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突兀。 坐在她旁边的女孩模样很清秀,扎着gān净的马尾戴着牙套,显得有些唯唯诺诺,并不是很起眼,而且现在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 “子晴,这样做不好吧?” 孟子晴抬眸看着程晓,眼里有几分嫌弃:“就是让你喊一下尤最而已那么怕?真怂。”手一抖指甲油不小心涂出外边:“啊!都赖你,程晓!!” 程晓被她这么一吼身体抖得厉害,眼里尽是胆怯,她赶紧低下头:“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双手放在膝盖上紧紧的jiāo握着。 “那就去喊尤最。”孟子晴把指甲油盖上后拿出卸甲巾慢慢擦掉边边涂抹出来的指甲油,语气缓缓:“而且不就是帮我递一封情书吗?那封信给我拿好了,反正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记得把他带到美术楼三楼的女厕知道吗?” 程晓几乎要哭出来那样,说话都有些不清楚:“……美术楼那么黑,我害怕。” 像是想到什么事情身体抖得更厉害,她死死的掐住掌心让自己不要再抖,可是完全无法抑制住心里涌出的恐惧。 从天而下的冷水还有残忍无边的嬉笑,就像是恶魔的声音在耳边萦绕,一切都发生在洗手间,还是那个老地方。 孟子晴用脚踢了踢她的小腿,身体前倾嘴角噙着笑:“诶,是不是想到以前啦?也是,初中的时候确实把你欺负得太厉害了,但现在你熬过去了啊,你可以唯一在我手下熬过去的呢,厉害死了。” 带着嘲讽和攻击的话语让程晓抑制不住的想要哭泣,这样漫无边际的恐惧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为什么……人善被人欺,那善良究竟要怎么用? “……好,我知道了。”低垂着脑袋不敢看孟子晴,仿佛这是洪水猛shòu,看多两眼就会把她生吞活剥。 孟子晴把卸甲巾随意丢在程晓的身上,然后站起身:“走,陪我去吃饭。” 程晓看着这油腻的卸甲巾上边红色的指甲油,刺眼的像是曾经在身上留下的伤痕,为什么每一处都带着无法忽视的伤痛,看到什么都可以想到以前。 把垃圾放进掌心,用尽全力忍下屈rǔ咬牙站起身,跟着孟子晴走出星巴克。 顾澎易耳尖的听到什么尤最什么情书的,视线落在从身旁经过的女生,鼻间传来略有些呛鼻的香水味,只见这女莫还抬着下巴走路,趾高气扬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优越感。 兴许是孟子晴感觉到视线的打量,转过身正好对上顾澎易的眼睛,唇角立刻扬起一抹笑,鲜红的唇让青涩的面容染上几分艳: “顾少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顾澎易立刻把视线收回,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生怕这个女的扑上来。 孟子晴的眼神有些轻挑,她略过了顾澎易也略过了骆飞,缓缓落在京鹏身上,眼里浮现出几分惊艳,可最后像是在比较着什么慢慢把惊艳掩下。 她可是要找好欺负的,难搞的不要。 想着笑了笑走出店里。 程晓很抱歉的朝着顾澎易点了点头:“不好意思。”说完便小跑去追上孟子晴。 顾澎易看着前边这个扎马尾的女生蹙了蹙眉,像是在想什么。 骆飞见他一直盯着女生用手肘碰了碰他,带着笑:“gān嘛一直盯着人家看啊,喜欢她?” “不是,我刚才好像听到她们在讨论尤最。” 骆飞撇了撇嘴:“尤最真的很受女生欢迎,特别是在我们学校,这样的学霸真吃香,长得又是斯斯文文彬彬有礼的,也怪不得安懿这个学渣会喜欢呢。” 顾澎易心中有些疑惑。 既然是要告白,那为什么要在女厕? 视线落在她们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想着什么,不过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只能作罢。 不一会就看到门口安懿气冲冲走了进来,就算是瘸着也很有气势。 骆飞见气冲冲走进来就坐下的安懿有些疑惑:“吃完饭啦?” 像吃了炸……药多一点。 安懿看到骆飞面前的冰拿铁,二话不说拿过直接打开盖章仰头一口气喝光,就连里头仅存的两块冰块都不放过在嘴里咬碎。 仿佛咬的就是那个尤最。 “跟尤最吵架了?”顾澎易试探的问道。 “我就不明白了。”安懿把杯子‘啪’的放回桌面,而后双手放在桌面上身体前倾,像是一幅要诉说衷肠的模样,于此同时还愤愤然的用手戳着桌子:“你们说我对尤最还不好吗,我还不听话吗?你们给我评评理。” “好啊,反正我觉得你对他比对我们都好。”骆飞难得看到安懿气炸的样子觉得有点意思,凑近问道:“他怎么你了?拒绝你告白了?” 安懿听到这话气得胸膛上下起伏,又想把顾澎易的冰饮抢过来,正好京鹏把他的推过来,他也不嫌弃的打开盖子仰头灌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