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亲脸颊,然后挥了挥小手说,“妈妈拜拜。” 这孩子有时让人不省心,大多数时候又是贴心小棉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回头时,冷冽正从一辆黑色轿车里出来。刘皓宇小朋友从副驾驶座座钻出,冲冷冽挥手道别,“舅舅再见!” 看见张莜莜后,又立即礼貌的和她打了招呼,“灵昔妈妈好!张灵昔已经进去了吗?” 张莜莜点点头,“你好,灵昔已经进去了。” “阿姨再见!”刘皓宇挥挥手,飞奔着进了幼儿园。 张莜莜冲冷冽点头算打过招呼,准备往公交站台去。 冷冽走了过来,“我正巧路过柳溪,一起走吧。” 回家路上,张莜莜接到快递公司的电话说新进的货到了。张莜莜让他们等一会儿,自己马上就到了。 车子开不进古镇,为了节约工钱和车费。张莜莜都是自己取货、运货。一袋袋沉重的配饰,一箱箱厚重的布匹,从巷口运回店铺,再从店铺运到巷口。 夏日炎炎,太阳晒得人头昏眼花。张莜莜左肩抗完换右肩,细嫩的肩头上勒出几条深浅不一的血痕,在太阳的炙烤下火辣辣的刺疼。 啪! 肩上的皮带突然断裂掉,配饰服饰散了一地。 悲催的一幕再次戏剧性的上演。张莜莜捂住双眼,仰天悲戚的叹了口气。盯着烈日,蹲在地上默默的捡着东西。 皮带断了,只得一路拖回去。这种事不只一次的发生,每次拖完货,她的手臂都要疼上两天。太重太沉了。 冷冽坐在车里,看到窗外的一幕,突然有丝触动。车内空调的温度开得很低,很凉爽,不比车外火烧火燎的毒辣温度。 他将车停在了路边,熄了火,打开车门,追了上去。 张莜莜正要拖起麻袋,一只白皙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抓住布袋往肩上一抗,沉重的麻袋落到了冷冽的肩上。 张莜莜愣在当成,望着扛起布袋走过的身影,回忆纷沓而至,汹涌而来。 她被调往裕麓庄园的那天,皮箱坏了。有个人也是这样,不吭一声的扛起了她的皮箱。 如果没有齐的主动,就不会有之后的心动。 人生就像是轮回,一幕幕,一场场戏剧性的登场。 正文 77 孩子的爸爸呢 打这以后,冷冽成了张莜莜绸缎店的常客。 他隔三差五来一次,每次都会买走店里上万元的服饰。 张莜莜店里远近闻名的贵客,都是同一位柳城冷少。 很多绸缎商听说冷冽喜欢上了绸缎,主动上门免费送绸缎,想拉走张莜莜这位大客户。 可冷冽一如既往的只买张莜莜家的东西,对别家的店不闻不问。 因为冷少的这个癖好,很多柳城的名媛千金也慕名来买张莜莜的服饰。后来,这些贵妇小姐们都爱上了张莜莜家的衣裳。 莜莜服饰店在柳溪古镇上渐渐的小有名气。 张莜莜问过冷冽,“你一个大男人哪儿用得了那么多绸缎。” 冷冽回,“每个顾客来买东西,你都过问别人的用处?” 张莜莜说,“你是例外。” 冷冽说,“我家女人多,用得着,不用你担心。实在用不完,我送人总可以了吧。对了,你男人去哪儿了,留你一个女人家和孩子在这里,能放心?” 冷冽总是会很巧妙的转移话题,不留痕迹的把张莜莜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我男人…” 张莜莜有一瞬的沉寂,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冷冽在套自己的话,不客气的回敬道,“这跟你无关吧,冷先生!” 尽管张莜莜闭口不谈家事,以冷冽的精明也能杜撰出前因后果。 “你离婚了吧?不然孩子怎么跟你一个姓?” “冷先生想象力很丰富,适合去当作家编故事。孩子爸也姓张不行吗?”张莜莜清点着旗袍数量。 “哦…”冷冽喝了口茶,不死心的继续说道,“我问过灵昔,她居然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姓什么?她该不会是你捡来的,不是你亲生的吧?” 张莜莜的手一停顿,侧目瞪着他。真想把他给轰出去。“你胡说什么呀!” 见张莜莜似要发火,冷冽赶紧打住话茬,转而说道,“就算是亲生的吧,你也一定是未婚先孕。带着孩子离家出走?不然你男人不见了,家里人怎么也没在身边?孤儿寡母的。” 提起父母,是张莜莜最大的痛楚。得知齐结婚后,她想过要回去可是不敢回去。她不知道怎么面对父母,面对家人、邻居、朋友。 张莜莜的脸色变了,冷冽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那个男人知道你这么辛苦吗?他不管你,连孩子也不管了?” 张莜莜沉默了一瞬,“他很好,是我的问题。” 冷冽笑了笑,“我没听错的话,你这是在维护他?” 张莜莜手里的绸缎一扔,微怒道,“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冷冽搁下杯子,看着张莜莜,认真又严肃道,“我喜欢你,非要逼我说得这么明白才行?” 张莜莜只觉冷笑,“我和你认识多久,你说喜欢我,不觉得很可笑吗?我结过婚,有过孩子,你喜欢我哪一点?就因为别人说我们的照片看上去像一家人?因为灵昔长得还算乖巧,别人误以为她是你的女儿?你知道我的过去吗,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吗?” 冷冽淡淡的说道,“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也没有必要知道。大概也能猜到。我喜欢你和你的过去似乎没有关系。” 张莜莜无话相驳。 “你未婚,我未娶,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冷冽说,“前提是你愿意接受我。” 他的话和多年前某人的话多么相似。 他曾经说过,“你单身,我也单身,我们为什么不试着在一起呢?” 她的记忆被他一次又一次无情的打开重启。 她想忘记的,必须忘记的,却越发的不能忘记,无法忘记。 张莜莜很平静的说道,“冷先生,请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她的话不是恳求,而是命令。 冷冽走了。 离开的时候,他说,“除了皓宇,她在幼儿园没有别的朋友。或许你应该多关心一下孩子的问题。” 张莜莜突然慌了。冷冽知道的事她居然毫不知情。 之后的几天,她索性关掉店铺,每天到幼儿园看孩子的上课情况。在围栏外面,她看见灵昔一个人坐在教室的凳子上画画,其他的小朋友都在教室外的沙坑里玩耍。 她向老师了解情况,老师说她常常一个人玩耍,因为不哭不闹又很听老师的话,大家都觉得她是因为个性比较安静,不愿意和其他小朋友玩,所以才没有告诉家长。 放学路上,张莜莜几次想开口,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换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