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之自投罗网

前世界排名第一,年度全满贯获得者,所有网球运动员憧憬的对象——光环满身的唐景初如今却饱受伤病困扰,再也无法拿起球拍。直到一个同样叫做唐景初的灵魂,携带着诡秘莫测的唐门暗器传承进入了她的身体。暗器从来都是靠技巧而非蛮力,伤病也无法阻挡她重回世界第一的...

第(30)章
    得知这个消息,工作人员和一小部分因为关心事态而留下的观众都不免觉得可惜。毕竟许含光战胜了克鲁夫,拿到冠军的可能性非常高,但现在他因伤缺席,等于是将冠军奖杯拱手相让, 为他人做了嫁衣。

    至于许含光自己,还沉浸在这场变故中无法回神。

    匆匆赶来的赵嘉华微微皱眉,但很快就下定决心,"先去医院。"

    不管怎么说,身体要紧。这个冠军拿不到的确很可惜,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许含光是这场比赛的无冕之王,将来注定前途无量。而在这条路上,伤病是个必须要时刻警惕的拦路虎!不知道多少天资横溢的运动员都是毁在这上面的。

    所以哪怕是小伤,为长远考虑,也不能疏忽。

    再说了,许含光这个样子,就算他坚持带伤出战,也不可能拿下冠军,不过是瞎折腾。

    在医院又检查了一次,确定许含光的伤的确没有大碍,只是无缘出席第二天的决赛,赵嘉华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安慰已经回过神来的许含光。

    "这种意外,谁都不愿意看到,不能参加决赛的确很遗憾,不过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倒是并不急在这一时。我说句实话,其实你现在受了伤不能继续参加决赛,从宣传的角度来看反而更好。"他对着许含光分析。

    许含光作为一匹势不可挡的黑马,一路杀进决赛本身就已经足够有爆点,最终拿下冠军,也不过是锦上添花。倒是因为伤病而无缘决赛这种戏剧性的走向,在令人遗憾可惜的同时,能够得到的关注反而更多,而且能够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反正许含光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不过是一场青少年赛的冠军,错过了也不算太可惜,可以从别处找补回来。

    赵嘉华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还玩笑一般对许含光道,"不知道另一个晋级决赛的人会是谁,还真说不好这运气是好还是不好。"

    说运气好吧,也的确是好,进了决赛之后打都不用打,轻轻松松拿到冠军。网球术语中甚至还有一个专门的词用来形容这种人,walkover,不战而胜。

    说运气不好吧,也的确够糟糕的。能够闯进决赛的,谁是易与之辈?就算许含光火力全开,也未见得就能够从对方手中夺走这个冠军。明明可以凭实力拿到奖杯,却莫名其妙成了"幸运儿",明明得到冠军,最后却成了许含光的陪衬,对方心里未必会觉得高兴。

    但对赵嘉华这一番话,许含光的反应十分冷淡。赵嘉华劝了几句,想想不管谁遇上这种情况都会郁闷,也就不再多说。等过段时间,说不准他自己就想通了。

    唐景初一直站在旁边,将这件事从头看到尾,却并没有发表意见。只是等赵嘉华去办手续拿药,她才走到许含光身边问,"不甘心?"

    对许含光这样的天之骄子而言,赵嘉华所说的那些好处,不是他需要考量的。相较于这种弯弯绕绕的算计,他更希望能够在赛场上堂堂正正的证明自己的实力。只要实力足够qiáng大,那些好处不用算计也能够得到。

    再说,开赛之前许含光才意气风发的说过,明年要在温网中心球场参加比赛。结果打脸来得如此之快,虽然是客观条件造成的,但也足够让人气闷。

    许含光听到她的话,这才总算有了反应,抬起头来看着她,抿唇道,"不甘心又如何?"

    实力qiáng大就能够得到一切,但他现在之所以坐在这里,成为病号,正是因为实力还不够qiáng大。

    不够qiáng大,所以才会在场上被克鲁夫bi得láng狈不已,最后不得不用这种冒险的方式救球,并因此受伤。如果他的实力远胜对方,根本不会给克鲁夫打出这个球的机会。

    所以不能怪别人,只能怪自己。就算不甘心,情况已经变成这样了,又能如何?

    唐景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上前一步,在许含光面前蹲下,尔后在他惊诧的视线之中,握住许含光的脚踝,摸了摸骨头。

    近些年来,西医骨科不断吸收中医的各种手法和理论,治疗手段已经非常成熟。所以许含光本来有些错位的骨头已经被整复,接下来只需要休养一段时间,让骨头自然长好就可以了。

    但唐景初一上手就知道,这种骨头的整复手法其实相当粗糙。

    这是因为中医也好,西医也罢,如果不进行切开手术,就无法准确把握住骨头的位置,并进行jing密的调整,使其恢复吻合。也正是因为正骨并不jing密,才需要一段时间,让骨头自行恢复。

    许含光说到底只是扭伤,并非骨折。只要让骨头回到正位,严丝合缝,也就不会有什么大碍了。甚至休息一晚上之后继续参加比赛,也并非不可能。

    不巧,唐景初因为没有内力,学习暗器的过程中,皮肉之苦吃过不少,也就养成了一副治跌打损伤的好手艺。就连自己被医生断定必须手术的肩伤她都治好了,小小骨折,手到擒来。

    不过她并没有直接上手,确定情况后,便抬头看向许含光,"你信得过我吗?"

    看到这种阵仗,许含光若是猜不到唐景初要做什么,那就真是个傻子了。虽然他曾经在唐景初身上闻到过中药味,却没想过那是唐景初自己的手笔。在网球上,他对唐景初心服口服,但这医学上的问题……她就算真的学过,这么年轻,能行吗?

    这些念头在许含光脑海中一闪而逝,他深吸了一口气,对唐景初道,"教练,你动手吧。"

    得到答复,唐景初几乎没有任何耽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如电在许含光脚踝处用巧劲一捏。许含光只觉得一股钻心之痛袭来,险些惊叫出声。但这尖锐的疼痛只持续了一秒便褪去,之后原本的伤腿便显得轻松了许多。

    他试探着动了动,竟然真的不怎么疼了。

    唐景初道,"回头我给你一贴膏药,敷着睡一晚,应该就差不多了。不过这是紧急手段,不能常用,之后还是要修养一段时间,以免留下暗伤。不过这些擦伤就没办法了。"

    她说完站起身,却见许含光正双眼发亮的看着她,"教练,这招我能学吗?"

    唐景初摇头,"你的光明拳堂皇大气,不注重细微变化,拿捏不好力道,万一把骨头捏碎,那才是无法可想。"

    不能学,许含光也不是很在意。他沉默的看了唐景初一会儿,才郑重的开口,"教练,我再次为我以前年少无知的那些话向你道歉。"

    他曾经想当然的说过,唐景初因伤病退役,是因为她对自己的身体不负责。现在想来,无知者无畏,所以才会说出那么可笑的话。就像他明明知道脚踝受伤,却还是想继续参加决赛。其中的原因很复杂,并不能单单考虑身体状况。

    一场青少年赛事便已经让他如此,何况唐景初当时身为中国网球第一人?

    对于任何一个运动员而言,伤病都是他们极力避免但往往无法躲避的灾难,有时候他们甚至要主动去迎接伤病。身不由己这四个字,其中所隐含的辛酸苦辣,不在其中,又怎么可能体会?

    唐景初闻言不由一愣,反应过来之后,脸上便带上了几分笑意,就这么看着许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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