha。” “在你们那里?”阮希见厉深跟着自己的思路走了,趁胜追击。 “没错。” “他最qiáng?那他的军衔是不是比你们都高?” “啊,这个嘛……” 厉深意识到陆征河从一开始就qiáng调过的“我们现在是级别平等的战友”,只能挠挠头,有点儿不忍心,“也不见得!我们其实都一样。” 意识到编造身份的无法无天,厉深还给添了点儿什么来圆,“我的意思是说,除了常规训练之外,我们还会组织一些比较凶残的比武活动,比如she击、比如自由搏斗,从而选出一支队伍里非常具有个人战斗力的alpha。他总是胜出的那位战士。” 阮希嘀咕:“战士?他可告诉我他是长官。” 啊? 怎么口供没对上? “呃,差不多吧!我们保卫队管理比较松散,是长官也是战士。”少主怎么不按商量好的套路出牌!怎么自己就bào露身份! 厉深的内心在咆哮。 “看出来比较松散了。” 阮希套了半天话,也没套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问了。 厉深:“……” 完了,让人误认为我们军队管理松散了,这要让少主知道,我会不会被揍啊? 没再继续这个无法聊下去的虚假话题,阮希侧过身去。然后他抬手,动作gān净利落地将小雁翎刀抽出来。 刀背在不算敞亮的天光下依旧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宛如镀上数层薄薄的huáng金。与此同时,加上在不远处围观聊天的陆征河,三个人都全神贯注地欣赏着。 鲜少有人见过阮希练刀。 “刀没什么厉害的,”阮希不知道怎么教厉深,深感困惑,教学的动作显得略微蠢笨,“就……” 厉深看他这懵圈的样子,笑了,“就瞎比划?” 阮希总觉得自己出招的速度、姿势,都像是天生就会,根本不需要太多思考,毕竟从小就天天都在学习。 他想了想,抬头,神情严谨,双眼却因为落日的最后一束光而变得柔和。 他说:“首先,你要有一个你非常想保护的人。想象那个人站在你的身后。” 就像陆征河,在我的身后。 - 第二十三章 陆征河发誓,这是他经历过最难熬的两个小时。 整整两个小时,六十分钟,他眼看着传说中珍贵易碎的阮希出招、拆招,仅仅用一把不足手臂长的刀就将他jīng心培养多年的手下打得落花流水、措手不及。 厉深使的也是一把刀,不过那把刀不厉害,是车上随时放着防身用的军刀。但是很明显,厉深的落后不止是输在武器上面。 一手握小雁翎刀,阮希似乎就不再是那个阮希,而是战场上的一名战士,有被钢铁与血共同淬炼过的意志。 陆征河欣赏qiáng者,对阮希也一样。 他虽然骄傲、喜欢决策,但作为领袖,他十分善于发现他人的长处。这一次,他愈发觉得经历过上次战斗之后的阮希,身上多了些不一样的气质。 那种气质是耐人寻味的、吸引人的。 几次战局下来,厉深也没看清楚阮希怎么出招的,只觉得他动作太快,不拖泥带水,完全把自己当成稻草人靶子一样攻击,却又总能收稳力道,在每次即将击中要害时停下来。 最后一局,厉深的刀勉勉qiángqiáng抵挡住了阮希的劈砍。 居高临下,阮希双手紧握刀柄,手腕用力。接着,他放低重心,不动声色地将全部力气凌驾于小雁翎刀之上。 “不……不行了,”厉深力气是朝上使的,根本抵不住阮希的往下用力,“刀尖离我太近了……” “用你的武器把刀推开。”阮希道。 “不行……”厉深的视线汇聚到了刀尖。 他眼神紧盯着大气不敢喘的厉深,面无表情道:“很好。有去想象身后有人吗?” “想了!” 厉深这才感觉到阮希的冰凉。那是属于战斗的。 阮希手上再一用力,而厉深半跪在地上,又被压下一寸,闷哼了一声。 他突然勾起唇角,笑得像吃到糖的小孩子,好奇道:“你想的谁?” “是……”厉深抵抗的手腕微微发着抖,“是我们的城市。” “不错。” 不愧是要保护城市的人啊,时时刻刻都想着自己的居民与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