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宫之囚

注意桐宫之囚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190,桐宫之囚主要描写了这个故事是从《史记》中的一句话演化出来的。大概3500年前,也就是夏、商交替之际,发生了中国第一次暴力革命。这个故事的背景就放在这个时期。不过,这是个玄幻故事,不是个历史故事。故事主要是讲述契的...

作家 阿菩 分類 玄幻 | 100萬字 | 190章
分章完结13
    现出来以后,才能让周围的世界忘记他的年龄。mankanshu.com檗有阗知道,自己已不能拒绝他的要求,不但是因为要信守自己的诺言,更因为他不想和这样一个可怕的对手为敌。

    “空出地下室和第一层,由原城中各里正安排,分批住下。”

    “紫蟗寨人众入驻东北角附堡,陶函商会入驻西北角附堡。”

    “派出第九旅,搜索外城食物武器,带回内城备用。”

    “派出第七旅,搜杀城内漏网妖兽。”

    “派出第三旅,维持秩序,妖乱期间,所有人不得擅离所在,不得散布蛊惑言语,违者,杀!”

    “所有事宜,限日落之前回报。”

    ※※※

    有莘不破掩上了门。

    江离抱膝坐在床上,一副虚脱的样子。

    “很累吗?”

    “你自己试试就知道。”

    有莘摊手说:“像你这样又弄风又弄水的事情,我既学不会也做不来。我只适合做一些简单的事情。”

    “比如说打架?”

    “答对了。不过,除了打架,我偶尔也会做一些软性一点的事情。”

    “比如说呢?”

    “比如说,揉脚。”

    “揉脚!”江离高叫起来。他上上下下地打量这个新结交的朋友,无论如何也看不出这个大大咧咧的男孩会干这种伺候人的事情。“天,谁敢把脚让你揉!大少爷!”

    “嘿嘿。”有莘笑道,“学这项本事本来是想孝敬我爷爷的,他最近两年老犯风湿。”

    江离笑道:“那不用了,我又没犯风湿。”有莘突然抓住了江离赤裸的脚踝。江离吃了一惊,本能地一挣,叫道:“干嘛!”

    有莘笑了笑,说:“我阿衡老师教我的,很爽的,能很快恢复体力。”说着四指按住脚背,拇指向脚底涌泉揉去。

    “别……别……好痒……哼,哈,你停手啦……哎哟!”

    他正想一脚踢开有莘,却觉得有莘的拇指少商位热烘烘起来,一股暖流传将过来,透着经脉上行。江离不再挣扎,只说:“别费力气了,我炼的真气和别人很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

    “总之就是不一样。除非是我师父的先天真气,否则会和我体内真气相冲突的。咦!”话没说完,忽然发现从有莘手指穿过来的真气在自己体内畅通无阻,和自己自幼修习的先天真气水乳交融,迅速地环绕十二奇经川流不息。江离不再说话,任凭这股真气在体内游行,心下却奇怪:“怎么他的真气和我的真气全无冲突。难道他练的是本门旁支?不对啊,除了本门嫡系心法,别人不可能炼出这么精纯的真气才对。难道他是大师兄的徒弟?”

    江离一路想着,一路沉浸在那种暖洋洋的快感中,就像冬日里整个人泡在温泉中一般。脚底各个穴道在有莘的拇指的摩挲下时而微酸,时而微麻,时而微痒,时而微疼。酸时吸,麻时呼,痒时嘿,疼时哼。慢慢地忘记了日间的杀戮,忘记了明日的大祸,眼睛阖上,全身放松,终于在这种奇异的感官刺激中慢慢睡着了。

    门关得紧紧的。隔着一扇木板,偶尔传出几声隐隐约约的暧昧声响。

    ※※※

    太阳将落,大风堡的底层密密麻麻地挤满了平民。

    “启用连坐法,一人犯禁,全里驱逐出城。”在层层密密的互相监视下,气氛紧张而平静。

    金织很茫然地咬着由里正发下来的干粮,和大多数人一样,她不知道自己明天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也许就像她的许多认识的人一样,无缘无故地消失在周围人的世界里。本来是全里的人聚在一起的,但她却没有看见她的邻居石雁。“也许已经死在外面……”她不敢想下去,倒不是因为她和石雁有多深厚的感情,而是因为一种兔死狐悲的恐惧。突然,她想起了阿三。“他是陶函商队的人,也许能够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想起那个老实结巴的男人,她仿佛溺水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然而她却完全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和这根稻草碰头。除了方便等事,她和她的邻居们甚至连走动都不行。“算了吧,只要能活下去。”

    ※※※

    大风堡,无争厅,几个势力的首脑再一次碰头。还是两天前的阵势,还是两天前的贵宾,但已经不是两天前的气氛。老不死极目搜寻,却找不到自己那张不很可靠的“护身符”有莘不破,也见不到似乎什么东西都知道的江离。靖歆似乎对他失去了兴趣,看也不看他一眼,但他仍心中惴惴,脚步向于公之斯的方向挪了挪,仿佛觉得他那边会比较安全。

    “后来怎样?”檗有阗等正在追问百年前那场天劫的细节。可惜,这个老头能记得的事情不多。

    “本来我们是守得住的,但后来那头怪物出现了。啊!那真是恶梦。那头怪物来了以后,我们的人就像被刀割过的草一样,成把成把地断掉,烂在泥土里。那怪物刀枪不入,但一抬手,我们至少就要死掉二十个勇士。”

    “说了这么久,到底是什么怪物。”

    “那头怪物身子像一头羊,牙齿像老虎,却长着一张人脸,一双人手,抓住人就吃……”

    “声音却像小孩子,是不是!”打断老不死的声音凝重而悠长。老不死看着于公之斯,颤声说:“你,你怎么知道?”

    “哈哈,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于公之斯苦笑着,这个号称震慑大荒原的男人,毕竟还有一头降服不了的妖怪。

    第八关 老妖怪的觉醒(上)

    狍鸮,羊身人面,目在腋下,虎齿人爪,音如婴儿,嗜食人。和它的恶名相比,这头大荒原最强大的妖怪年均害死的人数远比不上许多人类——由于长年处在沉睡状态,每十年才醒来一次觅食,一次食人不满百,所以千年来它害死的人,也不过是一次小型战争就能造成的死亡人数。

    这一天,它还没有睡足,却被一种来自体内的燥热激醒了过来。它睁开迷梦般的双眼,看看幻变着的天空,喃喃道:“又来了,一百年过得真快。”

    它的身躯早已经水火不侵,所以即使是沉睡期间,也没有人能够趁机除掉它。相反,知道它厉害的人,像于公之斯总会避免进入它的活动范围。天劫所引发的千里流火,并不能够伤害它的性命,但处在流火中的那种感觉可真难受。幸好,它知道有一个凉快的地方。

    狍鸮一抬头,天朦朦亮了。它的眼睛一睁一闭,进入了另一种状态。

    ※※※

    “狍鸮?很厉害吗?”有莘不破问道。

    江离睡了一夜,醒来时便觉四肢蓄劲,体内真气流转自如,果然元气已恢复,便和有莘一起来到了无争厅。

    “它没有很特别的技能,”于公之斯苦笑道:“只有三个特点:第一,块头大,手虽然细长,但嘴一张,吞下一个人绰绰有余;第二,力气大,大风堡虽然坚固,经得起它的几下撞击还是未知之数;第三,也是最要命的一点,它的皮毛很坚硬,真的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无论什么样的攻击,对它都没什么作用。”

    札蠃冷笑道:“于公台侯对这头怪物倒蛮清楚的嘛。难道也见过?”

    于公之斯淡淡道:“要走大荒原,里面的怪物自然要知道一些。‘慑群邪,远狍鸮’,这是先父遗训。这头怪物,我只希望永远不要碰到。”

    札蠃冷笑。

    ※※※

    狍鸮慢慢向那个凉快的地方爬来。一百年没来了,这个地方多了一个石头堆,石头堆外面还长了一围荆棘。许多大大小小的妖怪匍匐在荆棘外围,不知道在干什么。狍鸮懒洋洋地抬起脚,往荆棘墙一踢,张口咬住一撕,登时提出了一个缺口。荆棘墙的毒刺,对它竟然一点用处也没有。

    “不好!一个怪物闯进来了。射,射。”狍鸮看着那种自己最喜欢吃的食物叫嚷着,接着便飞来一些小树枝,在自己身上一碰,跌在脚下。看来要凉快一番,得先把这个大石头堆清理掉再说。它扬起了手抓,击在城门上。

    ※※※

    在狍鸮扬起它的手抓之前,檗有阗等人闻报,早已经到达垛窗。那一抓撞击虽然没有一击击破大风堡的城门,但却引发了一场不小的地震。在这种力量的打击下,不要说城门被打破是迟早的事情,甚至连整个大风堡都有可能会被捣成废墟。

    看着着怪兽的威力,靖歆心中突然充满了懊悔。或许自己根本不该不听老不死的话,回来搅这趟混水。

    轰的又一次撞击,这次比上次来得更猛,甚至连最坚固主梁也有灰尘扑扑而下。这一下,连檗有阗的脸色也变得有些惨白,他终于知道,这是自己一个人无法抗拒的力量,是一种可以毁灭大风堡内所有人的力量。

    于公之斯叹了一口气:“大家出手吧。”这句话让人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这些昨天还在互相算计的人一下子变成了并肩作战的战友。这种感觉来得这么突然却又这么自然,也许只是因为来了这头妖怪,这个强大的外敌。

    “好!”有莘不破应道,第一个跳了出去。

    ※※※

    荆棘墙裂开一个缺口以后,妖怪又涌了进来。稍有智商的妖怪跟在狍鸮后面助威,没有智商的妖怪本能地往大风堡冲,往城墙上爬。

    “箭手们听好了,往那些杂碎身上招呼!不要在那头大怪物身上浪费箭。”哈管带呼道。此时有了陶函箭手加入联防,除了狍鸮,没有一只妖怪能越过护城河。札蠃的兽骑兵和无忧城的重甲步兵堵塞在城门后面,以防万一。不过几个首领人物都知道,如果狍鸮突破城门,那么无论多少兵马都只能成为一巷烂泥。

    ※※※

    狍鸮看见一个比自己手抓还小的食物向自己冲来,十分奇怪,以前这些香喷喷的食物见到自己总是到处乱跑,从来没有向自己冲来的。它探出右手,正想把它抓住,哪知这食物十分矫捷,突然弹起,左腿在自己手背一点,倏地向自己的额头飞来。这一下出其不意,额头着了一下,有点疼。它突然生气了,左手挥了出去……

    ※※※

    有莘不破见狍鸮也不比绒虎大多少。当初他曾经随手一拳就能把绒虎打翻筋斗,刚才这一脚用了全力,满拟把这怪物踢得脑崩浆涌,哪知道连皮也没蹭下一点来,这才有些后怕,急忙回撤,人在空中转身不灵,被那怪抓撞了个正,登时像断线风筝般像城门飞去。“嘣”的一声巨响,城门所受到的震动几乎不比第一次小。堡内众人惊呼,阿三只道有莘这回非成肉泥不可,这一声惊叫中带了三分哭音。哪知一撞之下,有莘落下地来,虽然有些摇晃,但竟然还能站着。狍鸮见他受了这一下居然没死,仿佛也有些惊讶,右手扬起,又挥了过来。这次有莘学了乖,矮身便躲。

    札蠃突然说:“如果他能挨上一刻……”

    檗有阗截口冷笑道:“这小子跟它比蛮力,挨不了三个回合。跟它捉迷藏,也不见得能拖延多久。”

    江离听出意思来,问札蠃:“如果能挨上一刻又如何?”

    札蠃冷笑不答,突然一声长啸,跳了下去,护城河一道水柱喷起,一头本来躲在护城河下面的怪物踏水而出。“紫蟗!紫蟗!”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札蠃已落在紫蟗背上,但并未增援有莘,却绕了个弯,到了狍鸮的背后,隐于被箭雨射得血肉纷飞的妖群当中。

    对于刚刚出现的新食物,狍鸮并没有给予多大的注意,它知道只要自己打破城门,就能进石头堆里去享用这一天的凉爽,躲过即将到来的流火。所以它干脆连在身边跳来跳去的有莘不破也不理会了,直接往城门撞去。

    又是一声巨响,城门已经出现一条裂缝。

    檗有阗叫道:“不好!如果城门被破,到时候我们就算能制住狍鸮,妖群冲进来,局面也非失控不可。”堡中的几个首领在没有想出克制办法之前,都不愿贸然动手,但形势却已经容不得他们迟疑了。

    于公之斯叹了一口气,道:“下去吧。”嘬口而呼,一头秃鹰俯冲疾下,于公之斯往堡下一跳,秃鹰抓住它双肩,绕到狍鸮右后方。于公之斯双脚一着地,开弦拉箭,这一射用的是“祝融之羽”,箭未发,真气早贯,借来南方之精,呼的一声,一支普普通通的羽箭化作一道火光,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炽热的辐射线,一些靠得比较近的小妖被余风波及,登时皮焦肉烂。狍鸮听到声响吃了一惊,哪里来得及避让?早已中箭,一阵灼痛从左颈传来,直贯脑门。它大吼一声,改向于公之斯冲去,这一次,它是真的发火了。

    于公之斯见这一箭没在狍鸮身上留下一点疤痕,虽然也在预料之中,但仍不免暗暗吃惊,狍鸮来得好快,一眨眼已经在三十丈之内。于公更不假思索,掌中落日弓一晃,变成丈来长,碗口粗;左手一紧,拳头手指涨成平常的五倍,紧紧握住弓;右臂肌肉坟起,拉开箭——这“巨灵之柱”发出,声若潮涌,力如冲车,狍鸮只觉得自己的左肩和一股力道一撞,整个身子飞了起来,向右后方跌了三四个筋斗,落地后连滑出十丈开外,地面被刮出一条深深的沟痕,但身体竟然仍没有损伤。

    狍鸮吃了这一痛,怒气更甚,稳一稳身子,又冲了上去。还没跨出一步,只见满天针雨落下,钉向自己的四肢,每一根针都伴随着一种古怪力道,痛入骨髓,让它的整个身体迟缓起来,但仍然没有一根针能穿透它的手掌脚板。有莘不破正想乘势往它颈项骑上去,却被于公之斯喝道:“别过去!”只见那怪物突然全身耸动,接着身子一振一抖,扎在它身上的针纷纷抖落,皮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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