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述道:“你……你若是不嫌弃,我想从今以后和你……” 花锦双哀叹着抬起手,做了个‘你不用说了我都懂’的手势,道:“从今以后我还是把你当哥哥,你若能当我是弟弟,我会很感激。其他的,我不会勉qiáng。” 程千述:“……” 程千述被堵得哑口无言,一时茫然无措,两人正你来我往地试探,头顶树梢上花洛文打了个哈欠,道:“他们要走了。” 程千述回过神来,扶着花锦双起身,那头花明然和魏小五也醒了过来——也可能是一直就醒着,只是不便打扰。 程千述也来不及尴尬,几步掠上树顶遥遥观察片刻,下来道:“这么多人不可能直接进入庆州,应该会在附近就地扎营,等待消息。” 花锦双果断道:“留两个人在这里跟着,随时传递消息,其余人先回庆州。” 花明然和花洛文主动道:“我们留下吧。” 魏小五道:“我在这里也帮不上忙,我跟你们回去。” 花锦双点头,程千述便带着花锦双和魏小五绕路从另一头回去。 他们回到了之前住过的小镇上,这次再回来,心情又有不同。魏小五住先前花锦双住的房间,花锦双则和程千述住一起。 程千述的意思是,就近比较方便照顾他。 程千述换了身衣服,熟练地先去把水缸装满,又去山上猎了野兔和山jī,砍了些柴回来。 大白被寄养在好心的老婆婆家里,远远地看到他,兴奋地摇起尾巴叫起来。 程千述将打来的兔子分给老婆婆一家,又捏了捏那胖乎乎的孙儿脸蛋,说:“恐怕还得麻烦你们再帮忙照顾大白一段时日。” 老婆婆摆手:“不用这么客气。你媳妇儿呢?” 程千述听到这个称呼,颇有些不好意思,眼神温柔下来,轻声道:“他最近身体不好,在家里休息。” 老婆婆哎呀一声,去抱了一些jī蛋出来:“拿去给她补补,人家一个千金大小姐跟着你可是受苦了。” 程千述叹气:“是啊。” 提着jī蛋回了家,程千述想将它称呼为“家”,这里是他跟花锦双住过小半月的地方,充满了温馨的回忆。哪怕那时候他们的关系有些尴尬,但却是这段时间里,他所拥有过的最平静的时候了。 魏小五手脚麻利,已将火升起来熬起了米粥。 花锦双跟魏小五闲聊的声音从窗户里传来,炊烟袅袅,夕阳西下,余晖照在这不大的简陋屋舍前,令程千述心里绵延出无尽的柔软。 像是一脚踏入了白茫茫的雪地,纯洁gān净宁静,脚下松软,空气清新,远远能看到一株傲然的红梅,绽放在雪白的世界里,带来生的活力。 夜里三人各自歇下。 程千述打了热水来帮花锦双洗漱,花锦双道:“师兄,你还记得我们在院子里洗澡吗?” 程千述点头:“你想去院子里洗?” “那倒不用了,就在这里吧,”花锦双不好意思道,“麻烦师兄了。” “不麻烦。”程千述帮他烧了热水来,一桶一桶地倒进木桶里,帮他试好水温,又来给他宽衣。 花锦双不动声色地看着程千述的表情,程千述有些不好意思,但又舍不得移开视线,随着衣服一层层落下,露出光滑白皙的肌肤,程千述的目光便黏住了似的,不断在他身上来回打量。 花锦双耳朵通红,但又很享受程千述的痴迷,故意道:“好了吗?” 程千述咳嗽一声,声音有些不自然地黯哑,裤裆已被完全撑了起来。他急促呼吸,忍耐着道:“好、好了。你小心些,我抱你进去。” 花锦双便张开胳膊,程千述只觉口gān舌燥,尝试了好几次才找到了合适的动作,将少年轻轻抱起来,仿佛是捧着易碎的明珠,小心放进了木桶里。 花锦双故意拉扯他的衣襟,将他拉得弯下脖子,同花锦双几乎要贴在一起。 头发垂落在水面打湿了,袖口也湿透了,花锦双故作不知,有些慌张地扑腾了一下,像是怕被水呛着。 “不怕,我在这儿。”程千述话音未落,被花锦双扯得重心不稳,直接栽进了水中。 木桶不大,两人扑腾着挤在了一处,花锦双坐在了程千述的腿上,双手撑在他肩膀上,急促呼吸:“抱歉,师兄,我看不见……” “没事,没事。”程千述扶住他的腰,又被烫了似的松开手,两只手不知该放到哪儿,只好搭在桶边上。 花锦双嘴角的笑容转瞬即逝,轻轻动了动身子,似乎是想下来。 两人的下-身几次摩擦而过,程千述简直要疯了,忙又抓住了花锦双的手,让他不要动。 “就、就这么洗吧。”程千述道,“我帮你。” 花锦双便不动了,嗯了一声。 暧昧的水声在寂静的夜中轻轻dàng漾,程千述脱了自己的衣服,两人赤-luǒ相对,肌肤在温热的水中不经意的磨蹭,带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 程千述双眼通红,几乎瞪出血丝来,手背微微颤抖,青筋bào起。他好不容易帮花锦双清洗完,立时就想起身离开。 花锦双却按住了他,低着头说:“师兄,那日我们……” 程千述一下定住了,只觉心里有什么在汹涌崩腾,即将一发不可收拾。 “那**为何要那样对我?”花锦双小声问。 程千述心里一下软了,自知理亏,道:“我当时……没控制住。双儿,我……” 花锦双点到即止,并不让他将话说完,否则他还玩什么? 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了不成? 花锦双小狐狸似地笑了,程千述心慌意乱,又十分内疚,竟是忽略了少年得逞的神情。 “我懂了。”花锦双点头,理解地道,“都是男人,我明白。” 程千述:“……” 程千述家规严苛,未成婚便做出那种事本就自觉丢人现眼,有rǔ家风,这时候也找不到机会说清楚,真真是有口难言了。 花锦双偷瞄着他的表情,只觉好笑得很。 他转开话题,道:“回去之后,我先去找大哥,你去找康老爷子。” 程千述一愣:“康老爷子?” “他必是知道什么的,否则康宁新……”花锦双叹气,“他不会相信花家的人,你单独去找他更合适。” 程千述点点头,尴尬道:“我、我先起来。” 花锦双忙往后退开,不好意思道:“抱歉。” 这种暧昧的感觉一直到两人收拾完上chuáng睡觉,依然没有散去。 程千述本想在地上将就一夜,花锦双却委屈道:“我已是个累赘了,怎么还能委屈师兄?我睡地上吧。” 程千述头发都要立起来了,哪里还敢让花锦双受苦?立刻道:“我陪着你便是。” 两人和衣睡在一起,这chuáng也不大,一翻身便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 程千述翻来覆去没法入睡,只好起身借口入厕逃了出去。 花锦双披着衣服坐起来,狡猾地眯缝着眼,轻手轻脚跟了出去。 果不其然,这个年纪的少年人难以克制地躲在院子后的角落里,一手撑着墙,一手正自我解决着。 急促的喘息被风送进花锦双的耳中,花锦双眼底亮着光,红润的嘴角抿着,一颗心都快跳出胸膛。 月色yīn影中,少年人绷紧的肩背,微微拉下的裤子,露出的窄腰没入腰带后,令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花锦双有些难耐地捏着手指,只觉心里某处不停被瘙痒着,难以自持。 终于他看不下去,背对院里的人艰难喘息,忍不住也拉开了自己的腰带。 …… 翌日三人继续赶路,花锦双坐在程千述的马上,背靠在程千述怀中悠闲地眯着眼,回味昨晚将师兄拿来做下酒菜的快-感。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就笑出声来,程千述不解得很,但见花锦双开心他也不自觉跟着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