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是皇上乃是真龙天子,皇上说要奖励给臣,臣不能不要。” “好你个赖头张彦瑾!”皇上哭笑不得,这家伙一脸诚恳之色,满脸不好意思地看着自己,张嘴要奖励的时候却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张彦瑾嬉皮笑脸地躲闪着,没有再说什么。 等到皇上正了正神色,便淡淡道:“说吧,你想要什么奖励?” “皇上不如赏臣几座山如何?”张彦瑾毫不客气地从怀里拿出地图来,笑着指着画圈的那一处道:“陛下,微臣之前只是一个纨绔,现在想想真不能这样,这样岂不是坐吃山空,让伯父为难,我瞧着京城里的八品小官,在家里头也都是成千上万的地,不如就把这一块小地方减价赏给臣吧?” 张彦瑾画的地方乃是现代山西大同一些地方,这大同县里多煤炭,更有高岭土等丰富资源,后世称为凤凰城和中国煤都。只是这个时代由于工艺限制,就算是很多人知道大同有丰富的煤炭资源,也没有人觉得那是宝贝。 皇上身边的李明锐走出来,低声道:“这地处西州大同县,资源匮乏,地势偏远。” 李明锐如此说,皇上心中便明白了大概。大同那里为不毛之地,百姓穷苦,根本不是什么富饶之地。 皇上又好好端详了一下山西所处的地理位置,还是琢磨不出来张彦瑾为什么就要这山西大同。 “你为何就选了大同这不毛之地啊?”皇上观察着地图,淡淡道。 “臣的能力也就只适合这种地方了。”张彦瑾十分老实道。 煤炭乃是黑色的金子,等到日后他掌握了煤炭的炼制技术,他岂不是就可以富可敌国了?一辈子吃喝都不愁了? 皇上和李明锐都没有想到张彦瑾会这么说,皇上更是龙心大悦,他接过太监递过来的朱砂笔,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道:“这周围百里的地方都赏赐给你了!但是该有的税,你这小子别想逃!” 张彦瑾笑嘻嘻说道:“皇上放心,微臣最是忠心,保证每年的税不少!”说完跪地谢过皇上之后,便等着皇上的文书下发到山西,让那里的官员交接地契了。 这看得盛元帝心里突然打起了鼓,感觉自己被坑了好几万两银子一样。 从禁宫中出来,张彦瑾先是回了一趟宁国府,将宫中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张仲谦。 张仲谦听到张彦瑾问皇上要奖励时,脸上的喜色慢慢消失了,可是听到张彦瑾要了山西大同那块地方时,他便沉默了下来。 “要了大同那块地方也好。”张仲谦深谙为官之道,想到张彦瑾只要了大同这块不毛之地,便觉得反倒是件好事,不过想来皇上日理万机,也不会把张彦瑾放在心上,便没有再多说。 “伯父放心,侄儿在辎重后营当中会好好干的,争取早日为西征的战马全部配备上马蹄铁。”张彦瑾可没有说出真相,真说出来,他觉得张仲谦肯定会立刻压他进宫去。 张仲谦这才点点头道:“你真是长大了,以往我还担心你行事没有方寸,现在看来,我可以放心了。” 张彦瑾有些心虚的没有说话,山西大同那里他开采煤炭的时候肯定会被皇上知道,到时候煤炭作为冶炼行业的主要火力肯定会大面积普及,那时候皇上回过神来,恐怕不会像现在这么觉得他做事有方寸了吧? 恐怕那个时候,还得让他伯父帮他扛雷啊。这可不是几万两银子,估计是几十万两,皇上不知道会不会扎他小人! “伯父苦心,侄儿明白。”张彦瑾按捺住心虚道。 等到张彦瑾回到辎重后营已经是傍晚时分,他发现周齐烨还没有回到辎重后营,想来周齐烨应该会留在瑞国公府和他父亲周勤商量事情,便先去了炼铁作坊。 “周方圆,是张录事让我们在这里炼铁的,你趁着张录事不在,来我们炼铁作坊闹事,就不怕张录事回来怪罪吗?!”瑞福严厉的声音从炼铁作坊中传了出来。 张彦瑾知道,周方圆便是周齐烨身边的监军,是周家的一个远方亲戚,来投靠周家,被周齐烨带入辎重后营做了监军,整日里凭借着他是周齐烨亲戚的名号在辎重后营里作威作福。 先前,他和这个周方圆也会过几次。差点一鞭子抽在了周方圆身上,又用鞭子扯着佩剑在周方圆的鼻尖转悠了一圈,想来这周方圆怀恨在心,想要趁着他不在,在炼铁作坊里闹事,被瑞福兄弟二人给挡住了。 张彦瑾拦住他身后的士兵,给他们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士兵们一是碍于张彦瑾的身份,二也是他们整日里饱受周方圆欺辱,想要看看张彦瑾好好收拾周方圆一顿。 “张录事?不就是张家二郎张彦瑾吗?要不是他的伯父是张仲谦,他张彦瑾算老几?”周方圆一把推开瑞福就要带着人往炼铁作坊里面走。 炼铁作坊里面的工人们也停下了手,都拿着工具一个个警惕地看着周方圆和周方圆身后的那群人。 他们刚刚在这里好好做了几天,饷银以做出的工件数目衡量,日子刚刚有了动力,此时有人来破坏,他们怎么能不同仇敌忾? “周方圆,这是我们二郎定了的炼铁作坊,你今天要是敢在这里闹事,那就别怪我瑞福不客气!”只听蹭地一声脆响,瑞福拔出了长刀。 “瑞福,张家的狗!” 周方圆到底还是有些害怕瑞福这认死理的模样,他不敢再上前,只能大骂道:“你们今天早上应该都看到了吧?皇上身边的禁卫军首领亲自来抓张彦瑾进宫,张彦瑾肆意伤害军马,他这一次能活着出宫已经要谢他八辈子祖宗了,你们还想在这里见到他?” “周监军,周监军,张,张录事来了…… ”周方圆旁边的一个监军不经意看到从墙后走出来的张彦瑾,吓得话都说不囫囵了。 由于他声音实在是太小,周方圆一时间竟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等到周方圆感到芒刺在背,回头看去时,就看到张彦瑾的脸一闪而过,紧接着,一个黑乎乎的脚掌就朝着他正面飞了过来,正中他的鼻梁骨。 周方圆踉跄着退后了几步,跌坐在地,一屁股坐在了向上竖起的铁定上。 他嗷呜一声惨叫,就从地上蹦了起来,捂着屁股惨叫连连。 伴随着屁股上的刺痛,鼻子上的酸痛之意可谓是直冲天灵盖,两团热乎乎的鼻血便从他的鼻孔处冒了出来。 “你不是问我算老几吗?”张彦瑾走过来,一把褥住周方圆的领子道:“老子在我家排第二,也阻拦不住我打你!” 张彦瑾的铁拳一拳一拳落在周方圆身上,打的周方圆是鼻青脸肿,不知东西。 周围跟着周方圆一起过来闹事的监军们看得是两股战战,不敢出声,更不敢逃跑。 “张录事 ,张录事,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周方圆涕泗横流,跪地求饶。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