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蓉

农家小妹雪日逃难,一桩桩匪夷所思之事却迎来带她踏入更危险的地方。奇葩灵兽,神秘男子,赤发仙人,王朝公子,人生毫无关联的人陆续现身,自来熟地围绕在她身旁,牵动着她的心。只是......他们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别人。

第25章 赠玉
    “殿下回来后很不对劲,看把我鼻子撞的。”

    张文指着鼻子,院中照明的石灯光辉虽淡,仍是能看出红的很明显。

    “殿下,你还好吗?”

    崔道端眉头紧皱,王家宴会的事他知道,事件的中心可是位熟人。他手下动作很重,司徒末情绪突然如此,怕是又和五年前一样,因同一人而起。

    里面毫无光亮,司徒末毫无反应,而门不知道被什么挡住,难以打开,证明里面有人在。

    司徒末对外面的吵闹充耳不闻,他瘫在椅子上眼睛不眨一下的注视着皎洁月光投入的光明,驱散了一方黑暗,柔和包裹住的书桌上垒起的小塔高的卷轴,细微的灰尘在周围浮旋着,将他与卷轴围绕,似乎催促着,引诱着他做决定。

    他呆呆看着,外面不知何时变得寂静,柔和的月辉化作温暖晨辉落下,却让他只觉刺眼。现在已然到了翌日,他能逃的昨夜已经不复存在。

    他动了起来,双眼赤红酸痛,步伐迟钝,他长袖一挥,卷轴轰然倒塌,滚落在四处。他随意拿起一卷,看也不看,将门打开,迎接他注定的命运。

    张文整个人倒了进来,揉着摔疼的腰身不停叫唤,靠着柱子的崔道端在第一时间便醒过来,看着司徒末满目担忧,生怕他又会做什么。而他头也不回将画卷扔到张文身上,道:“交给母妃。”

    他将自己整晚锁在书房,现在又朝着宫外而去,张文满脸愁云,司徒末这么急赶而去的地方,除了那里外便再无其他。

    “你看画卷。”

    崔道端出声提醒,他这才发现卷轴因惯性从他身上滚落后摊开在地,这是张画卷,其中的橙衣女子眉间骄傲飞扬,只是一眼便让他打鸡血般恢复精神,原来司徒末他心里清楚着,早就有了打算。

    他和崔道端对视一眼,皆是看出对方眼中的喜悦,连忙与他告别,精神百倍的准备赶快将画卷送给皇妃过目。

    小杏昨天认出了他当他被下人领着而来时忙道:“萧公子?”

    他闻言一愣,颔首而笑,已然恢复往日风采,只是满眼的疲累。

    “错了,小杏,这位是七殿下。”

    领路的人忙解释着,生怕因对殿下无礼而发生事端。司徒末摆了摆手,“无碍,我和她见过。”

    “抱歉殿下,我先去通告下小姐,请稍等片刻。”

    “别,她醒了吗?”

    司徒末眼睫微微有些颤抖,声音很轻。

    “嗯,刚醒。”

    “别告诉她,我自己去。”

    即便昨晚天黑了,他仍是记住了将她抱去的地方,双脚缓慢,越是离她越近,越是无法说出那话。

    石子小路终是无法让他拖延下去,他看着拱门,只要一步便可踏入。就在这时,清风拂来,少女清脆的声音被带了过来,他迈出步伐,看着站在树下正说说笑笑,已然恢复往日神采的少女,不禁露出微笑。

    “萧末?”

    语蓉突然朝他看来,他朝她走近,如往日般闲谈般自如:“身体怎么样了?”

    “很好啊,睡得可香了,一觉醒来完全康复了。”

    她笑得明媚而阳光,将他心中最后的犹豫驱散。

    “这个,送给你。”

    司徒末从脖上摘下玉佩便要给语蓉挂上,她心知其对他的重要,又曾见识过非人力所能及的威力,想要避闪,却因脚伤而不能懂,抓着玉佩便要摘下。

    “这玉太贵重,我不能拿。”

    语蓉很着急。

    “别,拿着它。”

    司徒末按住她的手,神情柔和,一手将她凌乱的头发捋到耳后,强风荡漾,漫天花瓣,他说:“你太不安分,总是遇到各种事,每次都伤得那么重,需要它来保护。”

    他将掌中柔荑轻轻笼住,双眼酸痛而婆娑,眸光氤氲,让她愣住,那满腔心意透过那双眼传达而来。

    “我将它给你,它保护你,你守护它,不要让它离身。”

    “嗯。”

    语蓉不忍拒绝,重重的点了下头,认真回应司徒末。她隐隐感觉他很奇怪,脆弱不堪,像是在与她告别。

    可他一贯温柔如此,只当是错觉。

    “好。”

    他笑了起来,笑声爽朗,上前一步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拥着,让她猝不及防,想要挣扎时便听到一声轻微的道歉,声如蚊鸣,没等她反应便被风带走,和他还没让她感觉到温度的拥抱一样快。

    “抱歉,失礼了。”

    他神色如常,刚刚的动作仿佛从未发生过般,让她产生错愕,便听他又道:“再见,我该走了,照顾好身体。”

    他与她告别,穿过走廊,跨出拱门,面上如沐春风,却又少了一点重要的东西。

    ...

    ...

    “你的口味还是没变,又是温柔型。”

    空旷无人的院中,微风夹带香风拂起她的青色,她看着司徒末的离开仍在愣神,回忆着他的怀抱便见一白影落在身前,带着戏虐让她双颊滚烫,他匆匆而来,已然让她忘记此处并非他们二人,刚刚一切都被看了去。

    “哪里啊!我跟萧末不是......”

    她正想解释,忽然发现些不对劲,你的口味还是没变,又是温柔型......还是?又是?她从小到大,温柔男子便只认识萧末,何来还是,又是?

    “你在说什么?”

    她朝白衣人看去,便见他微笑着一言不发看着她,眼中深潭无边无尽,危险自心中油然而生,求生本能让她移开视线,便听他道:“没什么~”

    “镜桐生,等等你要见下舅舅他们,我无法做主将你留下。”

    她把玉佩塞进衣襟,将话题扯回萧末来之前正聊的上面。

    “可以,不过我是这里的客人,别想让我做事。”

    “自然,娘也没事了,不会再劳烦你。”

    他那诡异的笑和压迫感消失,气氛又恢复成刚才,让她心安下去,悄悄打量着他,这个人畜无害,灵气十足,与她年龄一般的少年怎会前后反差如此巨大,一面仙童,一面恶童,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坐在石凳上,伤了脚单脚站立不能太长时间,思索着何时将镜桐生介绍给众人,以这一日的了解,她肯定他只会专门去见人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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