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居然发现了分布严密的武警狙击手。他很纳闷:“怎么了?出事了?” 严林还是那样淡淡一笑,不紧不慢:“我告诉过你们了,是大活动。” 随着车进入市区,警察越来越多,而且今天都是戴着钢盔腰里带家伙,甚至胸前还挎着长枪。都是戴着白手套,神色严肃,站得笔直跟钉子一样。武警这样不希奇,公安也个顶个都是站得笔直确实少见。 “我们去体育场还是直接去目的地?”田小牛回头问。 “去目的地,体育场开会有啥好看的?”严林说。 司机就开车,径直穿越整个城区。大家都看着外面的戒备森严,都感觉到一种无穷的压力。部队与世隔绝,他们是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的,谁也没心情看当地的报纸。虽然三天前的日报就登出了今天的大活动,而且是系列报道,但是谁有时间和心情去看报纸啊? 韩光长出一口气,苦笑。 孙守江是城市参军的,他看着外面的阵势逐渐意识到什么。他的脸开始变白,回头看韩光。 韩光只是点点头,孙守江一下子觉得胃口开始反了。 第四节 持枪武警仔细查看了严林手里的介绍信,核对了一下人头,把介绍信还给严林下车了。他挥挥手,大轿车继续往前开。这里已经是城市的北郊山区,山路上还是一样的戒备严密,很多队员还在议论到底是什么规格的汇报演习。严林只是笑而不答,大家就觉得更神秘了。有的就煞有其事地推测是不是中央头几号首长要出席?要不干吗不让带相机,只能带眼睛?大家就笑,有的就说军委主席来了最好,咱们问问什么时候去解放台湾啊? 大家哄笑。 孙守江却彻底笑不出来了,只是觉得心虚的厉害,胃口在反。他压抑着自己,千万别吐出来! 韩光没有任何表情,他的眼神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他从小就内向,喜怒不形于色。极强的自我控制力,让他可以在旅程当中彻底压抑住自己剧烈的心理活动。他开始数天上的星星,虽然现在是白天,但是他想着的是躺在奶奶怀里的幸福夜晚。那时候的农村,星星很亮…… 蔡晓春不安分,走到车前越过田小牛的肩膀往外看。 “我操——” 蔡晓春的惊呼让这些精悍的特种兵们瞬间作出了本能的职业反应,不少人伸手到腰里摸枪。 严林只是淡淡的一笑,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大家都起来,往前面看,于是脸都白了。 孙守江没看,他已经知道答案。 韩光更没看,他早就不需要看。 蔡晓春看着前方,说出俩字: “刑场……” 第五节 今天是省城大出红差的日子,严林说的没错,确实是公安和武警的联合大活动,而且也是空前的联合大行动。由于执行枪决的人犯当中有在境内抓获的跨国黑社会组织头目,有线报说黑社会出重金请了境外的雇佣兵,准备救他出去,所以警方真的是如临大敌,出动了比平时行刑多两倍的警力。 严林带着自己的集训队队员在一个山坡前站着,武警在他们身后已经排开了警戒线。没有围观群众,没有媒体记者,只有公安和武警自己的摄影摄像在忙活着,准备留下资料。法医在警戒线外面等待,然后就是准备运尸体的几辆救护车。 严林还是不紧不慢,面对自己的队员:“你们面前5米的白线,就是枪击行刑手的位置。所以你们会很清楚看见子弹击中死囚后脑的场景。我的要求是——不许闭眼,不许叫喊,只能默默地看。” 队员们一片肃穆。 韩光的眼在注视着群山绿水,突然说了一句:“风景真美,谁能想到,这里是人生命的终点……” 孙守江苦笑,想说话但是胃在反,还是算了,咬紧牙关。 其余的队员表情各异,但是显然都被现场的肃杀气氛震撼了。呼吸变得都很急促,很多队员额头都在冒汗。而蔡晓春则有着一丝兴奋,他压低声音:“我还真没这么近见过爆人头,这次集训还真的长见识了。” 这话不仅队员们听见了,严林也听见了。他的眼刷地盯着蔡晓春,跟以往的皮笑ròu不笑相比非常严肃,甚至是严厉。蔡晓春满不在乎地笑笑,“严教,放心,我不会眨眼的。” 严林看着他半天,没吭声,挪开了自己的眼。 韩光眯缝着眼,看着远处的一个山头。严林走到他的面前,“你在看什么?” “反光。”韩光没挪开眼。 “什么反光?”严林纳闷。 “狙击步枪瞄准镜的反光,没什么。”韩光说,“估计是武警在那布置了狙击手,不过我纳闷,为什么枪口对着这里?那是个最佳的狙击位置,不是防御位置。” 严林立即转脸看去。 500米开外的树林里面,一个穿着吉利伪装服的枪手在往枪袋里面放自己的苏联制SVD。他脸上都是迷彩,看不清楚容颜,却可以看出来紧张。他身边的观察手在收拾观察仪器,都很匆忙。狙击手对着耳麦低声用英语说:“我被发现了——马上撤离!大陆武警要来搜山了!” 他侧面的山头,树林里面的灌木丛开始晃动。几个穿着迷彩服的身影悄然滑落到下面的洼地,然后转身提着自己的武器装备迅速撤离,动作都很轻。 严林没有看见反光,纳闷:“你确定?” 韩光:“我确定。” 严林立即走向现场的武警中校,说了几句。武警中校急忙挥挥手,命令一个班的武警战士跑步上山。 集训队队员们都看过去,严林看看上面,又转向队员:“安静。我们只是来观摩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听我的命令。” 树林里面,观察手背上了自己的M4A1卡宾枪跟着前面的狙击手在匆匆小跑:“蝎子,我们放弃了吗?大陆武警没有多少战斗力,我们可以拼一下。” “撤吧,这个单我不能做了,双倍退钱——我见到了一个熟人。”狙击手摘下吉利服的帽子在快步撤离,露出一张抹满迷彩油的亚洲人的脸。他嘴唇很厚,牙齿很白,眼窝深陷。狙击手叹息:“是跟我打过交道的一个狙击手,他是高手当中的高手。中国有句古话,既然世界上有了诸葛亮,何必再生出来周瑜……没想到10年后,我和他又见面了,还是在这种场合。” “蝎子,你一枪击毙他不就得了?”观察手很纳闷。 “他不是武警,他是中国陆军特种部队的教官。他身边那些没军衔标志的小伙子,也不会是武警,应该是他培训的特种部队队员。”狙击手蝎子感叹,”一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