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是无辜的

正剧,魔幻现实主义,喜欢颓丧风格、悬疑暗黑的,入!她是怎么死的,我不知道,而我身体里的另一个她,却知道。黑金城里,一半是煤渣,一半是人渣。这座城以及城里的每个人都有故事、有秘密;一个脸上有黑斑的女孩,以其“看脚识人”的特殊技能,带着身体里的另一个“...

一起逃课
    “你怎么了?不是生病了吧?呀!你在发烧啊!来来来,快躺下,我给你拿药吃!”鸽子伸手摸我的头,惊得跳了起来。一定是我的错觉,她身上那么多赘肉,哪能跳得起来呀。

    我被她按倒在沙发上,脑袋还是晕晕的。我吃了她塞进我嘴里的药片,也不知道是什么,总之很苦;奇怪她怎么会知道我家的药箱放在哪里,那可是连我都找不到的东西。

    “既然你生病了,那今天就别去上学了。别担心,我陪着你一起逃课!就是不知道,班主任看到我们俩一起逃课会不会气得胡子跳起来。哎我跟你说,你不要告诉别人,我老早就觉得他跟阿凡提有亲戚关系了,瞧那胡子多可疑呀……”

    鸽子的冷笑话很无聊,鸽子的担心更是多余,估计班主任根本就不会注意到我们有没有去上课,我甚至怀疑班主任未必知道有我们这样两个人存在于他的班级里。班主任跟软面团儿校长不同,班主任走路脚不沾尘,是个积极进取的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向上爬的机会,所以他的眼睛只会盯着孙天娇,想从她身上寻找一些矿长孙半城的蛛丝马迹。孙天娇倒是有可能会发觉我和鸽子不在。我们不出现,她今天要欺负谁才好呢?哦,对了,现在有黎明了,孙天娇转性做了好人;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而不惜一切,甚至是改变自己,她不愧为矿长的女儿,真是令人敬佩。

    鸽子还在说着话,一边说一边吃韭菜盒子;有韭菜盒子吃,看来今天她母亲的心情依旧很好。我的脑袋晕得厉害,这让我觉得自己的身体更轻了。我反反复复幻想着自己从教学楼顶楼跳下来的场景,我敢打赌我一定能飞起来。从高空看下面的人,都像蚂蚁一样轻贱,那感觉倒是不错;但是风一定会吹开我的头发,这不禁让我开始为脸上的黑斑担心起来。

    浑浑噩噩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天已擦黑。鸽子就睡在我旁边,鼾声震天,若没有纸扎的顶棚,房梁上的陈年老灰此刻一定铺满了地面,都是被她的呼噜声给震下来的;但这也不能怪她,听人家说胖人的气管儿通常都不好。我的头感觉没那么晕了,脑子又能转了。首先听到肚子咕咕的叫声,这让我想起从昨天傍晚到现在我还没有吃过东西。

    我坐起身来,发现自己只穿着短裤,破膝盖被布包裹着;破裤子丢在一边,已经缝补好了;桌上还有饭菜,应该是中午鸽子做了吃剩下的。我跛着脚走到桌边,勉强往嘴里塞了点东西,肚子响得更厉害了,仿佛看到了什么希望,迫不及待地兴奋起来;真不知道是谁发明了咀嚼,如果能将食物直接塞进爱叫唤的肚子里,想必能省去不少麻烦。

    杂乱的屋子好像也被拾掇过,整洁了许多,找东西可能更困难了,这让我感觉不快——鸽子是个很有想法的女人,心血来潮时会收拾家也会照顾人;如果她真嫁给了腊八,不知道会不会跟她母亲一样只生闺女,生不出儿子;腊八要是跟她打架,只看吨位,他们倒也势均力敌,谁也不吃亏。

    晚上,母亲回来了,嘟囔了几句什么就回她房间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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