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人生如戏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的时候,人生就像拍一部电视剧或者电影,而这部电视剧或者电影的导演,正是上帝他老人家。 可是这部戏不允许退出,每个人也只有拍一次的机会。这部戏中,每个人都是主角,每个人也都是配角,区别就在于有的人甘愿做配角反而成了主角,那些费劲了心思想做主角的人反倒成了配角。 上帝他老人家似乎有一种恶趣味,喜欢捉弄我们这些平凡人。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是我更觉得大难不死,必有后祸。 我们出来,胡仙儿也只是远远的看着,并没有追过来。 这一次虽然遇到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我依然没弄明白那地下王国到底是什么来头,不过我隐隐约约感觉到在那里得到的狐狸形红玉不简单。 跟李阿婆约好见面的日子已经到了,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推说自己还有一点别的事,让念念他们回家,只身前往莲花山。 莲花山,地处偏僻,整座山脉像一朵巨大的莲花,充满着神秘的色彩。 李阿婆早已在这等候我了,虽然没有见过李阿婆但我听出了她的声音。 李阿婆让我感觉很意外,首先她并不是瞎子,而且长相还挺不错,也不显老,如果不听她苍老的声音,还以为她只是四十来岁的女子。 自从李阿婆认出我是故人之女后,对我的态度便发生了很大的改观。虽然阿婆让我尝尽了各种历练吃遍了各种苦,但是我相信她的这个别有心意,没有恶意。 我迫不及待的让李阿婆履行契约,她真正的凝视着我,掐指一算,说一切有因必有果,老冯之死,是命中已注定,但具体的死因暂时还不能告诉我,因为我现在的力量太弱小,知道得太多只能是自寻死路。 我气愤的说难道这就是我付出代价得到的东西! 李阿婆不喜不怒,微微一笑说,其实我们之间的契约并不是算卦,而是更深层次的东西,她必须帮我完成父亲的心愿,我们陈家人,注定要和风水这种事挂在一起的。 我诧异的问,我不是还有个弟弟吗?为什么非得我来?我只想做个平凡人。 可是她说每个平凡的人都不简单,而且她的契约只能对我有效。 阿婆说,晚上带我进山去瞧瞧。 我不解,问为什么。 阿婆说,世间所有的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包括风水、鬼怪、灵异等等等等,其实都是殊途同源的,我身为陈家人,却弱小的可怜,跟我的父亲根本就是相差十万八千米。阿婆说这句话时是用一种不屑的眼光看着我的。 我只有无可奈何的和她进了莲花山。没想到,这一去,更是为我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莲花山的大树数量多到发指,茂密的树冠遮蔽了星空,只零散着露出几颗微弱光芒的星星。 我站在树下,望向树上的阿婆,用力把包丢上去。 她一把抓住,拎着包晃几下,把里面东西晃匀,平稳的放在树杈上。 “阿婆”,我在四周转了一圈回来,“阿婆,听说这山上有野人,你说那些野人不会爬树吧。” 阿婆停下拨弄树枝的动作,双手撑在粗大树枝上,俯身看着我。她站在手电筒的微弱灯光里,背后是一片漆黑。 这场景吓了我一跳。 “但愿不会。”她说。 “他们脚那么大,一定很重。”我说,“应该不会爬树,但是以防万一,我们应该做点保护措施……” 我从包里取出一串铃铛。 阿婆看着我手里的东西:“在树底下绕一圈?” “嗯。” “你去做吧,我继续铺床。” 阿婆说的铺床,就是把吊床系在两侧的粗树枝上。 虽然简单,但不知比睡地上好了多少倍。 我把铃铛放在手电筒光下,又从包里取出细绳,依次穿过铃铛背后的圆孔,再系在插进地里的树枝上,绕树一圈,就做成了一个简单的示警器。 这也是我跟美辰学来的技巧。 等阿婆铺完床后我也爬上树,先用脚踩了踩吊床,确认可以承受我的重量后,把外套一脱,双手撑在两边的粗树枝上,试探着,轻轻躺了上去。 头上全是树叶。 我与阿婆对视一眼,同时关掉了手电筒。周围突然变得漆黑一片。 白天爬山的倦意此时袭来,我沉沉的睡去。 “叮——,叮——”,树底忽然传来铃铛声。 我猛的从树上坐起来,反射性的看向树下,什么东西来了,但看不清。 “阿婆,出事儿了!”我大喊。 阿婆在铃铛响的那一刻就醒了,此时也望向树下。 手电筒一直放在手边,我急忙打开,快速的往下照。 一个硕大的白影出现在我眼前,正张牙舞爪的向树上扑来。 “白熊!”我大叫了一声。 一头白色的大熊,但并非北极熊,应该是莲花山特有的白化熊。 我不知道莲花山里为什么会藏着这么多稀有动物甚至是根本不可能出现于这个年代的动物。 用阿婆的话来说,他们之中,有些已经修炼成妖了。注意,我用的是“他们”,而不是“它们”。 “千万别动。”阿婆喊道,“它不会爬树。” 白化熊在树底下咆哮,巨爪拍打树干。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熊不会爬树。我扶住身边的大树枝,慢慢镇定下来。 我望向树下。 它浑身的绒毛很长,两耳竖立,鼻子微长,有点像野猪,脸跟脖子上的毛少,这使我想到了脸上褪毛的鬼獒。 白化熊看见了树上的我们,巨掌拍打着树干。大树不住的颤抖,叶子密雨似的纷纷落下。 “这样不是办法。”我望向阿婆。 阿婆的眉头紧锁,她抽出了别在腰间的匕首。 直到和阿婆进入莲花山以后,我才确定阿婆确实是人而不是什么别人口中所说的“鬼老太婆。” 我现在更知道,我是会死的,阿婆同样也会。 “赶紧走”,阿婆蹲下,看着白熊,脸严肃的像一块铁板。 我快速的环视四周一圈。 “我们往那跑”,我指着一个方向,那里树间的空隙大,容易跑。 阿婆点了点头,接着纵身一跃,向白熊扑去。 我看着阿婆落下大惊失色。她是疯了吗! 阿婆的匕首闪着寒光。白熊咆哮,巨爪向他拍去。 二话不说,我背上包,扶住树干就是猛地一跃。 破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阿婆突然一声惨叫,径向我飞来。 白熊的速度与他硕大的体型极不相符,阿婆的胸膛被拍烂,一大滩血正往外冒。 我刚跳下,阿婆与我相撞,两人同时哎呦了一声,倒在地上…… 我猛地从树上坐起来,额头冒着虚汗,幸好只是一个梦…… 阿婆睡的浅,听见我起身的动静立即就爬了起来。 “怎么了?”她问,这时看见我额头的汗,说道:“做噩梦了?” 我机械的转过头,想到梦里阿婆的惨状,说道:“的确是个噩梦。” 这个时候天差不多亮了,阿婆抬头,目光投过厚重的树冠,看到了微弱的阳光。 远方传来鸟的轻啼。 “我们该走了”她说。 走了很久,前方一条河挡住了我们的去路,但河边长满了竹子。 我俩拿着小刀走近竹子,毫不留情的将其拦腰砍断。 刀子是探险特制的钢刀,刀口十分锋利,那些竹子应声而倒,我感觉古代的宝刀也不过如此。 我用小刀削去竹干两边的小枝,十根并排摆放。阿婆用绳子绑好。 一艘完美的竹筏制作完成,我俩齐心协力推它下水。 水面哗啦一声,竹子发出碰撞的啪啪声响。 过了片刻竹筏稳定下来,飘在水面上,浮力看起来不错。 我一只脚踩上去,发现的确可以,于是把另一只脚也加了上去。竹筏轻微的晃了晃。 阿婆似乎不担心浮力的问题,她一下就走了上来。 竹子忽然下沉了半个直径。被挤出的水从竹筏四边向上涌。 我着实被吓了一跳,差点一屁股坐进河里。等竹筏平稳下来,我瞪了阿婆一眼,报怨道:“阿婆急什么,船差点让你干翻了。” 阿婆把包放下,递给我一根削好的竹干。 “我算过,十根绵竹的浮力足够,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划船吧。” 我有气发不出来,只能在心里贬低她。老巫婆,有能耐啊。 心里平静下来,我接过竹干,完美的转变成了一个船工。 竹筏在我“高超”的撑杆技艺下蛇形前行。阿婆坐了下来,困难的向两岸扫视。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忍不住了。 她回头看向我,一脸嫌弃。“你就不能走直线吗,让我怎么观察,这么晃来晃去有野人也看不见。” 我不好发作,只好干笑了几声,把竹干递出去。 “要不你来?” 阿婆接过,竹干规律的撑起,竹筏平稳起来。 我坐到她的位置上,接替了她的工作:坐在船头观察四周的动静。 实际上这不是好活,因为周围的生物太多了,两岸一百多只叽叽喳喳的鸟,时而飞起时而降落。 还有群猴,在附近的树间跳来跳去,嬉戏并时不时的怪叫几声,让我一度怀疑到了孙悟空的老家。 它们完全扰乱了我的视线。 竹筏继续向前行进,水越来越深,两岸越来越高。 阿婆手里的竹干越来越短,两岸的景观渐渐被一座座数百米的山峰取代。 仿佛幽巷重门,我坐在竹筏前面,看着两岸的山体心想。 忽然我发现了一个山洞,在山体侧面。 “看那”,我喊道。 阿婆顺着我指的方向去看,山壁上有个一米多高的洞。 “会不会是野人的洞穴?”我说。 “有可能,我们去看看。”阿婆撑着竹筏向山洞的方向移动。 我把视线顺着山体收回,却在某处忽然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