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星河带头吃喝了一阵,效果是显著的,那些个小姑娘看见她都不怎么畏惧了,有心事也会第一时间找她说。 傅星河也第一时间替她们排忧解难,为营造良好的后宫环境共同努力。 就是有时候关系有点太好,有采女偷偷问她,贵妃私下里怎么跟陛下相处,陛下是不是很英俊很宠。 傅星河抿唇,说出来怕吓死你。 这天中午,惠风和畅,傅星河打算回傅家一趟,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有些事情要早点面对。 她得想想,怎么委婉地跟傅云霄表达“帮我找个靠谱的郎中,最好即将寿终正寝,本宫愿以当他生命里最后一个病人”。 准备出发时,采女骆世兮突然慌里慌张地来到温华殿。 傅星河正打算出门,对方突然含泪抱住她的大腿,“娘娘,救救我。” 傅星河有一瞬间以为她撞鬼了,刚想跟她说肖丰丰没死,她原来那屋的动静不可能是鬼。 骆世兮面色苍白道:“这事……我、我只能跟娘娘说。” 傅星河屏退下人,把骆世兮带到里屋,给她倒了一杯热茶,“说吧。” 骆世兮咬着下唇,几次张口,都没发出声音来,见傅星河都倒了第二杯茶了,怕再耽误下去,贵妃赶着出宫,声如蚊呐道:“我……” 傅星河抿了一口茶,也不催,骆世兮胆子小,bī急了她更说不出来。 “我……可能怀孕了。” “噗……咳咳……”傅星河一下子呛到,差点把主语听错,把“我”听成“你”。 “你再说一遍。” 骆世兮慌张道:“我其实、其实在三个月前……一次喝醉了,醒来的时候跟一个远房表哥……他说没发生什么,我就信了。” 傅星河蹙眉:“他说你就信?” 骆世兮哭丧着脸:“我不敢不信……” “那你确定……?” 骆世兮崩溃:“我本来以为这几天吃得太好,肚子胖了,可是朱群灵她们都没胖……” 傅星河手掌捂住肚子,艹,大家都不会胖的么? 骆世兮不谙世事,这辈子最大的勇气都用来傅星河坦承这件事了。 她冥冥之中觉得只有贵妃能救她,当时肖丰丰出事的时候,贵妃说过,如果肖丰丰一开始就找她,结果就会不一样。 难怪肖丰丰的屋子一直有动静,原来是肖丰丰给她的提示! 骆世兮哽咽道:“一定是有了,什么症状都像……这几天我一直想吐,也不敢吐。” 傅星河眼前一黑。 虽然她心里经常调侃bào君的绿帽,但是绿帽这种事,暂且论迹不论心,王婵寂和肖丰丰顶多就是心里想想,骆世兮看着文静胆小,整这一出最厉害。 她伸手摸了摸骆世兮的肚子,微微隆起,弧度不大,但是已经不能用营养过剩来解释了。 见小姑娘哭得惨,傅星河也不忍心责备,罪魁祸首是那个敢做不敢当的渣滓。 “别哭了,本宫想想办法。”傅星河叹气,到底太久没当HR了,重操旧业第一波,就踩了员工隐瞒怀孕入职的大坑。 傅星河给骆世兮递了一条手帕,“把泪擦gān净,回去之后也别跟人说,等我消息。” 骆世兮吸了吸鼻子:“嗯。” 傅星河送走骆世兮,也没有心情去傅家了。 骆世兮的事情要赶紧处理,这宫里不仅有皇帝,还有太后,太后是个守规矩的人,若是让她知道了,吃不了兜着走。 太后还有三天就出关了。 傅星河目光敛了敛,这事要是处理得当,还能顺便试探一下孟岽庭的态度。 如果bào君放过了骆世兮,那她不就能有样学样。 本宫找不到战死沙场又诈尸的前男友,但是吃完抹嘴不认账的悲惨遭遇,还是编出十个来的。 傅星河心念电转,立刻出发去找孟岽庭。 这时候,孟岽庭正在御书房处理奏折,福公公进来禀报贵妃找他时,下意识道:“让她进来。” “等等……”孟岽庭又拿起奏折,“晾晾她,等朕看完这一本奏折。” 福公公心里默数了十下,数到九时,陛下就把奏折扔到了批完的那一堆里。 这就叫晾着? 福全心如明镜一般,出去请贵妃进来。 傅星河一来就跪在地上,还自带了一个垫子。 “臣妾之前任性,做错了一件事,请陛下责罚。” 孟岽庭提溜着她的后颈,把她拉起来:“好好说话。” 不要以为跪着就万事大吉了。 傅星河从善如流地站起来:“臣妾当初不懂选妃流程,擅自做主,没有听福全公公的劝……” 孟岽庭打断她:“说人话。” 傅星河:“有人入宫前就怀孕了,但她是被人欺骗,不是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