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的说法,利润,大家对半?”南夜爵微眯起眼,侧首睨着他。 “对对,只要南总肯让我们的产品挂上爵式的牌子,我们愿意让出一半的利润”。 “二八分,你二我八”。男人冰凉的话语,让人带着一股错觉,仿佛是君临天下般的霸气十足。 “二八?爸,绝对不可以答应!”陈乔忙制止住,爵式一分本钱不下不说,还要分出八分的利润,抢钱还差不多。 南夜爵似乎并不在意,一双眼,始终盯着地上的容恩。 陈百辉低下头不语,jīng明如他,亏本的生意自是不肯做,只是光爵式这牌子,后期,就可以获得多少意想不到的利润? 深思熟虑后,他断然答应,“好,南总,一言为定!”陈百辉咬牙拿起桌上的酒,仰头喝尽。 就连容恩这不懂门道的人都知道,这笔生意,明明是讨不着好的。 南夜爵见容恩的眉微微蹙起,嘴上的笑意越染越深。 他俯下身,忽的手上再用力,抓住她细致的手腕,容恩本就是半跪着,双腿早就麻软。被这力一带,更是不可抑制地向前,整个人稳稳地栽在南夜爵怀里。 男人的手抚在她腰间,另一手,放在她白皙的大腿上,这样的姿势,更是说不出的暧昧。 “爵少,你……”,容恩还是用了他在欲诱的名,领班她们都是这么称呼他。 “怕什么,都到这里来做了,装什么清高?”南夜爵放在她腿上的手,轻轻掐了一下,五指带着舒适的凉意,顺着超短的裙摆,一路直驱向上。 “你!”,容恩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双手试图抓着他的手,他,从一开始就是故意的。 陈百辉见状忙示意陈乔起身,在被推了一把后,他才回过神,滕地站了起来。 “把容恩放开!”陈乔上前一步,在两人面前站定。 “乔儿,你在胡说些什么?”陈百辉一手拉住他的袖子,并不想他惹恼这位财神爷。 容恩难堪地低下头,手上忘了抵抗,男子的手乘机隐进了她的裙内。 “爸,她是容恩,你不记得了吗?”陈乔的声音虽然很低,但却坚定十足,“她是……” 容恩闻言,狠狠闭上眼,“陈乔,不要说!” 陈百辉望了几人一眼,目光最后落在容恩身上,他极力回忆,似有那么点印象,“她好像……以前在阎家见过。” “对。”陈乔却显得欣喜不已,“是容恩。” “哼,想不到,再清高的人也有这么一天,竟然做了欲诱的小姐。” 在那一刻,容恩清晰尝到了绝望羞rǔ的味道,如果,当年她和阎越继续的话,她该喊他一声舅舅才是。 而,陈乔,显然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他甚至希望,陈百辉能伸出手,将容恩拉出这本该与她格格不入的地方。 南夜爵将整个身子窝回沙发内,眸子很冷,笑容却炽热。 年纪到底轻,一下,便忍不住了。 “爸……”,陈乔见僵持不下,索性大步上前将容恩从南夜爵身上拉下来,“我喜欢她。” “你……”,陈百辉仔细地望了容恩一眼,脸上,鄙视依旧不退,“你说什么!” “爸,很早开始,我就喜欢她,”陈乔握住容恩的手,紧了紧,却也同时,将她推到两人面前,“从今以后,她就不是这的小姐。” 这一场,几乎是闹剧,容恩抬头望着他的侧脸,那样认真的眼神,真分不出他是为了替自己解围,还是…… 下意识中,她排斥的想要挣开他的手,这样的场合,令她无地自容,更没有想到陈乔会突然张扬地表白。 “我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陈百辉脸色难看地望了旁边的南夜爵一眼,尴尬万分。 “爸——” “好了……南总,让你笑话了,”陈百辉切住他接下来的话,目光殷勤地转回到罪魁祸首身上,“要是没有别的吩咐,我们就先告辞了。” 南夜爵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表示,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似乎还挺满意。 “容恩,我们走。”陈乔拉起容恩的手,跟在男子身后。 “陈乔,”容恩望向南夜爵,“他还没有走,我是不能走的”。 “不行,”男人固执地拽住容恩的手,握了握,“你一定要跟我走。” “你没听见她说不能走吗?她是这里的人,就得照这里的规矩,你给我回去。”陈百辉恼怒地拉住陈乔,往外面拽去,笑话,他的儿子怎么能和一个不清不白的小姐扯上关系。 这里的人?如此明显地划分了界限,身份尊贵的人,她又岂能高攀? 陈乔不甘地放开手,带着万分无奈,被qiáng拉出去。 “怎么,你们欲诱,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南夜爵的声音透着一点不耐,将容恩的魂拉回来。 她转过身子,望向沙发上的男人,脚步移至茶几前,“您还要喝酒吗?” 南夜爵摇了摇头,不说一句话。 容恩拿过一旁的托盘将酒杯装进去,“那,您要点歌吗?” 男人还是摇了摇头,“不要,我只要在这坐着”。 容恩忍住将酒瓶砸上去的冲动,这个男人,自己无聊,还要拖着自己。 本想早点回去,双腿屈的酸麻,哪怕出去走走也好。 “有没有想哭?”南夜爵弯下腰,冷峻的脸凑到容恩面前,“啧啧,方才,我差点就出口帮你了。” 他会有这样的好心? 容恩理下头发,双眼沉着冷静,抬头对上南夜爵,一字一语道,“我不会在不相关的人面前哭。” . 009最后期限 男人好看的嘴唇轻勾了下,yīn暗的眼睛散发出眸中说不明的兴趣,他点点头,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再难为容恩,而是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玩起了手机。 容恩蹲在一旁,按照酒吧的规定,必须等客人走了以后才能离开,可如今,他明明是耗上了。 男人在这时候动下身子,容恩以为他要离开,小腿发麻的挪动了一下。没想到,他居然整个人窝进沙发,舒适地继续把玩着手机。 容恩紧咬下唇,望了腕上的手表一眼,都过去两个小时了。 南夜爵再耗了一会,估计自己也支持不住了,这才站起身子,跨了出去。容恩见他走远,这才揉了揉发麻的双腿,席地而坐。 走出欲诱门口,已是半个小时后,门外,陈乔正满面担忧地向里面张望。见到容恩出来,忙迎上去,“容恩……”。 “陈乔,你怎么还在?”容恩望了他一眼,半露吃惊。 “我在等你,”陈乔焦虑的神色带着不安,“容恩,对不起。” 她抬了抬眼皮,双手插在上衣的兜中,面部表情永远是清淡地拒人以千里之外,“其实,我已经习惯了。” 当这习惯二字说出口时,容恩毫无预警的,心底像是猛的被扎了一下,连呼吸都带着淡淡的痛楚。 她在前走,背影孤独,身后,陈乔一语不发地跟上去。 欲诱,三楼的落地窗前,一抹身影洒在暗夜中,端起手上的红酒轻啜一小口,坚毅的下巴上方,薄唇无情地抿起。 如狩猎般,猎物,永远掌握在蛰伏的qiáng者手中。 容恩辞掉工作的事,容妈妈并没有多问,从一开始,这便仿佛已经注定了。她并没有再出去找工作,因为她自己明白,那只是徒劳。 就算是认命吧,如果,一年以后能够摆脱的话,也就算了。 此后的酒牌,容恩每晚都是一号会所,收入自然是可以,维持家里的开销更是有余。 今天,容恩打开包间的门,一看到首座的南夜爵,便笑不出来了。 都几天没有出现,怎么今天又来了,下意识,对他产生了排斥。 今天来的,不止南夜爵一人,容恩望了几人一眼,依样将酒摆到了桌上。 “老大,上次的事已经摆平。”一名男子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相片,递给南夜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