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得还挺香。” “……” 宋觅僵硬地抽离身体,坐回原位,低若蚊蝇地说:“其实你可以把我推开的。” “把你推开?” 谈西泽靠进椅背里,形散意懒地淡淡道:“你一个劲往我身上压过来,我怎么推开你?” 宋觅:“……” 救命,她可以想象当时的画面,谈西泽肯定很想刀了她吧? 她尴尬地顺顺头发,说:“下…下次不敢了。” 谈西泽冷嗤一声:“你还想有下次?” 宋觅连忙把头摇得跟个拨làng鼓一样:“不,没有下次了!” 就在她以为这件事可以翻篇的时候,谈西泽突然冷冷出声。 “看你做的好事。” “?” 宋觅疑惑地朝他看去,定睛在她刚刚靠过的胸口位置,就发现那里有一小团的布料比周围颜色更深一些。 刚刚睡着的时候流口水了。 “……”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天!呐! 宋觅离当场去世只差一根头发丝,这是什么大型社死现场。 闭眼睡一觉,睁眼南天门。 她甚至看见了南天门的天兵天将朝她招手…… 盯着那处水渍好半晌,宋觅的灵魂才归位,赶紧从包里翻出一包纸取出两张,手忙脚乱地朝着谈西泽的西装擦上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谈西泽没拒绝,由她卖力地擦一会后,才慢悠悠问:“这能擦gān净?” 宋觅擦拭的动作停住,发现这确实擦不gān净。 过几秒。 她收手,认真道:“谈总,我给你洗gān净。” 谈西泽:“不能水洗。” 不能水洗? 完蛋。 宋觅腹诽,不会要她赔吧? 她偷偷地垂眼,瞥着他的西装一角,这一看就很贵啊。 起码六位数往上吧? 宋觅很清楚自己的经济情况,抢先一步开口:“谈总,我没有钱赔你西装,你把衣服脱给我,我送去gān洗。” 也不知道gān洗一次西装要多少钱,想想就肉痛呜呜呜。 谈西泽没作声。 劳斯莱斯在这时候停下,宋觅转头往窗外一看,发现已经到小区门口,眼睛止不住一亮,这到得也太及时了吧! 宋觅忙道:“谈总,谢谢你送我回家,快把衣服给我吧,我就先走了。” ——咚!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碰撞声从侧边传来。 宋觅吓得心头一跳,扭头去看,发现车窗上趴着一个中年男人,四十多岁,正在疯狂地用双手一起握拳敲着车窗,嘴巴里还在不停嘶喊着。 “谈总!” “谈总!!” “……” 宋觅送出一口气,手放在胸口轻轻拍两下,她还以为有什么东西掉在劳斯莱斯的车顶。 那得赔多少钱啊。 原来是虚惊一场。 她扭头,看向面色岿然不动的谈西泽:“谈总,这个叔叔好像是找你的。” 谈西泽连眼风都没朝窗外丢一个,他抬手开始接纽扣,自上而下,动作优雅且慢条斯理,透着股世事不惊的从容。 宋觅直勾勾盯着他看,这人怎么解个纽扣都看起来那么欲。 抛开其他不说,是真的好看啊。 “咕咚……” 咽口水的声音清晰地响起在车厢里。 谈西泽的目光顺势朝她看来,眸色清冷无温,深沉得很纯粹,里面无一丝杂质。 这样就显得她像个女流氓似的。 宋觅仓促地转开视线,心虚地笑两声,开始此地无垠三百两的发言。 “突然肚子就好饿哦,哈哈。” 谈西泽眸色深深,盯着她好半晌,倒也没说什么,只脱下外套往她身上丢。 在男人西装外套丢过来的那一瞬,宋觅闻得很清楚。 近似于一股清甜的香味,味道丝毫不浓烈,却有着教人难以忽视的好闻,淡淡的,像一颗刚摘下来的橘子剥了皮,里面装着一朵白色的茉莉,两种味道jiāo织在一起,予人良好的嗅觉体验。 宋觅抬手接住西装外套,捧到鼻端轻轻嗅闻。 好闻得上头。 “好好闻啊。”宋觅由衷赞叹,不禁好奇,“什么香水呀?” 谈西泽解开袖扣,长指不紧不慢卷翻着袖口,露出紧实有力的小臂,他一边卷着一边漫不经心地丢出两个字。 “你猜?” “……” 宋觅心里暗切一声,不说就不说,还猜。 猜个鬼,又不是非得知道。 没想到,卷好一边袖口的谈西泽慵懒道:“猜对一种制作原料给你一万。” 宋觅双眼瞬间冒光,声音都扬了几度。 “真的吗!” 谈西泽开始卷另一只袖口,没有正面回答,只淡淡问她:“猜不猜?” “猜啊,当然猜!” 宋觅的jīng神头瞬间上来,疲倦一扫而空,“有钱不赚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