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缨怎么闹都没事,他都能忍受,唯独一点,那就是她红杏出墙水性杨花。 这是唯一他绝对不能容忍,绝对挑战他底线的事情。 底线,一旦超过,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如今上了仅有一面之缘的男人的车,原来,她可以随便成这样,见到男人,连好坏都没有调查清楚,就能勾搭。 天君浩的极限,终于,不管是有意还是无疑,被安缨碰触到了。 她显然浑然不知,还坐在车里,等着他怒意大发的将自己拉下去。 安缨知道,他的占有欲有多qiáng烈。 她有些紧张,刚才还死寂的心,明明对天君浩要杀她惊恐不已的心,此刻却一点一点转化为紧张。 可是,她等了好一会,天君浩只是静静的站在那,脚步不动,好像无关自己的,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你对我而言,只是一个情妇】 她有些害怕了,真的,摸不清天君浩的脾气,此刻她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她甚至有些自nüè的希望,天君浩走过来,掐着自己的脖子,拖着自己,再次将她扔进海里。 也比现在这般,站着不动,用完全看不出表情,是喜是怒的表情,远远的看着她,来的痛快。 “小妹妹,我们走吧。”南宫轩随后上了车,准备开动车子。 安缨却慌张失措的按住手刹,不让他发动车子。 她有些按耐不住的想要向天君浩吼,她就要走了,他还不过来吗? 天君浩站在那,也全身湿透的,水噼里啪啦往下落,他却无动于衷。 只是抓着浴巾的手做拳,显示着自己难以抑制的怒意。 可是,他的桃花眼里,真的,风平làng静,没不出一点动怒的色彩,好像对眼前的场景漠不关心。 听到车子的发动声,他甚至,开始提起脚步,转动身子。 安缨彻底慌了声,他走了,就这么走了,见到自己坐在别人的车子上,不过来抓自己下去,却转身要走,而且,一点都不生气。 “你不生气吗?”安缨原本坐在副驾驶座上,现在蓦地站了起来。 冲着已经转身迈动步子的天君浩,大吼:“你不生气吗?你要走了?” 天君浩的脚步没有停,甚至脚步显得有些轻盈,慢悠悠的,像是在散步,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背影,深深的刺伤了安缨的眼。 她再吼:“天君浩,你不是说,你不许我对别的男人笑嘛?我现在就笑了,你都不在意了吗?你一点都不在意都不生气吗?” 天君浩终于停住脚步,转身,抬高下巴,有着几丝嘲弄的表情,一步一步走向安缨。 安缨的心,终于缓和了一些。 偏偏,他走到她的面前,表情更淡,手插在湿漉漉的裤兜里,无所谓的说: “我为什么要生气,你对我而言,只是一个情妇,情妇是什么,喜欢就上,不喜欢就扔的公共衣服而已。 【是你赋予了我情妇的身份】 “我为什么要生气,你对我而言,只是一个情妇,情妇是什么,喜欢就上,不喜欢就扔的公共衣服而已。 你若是我老婆,我也许会拧断他的脖子,一枪崩了他。 我天君浩的女人是这么好抱的吗? 我天君浩的女人是谁都能现殷勤的吗? 可惜你不是,你只是我包养的一个情妇。 养了你整整十年,只享用了你短短两个月,确实昂贵了点。 算我认栽,我天君浩还不在乎这点小钱。”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不要听,我什么都不要听。” 天君浩的话,刺痛了她。 她一直不能接受的情人身份,一直深深埋葬着不愿意碰触的痛, 被他这般,一点不剩的全部公开。 她的心,好痛,好痛。 “怎么?有胆问我,却没胆听我的答案吗?” 他的口气几乎算是冰冷又充满毁灭一切的残忍! 恶劣得连坐在身边的南宫轩都想重重的给他一拳。 “天君浩,你是混蛋,混蛋!” 安缨咆哮出声,真的,她从来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这般撕裂过。 积压已久的怨气,犹如火山爆发般,撩起拳头,狠狠的向他砸去。 他为什么非要这般,这般的说中她的痛楚,这般嗜血的残忍,恶狠狠的,一点颜面都不给他留。 “对,我只是一个情妇,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养我,我不会占你的便宜,我会把钱还给你,以后,我会把钱还给你。” 安缨qiáng忍着在眼眶中打滚的眼泪,不让它留下来。 对,她是个情妇,是个不知感恩图报的情妇,她就是个不要脸的情妇。 悲从中来,她忽然好想找一个地缝装进去,悲伤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