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 “忘了?这你也能忘,生死攸关啊?” “不然呢?” “你故意的,陈立侬你故意的。” 他一步步向我靠近而来“故意什么,故意把你留在这里,我为什么,图什么?” “为...图...” 对呀,他为什么图什么? “好吧,暂且信你个鬼。” 陈立侬邪魅一笑心满意足转身去添火柴“下去之前,先用泡面充充饥吧。” “啊~又是泡面。” 虽然好吃,但是一日三餐都吃,有点过分了吧?! “听你口气是不想吃?” 我连连摇头摇手“吃吃吃...” 有的吃总比饿死的qiáng,所以当然得吃。 无意碰到他的手,只觉得好烫,于是好心伸手想去触摸他的额头看看到底有没有发烧,可这家伙不识好人心,一掌打掉了我欲试探的那只手。 “陈立侬你别不识好人心。” “那也用不着你好心。” 我拍拍屁股起身“成~你死了我都不会好心看你一眼的,混蛋。” “咳咳咳...”这家伙不知道是真感冒了,还是装的,早不咳晚不咳,偏偏这个时候咳个不停。 “陈立侬你到底有没有事?” 他一手捂嘴,一手五指张开掌心面相我,明显的驱逐之意“离我远一点,你不知道你身上的味道很难闻吗?” “我...”掀起一角衣服嗅了嗅“陈立侬你别jī蛋里挑骨头,你才臭呢。” 陈立侬将头瞥到另一侧使命地咳,我当心他一会儿要把肺咳出来,好心过去替他拍背,可这家伙,就像碰见了瘟神一样,立马弹跳起来离我远远的,再三声明“从这一秒开始离我远一点,听明白了没有。” “( ′? ??')”我气得咬牙直跺脚,搞得谁稀罕靠近你,想占你便宜似的。 自作多情,简直是自作多情的家伙。 我打算就此不理他,事实证明我确实也做到了,直到教官带人过来接我们俩下山我都没再和他说过一句话,望着他怒瞪哼了一声,随后自顾自坐缆车下去。 亏他那么对我,我还担心他会不会坐缆车害怕? “袁湘琴人家都说不要你管了,你还瞎操什么玻璃心啊,最好怕死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嚣张?” 教官见我和陈立侬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一脸懵,不禁好奇地拉着陈立侬到一边,小声打探“怎么回事?这么好的机会,你别告诉我你给办砸了?” “我感冒了不想传染给她,可能语气重了点,惹她不开心了,不过没关系给她炒盘西红柿炒jī蛋,她吃完很快就会忘了的,她也就这点好,不记仇。” “看来我是问了不该问的,死机白赖自求了碗狗粮吃,走吧,回去吧。”教官一触碰到陈立侬立马弹开了手“怎么这么烫,喂~哥...哥...你别吓我。” 陈立侬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用乞求的眼光望着教官“别告诉她,就说我累了先睡了,到了,记得喊醒我,我要给她做饭。” “你...你简直已经无药可救了,知道了,知道了,我答应你,赶紧闭上眼先睡一会儿吧。” “别忘了喊醒我...”终于体力不支,睡了过去。 浑然不明情况的袁湘琴看见陈立侬一上车就在后座睡觉,她试图几次喊他都无果之后,这下好了,结仇结大发了。 这下是真打算老死都不想和他往来了。 “袁湘琴,你其余的同事一早都回去了,也就意味着这次军训结束了,你一会儿回去先歇歇,我会去楼下喊你吃饭的。” “那教官,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本来陈立侬的计划是今天下午返程,但是教官一想陈立侬现在的情况,于是乎说“明天再说吧。” 然而她却听成是明天。 “太好了,明天就可以回去咯,太好了...”一路蹦蹦跳跳上了楼,掏出手机准备给赵惟依打个电话,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怎奈有了信号后才发现,就在昨晚,赵惟依接连给她打了十几个电话,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赶紧回拨过去,可是对方一直处于关机,打家里也一直没人接。 “赵惟依,你倒是接电话呀,赵惟依你个臭娘们又给我整什么幺蛾子?” 自我安慰:赵惟依是空姐,对,这个时候她应该在飞机上,不能慌,不能自己吓自己,对,明天就能回去了。 怀着不安bī迫自己睡了一觉,然后听着教官喇叭的叫喊声握着手机下楼去,期间又拨打了一次还是关机。 一颗心忐忑不安,原本无食欲,可是今天食堂大厨开了卦“简直是人间美味,教官我想问问这个西红柿炒jī蛋是谁做的,太好吃了?” 教官使命低头吃饭直摇头,他答应了陈立侬不说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所以绝不能说,以防一时冲动脱口而出,于是使命的往嘴里塞东西,然后鼓足了腮帮使命地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