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清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便低头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阿端。 阿端冲他眨眨眼做口型道:“亲,没事的,除了你没人能够看到我的。” 那人只当是施清不愿回答复又问道:“你几日前一直卧病在chuáng……” 施清警惕地转身回头后退两步,四周的木傀儡已经循着声音渐渐往此处聚拢。 施清闭了闭眼。 那人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施清趁那人不注意一个前冲,脑袋猛地顶上那人胸口。那人没了灵力护体,被这么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当胸一撞,当场眼前发黑昏了过去。 阿端走到那人身边呆呆道:“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施清蹲下身子将那人捡起背到背上,低声对阿端道:“我背着他,你拿着他的剑,咱们回住的地方去。别发呆了,再迟些那些东西就要过来了。” “哦。”阿端捡起剑跟上。 施清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容易迷路。 他身上驮着一个比他还高的男人,在西huáng之山走了足足一个半时辰才重新回到自己房内。 天色微微泛起鱼肚白。 他将那人扔在chuáng上,用袖子擦了擦自己额头上那一片细汗。再往chuáng上瞅去时,却发现chuáng上那人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是身上有些不适。 被当胸顶了一下当然会身体不适。 施清解开那人外衣,看着那人除了胸口一大片淤青,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划痕。 这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他将那人外衣脱了,轻轻按着那片淤青,想要帮那人将淤血揉散。 那人生好看,高鼻红唇,闭着眼睛时实在是个面目温柔之人。只可惜看人时眼神太过凶恶,清醒之时就显得让人难以接近。 施清揉得手腕酸麻,想要帮那人穿好衣服,奈何这西huáng弟子服太过繁杂,里一层外一层的,施清只好将这个想法放下。 施清将那人往chuáng铺里面推了推,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他又怕那人晚上起来报复,便问阿端要来一根麻绳将那人捆好,做完这些后自己便小心翼翼靠着那人睡觉。 只可惜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他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似乎有yīn风刮过。 “施清!你疯了吗?” 谁啊?好吵,今天还要上班吗? 施清在chuáng上打了个滚,他伸手摸到了一个人发丝。发丝细软而长,绝对不是他的。 自己chuáng上竟然还有别人? 他猛然惊醒,睁眼看到的便是是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再一侧头看到的便是昨晚那人。 是了,自己昨晚绑了一个人回来。 那人已经醒了,一双眼睛盯着施清恨不得在他身上掏出两个dòng来。 那个青年一把将施清提起扔到地上,自己上前给那人松绑:“师尊,弟子与晚烟等了你一宿不见你归来,不曾想师尊竟然被困在这里。” 他扯了几下,发现施清打结打得死紧,便回头道:“还愣着gān什么,还不找东西来给师尊解开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 孟如归! 施清看着chuáng上被绑得如同捆猪一般的人,那人也凉凉的瞧着他,面上看不出其他神情。 完了完了,这下招惹上麻烦了。 “还愣着gān什么?”高嶂看施清愣着,平日里再好脾气这下子也忍耐不住了,声音不免大了一些。 施清左右环顾,刚好看到昨夜捡来的剑放在桌子上,他便将剑递给高嶂。 高嶂接过剑将麻绳划开,孟如归未立刻起身,开口道:“背过身去。” 施清与高嶂背过身去,只听见后面窸窸窣窣整衣之声。 高嶂知道此时孟如归已经是怒急,开口替施清辩解道:“师尊,师弟自从前几日御剑摔下后神志便不怎么清楚,此事是我之过,师尊若是要罚便罚我吧。” 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年纪,却已经想着处处维护自己的师弟。 施清挠挠头,这好像跟书里有些不一样啊。这高嶂不应该yīn阳怪气在孟如归身边说自己不是吗? 孟如归收拾好起身道:“你用完午饭之后来找我一趟,若是迟了还是要罚的。” 高嶂挡在施清面前:“是,弟子下午便带他过去。” “他是三岁小儿吗?连自己来找我这件事情都做不到了?”孟如归出门:“高嶂你且过来吧,我昨日在山下见到……” 声音越来越远,高嶂丢下一个你死定了的表情后,追着孟如归出去。 施清往后踉跄了一下。 不是吧,这么快就要对我下手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施清:我手握大纲,我要改写结局,施清绝对不能跟孟如归在一起。他就是跟猪在一起也不能跟孟如归在一起。 十年后…… 施清:什么呀!当年那是年少无知。师尊你等等我,师尊咱们两个今晚一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