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篙听了江策的话,眼泪都下来了,他怎么想的到,江策居然是这么铁石心肠的男人。 江策阅人无数,知道什么人能放,什么人不能放。 像胡篙这种人如果放掉的话,不仅不会老实做人,反而会想尽办法报仇。 江策不怕胡篙,但叶琳、朱有才可就不一定了。 万一胡篙做出伤害他们两个的事情,江策如何能接受的了? 所以,胡篙决不能放! 看台上各大门派的长老都盯住了江策,他们都是识货的主,单单江策目前展现出来的才华跟品性,都属于上上之选。 这样的人才如果能够招入门下的话,将会成为门派中的顶梁柱。 那些个长老一双双火辣辣的眼睛都盯住了江策,一个个都希望江策会被刷掉,他们能捡漏。 可他们也清楚,如此人才如果都被刷掉的话,那须弥书院得多不开眼? 耶律枫岚坐在椅子上,盯着江策。 胡篙是他的手下,现在手下要死了,他却没有救一把的意愿。 一方面他不在乎胡篙的性命,另一方面他嫌丢人。 不救归不救,这笔账还是记下了。 耶律枫岚心中想到:江策,你屡屡跟我作对,如果这都能让你考核通过成为内门弟子,那我这个执 法长老干脆别当了! 场内,胡篙的身体继续被溶解,没有人救他,也没有人愿意救他。 胡篙又疼又后悔。 本来他作为耶律枫岚的手下,别人都不敢惹,这次的内门考核也就是走个形式而已,肯定能通过。 以后他就是内门弟子,美女、金钱,想要什么都可以。 可为什么偏偏要去找人叶琳? 因为一时的色心大起,导致自己丢掉性命,这笔账,实在是不划算! 他平时欺负惯了那些无助的小女生,导致他已经变得肆无忌惮,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现在好了,他终于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死,是他唯一的结局。 在众目睽睽之下,胡篙的身体被彻底溶解,成为了一滩血泥,微风吹过,一阵阵的恶臭飘散开去。 一块手帕被风吹起,众人纷纷躲避,那块手帕正是绣着“策”字的手帕,此时没有任何弟子再敢去碰。 江策一抬手,将手帕取了过来,转身递给叶琳:“还你。” 叶琳微笑着说道:“不,这本来就是送给你的礼物,谢谢你救了我。” 江策笑了,将手帕揣入怀中。 就在这时,耶律枫岚站了起来,吼道:“大胆江策,今天内门考核之日 ,你竟敢杀我须弥弟子,该当何罪?!” 这摆明了是欲加之罪,如果他真的在乎胡篙性命的话,早就可以自己出手拦下江策了,何必等到现在才问罪? 江策看向耶律枫岚,大声问道:“不知执法长老想要怎么处置?” 江策也不辩解,他知道耶律枫岚是摆明了要玩他,他就想知道对方究竟想怎样。 耶律枫岚点点头,说道:“我是执法长老,根据本门法规,如此举止,理应当杀!” 一语既出,众人皆惊。 看到上各门派的长老都吓了一跳,如此优秀的人才,杀?须弥书院是不是疯了? 白盏冀也吓了一跳,就刚刚那件事,他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 说实话,即使江策不出手他都得出手,胡篙这样的人渣留着,简直就是对须弥书院的侮辱。 可没想到耶律枫岚居然想要杀死江策,这明显是借题发挥。 江策好不容易从亡灵峡谷出来,白盏冀不会再让他受到任何危险。 想要江策死,他第一个不答应。 显然,耶律枫岚也是清楚这一点的,他立刻补充道:“但念在你是初犯,而且对方有错在先,所以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江策:“还是那句话,不知执法长老想要怎 么处置?” 江策的话简直太狂,完全就没有把执法长老放在眼里,弄得耶律枫岚很没面子。 耶律枫岚忍住怒气,说道:“现在,我就定下‘极寒刑罚’,你如果能撑过去,那么刚刚的事就当没发生,你可以继续参加考核;可如果你撑不过去,那么就以死谢罪吧。” 极寒刑罚,是指同时经由六名具备“冷冻系”武魂的修炼者冰冻,接受最寒冷的挑战,如果能够撑过一盏茶的时间,便为通过。 这种刑罚可控性太大,如果六名施法者手下留起,受刑之人便基本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可如果施法者往死里整,那么受刑之人根本就撑不过去。 六名施法者都是耶律枫岚的手下,他作为执法长老,还不是想怎么整就怎么整? 众人看向江策,都微微摇头,心说:完蛋了,江策必死无疑。 他不接受刑罚的话,就是抗法,会被当场格杀;可如果接受刑罚,六个冰冻系武魂,非得把他冻成冰棍! 这是接受得死,不接受还得死的刑罚。 耶律枫岚看着江策,等待他的答复。 结果,江策还没回答,那边白盏冀站了起来,言辞说道:“不可,此种刑罚太过毒辣,对外门弟子使用,重了!况且本次事 件江策并无太多过错,那胡篙生性恶劣,本就当杀,我不赞同对江策使用极寒刑罚。” 耶律枫岚冷笑一声,说道:“左长老,拜托你认清自己的位置。我是执法长老,门派之中的刑罚都由我决定,左长老站出来从中阻拦,有越俎代庖之嫌啊。难不成,你把自己当成掌门,想管谁就管谁吗?” 这话呛的白盏冀无法回应,确实,耶律枫岚才是执法长老,白盏冀没有权力干涉刑罚之事。 但白盏冀不能眼睁睁看着江策送死,他已经决定,就算是违背门规,也要救下江策。 就在两大长老将气氛闹得相当尴尬的时候,江策抬起头来看着,说出了令在场众人都为之惊讶的话语。 “既然刑罚已经决定,那么就开始实施吧。” 白盏冀惊讶的看过去,说道:“你疯了?!接受极寒刑罚,你会被冻死的!” 江策:“不试试看的话,又怎么知道?” 白盏冀急得跺脚,坐在椅子上:“罢了罢了,既然你意已决,我也无甚好讲,随你的便吧!” 他是恨铁不成钢,自己明明一番好意,江策却不领情,宁愿求死也不顺从他。 这样的徒弟,他是又爱又恨。 然而,江策却淡然的说道:“我,不会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