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熏蹲在地上,而我被按在车上,那个土匪头子摸了一下萧薰的头发,萧熏惊叫了一声。 我立马用脚踹开旁边的人,站了起来,一个人拿着刀扎了上来:“你是不是想死?” 有一天我也会死,那么请让我先救了萧熏。 我看着胸口的血,那刀并不是很疼? 响起了一片音乐,是宿舍的起chuáng铃声,那不过是一场惊觉的梦,那是我看完《热血高校》后的一场梦。我睁开眼睛,然后又沮丧的闭上眼睛。 痴人说梦,我太困了,就像被人打昏了一样,所以我又迟到了。 萧熏这次跟我坐,晚上她真的粘着我给我听写单词,她说:“你真笨,我都默写课文的,”她摇摇头:“如果你能去一趟美国就好了,因为环境压迫你肯定可以学好,你太放纵自己了。” 我说:“我倒不相信。” 我看看杨思伊,邓羽没有坐过去,而是和小锤坐在了一起,小锤喜欢用扑克算命,在宿舍他总是和对面宿舍的打扑克,斗地主,其实也没什么意思。 但是他给我算命,他问:“这张牌是谁?” 我转了转眼睛:“这是萧熏。” 他笑了,然后把牌翻转过来:“是黑桃,她恨你。” 我苦笑,他接着问:“这张牌是谁?” 我说:“杨思伊。” 他翻过来,然后神秘地说:“是红桃,她爱你。” 我喷了出来,我一直认为杨思伊是个志同道合的好朋友。 其实,杨思伊的“伊”不是这个“伊”,是这个“懿”,但是我不会写,于是杨思懿就告诉我:“一次心。”我苦笑:“我连那个‘壹’都不会写。” 她说:“是宝豆。” 一次心,是宝豆,是红桃,她爱你…… 我偷偷的回头看了一下杨思懿,她跷着二郎腿,正在对答案,看一下答案再看一下自己的做题。 她真的太可爱了,我对自己说。 “你为什么不喜欢杨思懿?”我问邓羽。 邓羽反问:“我去,我为什么要喜欢她,你知道她是我们班里最小的,像我这么成熟的男人,当然要找个心智成熟些的是吧?” 我好像被他说服了,我呆呆地说:“你好像说得对呀。” 然后邓羽悄悄地对我伏耳,小声地说:“而且你有没有发现,她是平胸。” 有时候也不是特别懂邓羽,他分明就是一个土豹子。 那年迈克尔·杰克逊逝世,宿舍又很流行音箱,所以到哪个宿舍听到的都是迈克尔·杰克逊的歌。邓羽拿着条形的音箱跑到我的chuáng底下,抱起音响做电吉他弹,抓住裆部的裤子,然后疯狂地前后颠动着他的裤子。 邓羽喜欢国内外的各种名人,不入浮水的人生,那是他的向往,他认为那也会是他的未来,他喜欢借书看NBA的篮球明星,和各种名人的各种传记,再在晚自习给我讲述他们,各种名人的各种痛楚、经历和话语: 迈克尔·杰克逊小时候父亲为了让他晚上记住关窗户,于是戴着鬼面具爬到窗户上吓怕他。 谢霆锋刚出道的时候嘘声一片,他害怕得甚至爬到屋顶上不敢上场,直到坚持到后面唱完之后别人还要求加场,这都是艰辛的过程。 卡梅隆说过:“如果你设定了一个几乎无法企及的目标但最终失败了你的失败依然比他人的成功高明。” 其实很多高中生是很有才的,和他们聊天甚至堪比读书,他们的观念还很纯真,有时候对事物解析得也很透彻,透彻到一种迷人。 但我一向厌恶那些学傻的,他们的人生观在乎一种操纵和贝糙纵之间,他们之所以不会真的瞧得起你,是因为你将会被这个社会无情的摆弄,有挣扎无希望,于是人生被他们定格。拯救是什么?英雄是什么?他们还是有一丝冷酷,没有人给他们灌输过这种概念。在他们的世界里缺少热爱。我看散打比赛,一个选手说搏击对他意味着热爱,我认为他说的没有错。我从来没有后悔我的青chūn,因为我也是,因为我爱过。 那时候去网吧,邓羽在看电影《赤壁》,我问:“你还喜欢看这种电影,好看吗?” 他说:“你懂什么?” 他喜欢品读历史?不是,后来我笑了,原来他准备要看周瑜和小乔的那段羞事。 我问他:“你知道是在(赤壁)上还是下?” 他愣了:“我也不知道。” 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可笑的事情,我们还有一个男同学,他亦是崇敬各种名人,他崇拜卡梅隆的《泰坦尼克》,里面对人性的探究,他喜欢那个女主角凯特·温丝莱特,并且把她在电影中luǒ身绘画的片段下在自己的手机上,他认为那样可以鼓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