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今天出门之前突然兴起拿出来放在身上的。还记得他叔父跟他说过的那些疑点重重的往事,还有二叔公说的那些话,他们两个的话不尽相同但有一点却都一样。那就是, 那个神先生可能真的存在过并且表示过想和他定- yin -婚。虽然他是接受过高等教育对于现代科学深信不疑的现时代青年,但并不代表他对这些事没有丝毫的探究之心。毕竟这有可能和他爸爸的死脱不了干系。更何况他还亲眼见过,一想起那天看见的躺在小河里的缩小版的自己,项城就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实在是太惊悚了。不管那是不是他的幻觉都够让人害怕的。 还好叔父说二叔公已经回了城里,要不然他还真不敢陪项勋一起回来,谁知道那老头又有那些招数等和他往里跳呢。 正想得入神,突然肩膀一沉,项城回过神来一看,项勋双眼紧闭,整个身体都紧紧的靠着他,脑袋更是歪了过来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明显已经睡着了。项城小心的给他调整了一下角度,自己往前坐了一点,方便他靠的更舒服。 唉,果然是小孩子心- xing -,昨天睡那么早他自己现在毫无睡意,也只有小孩子才回闹瞌睡吧。 第33章 车祸 连绵起伏的大山深处一辆蓝白色的大巴晃晃悠悠的行驶在山路上,在山路上走最怕的就是拐角陡坡,山路宽度有限,要是对面有车很难及时作出反应。大巴司机神情专注的观察者路面情况,就快到安溪镇了,眼看马上就能收工回家休息,他忍不住插了个神看了眼挂在后视镜上的相片,照片里是她的老婆和孩子,结婚好多年了,当年家给自己的清秀小姑娘已经变成如今身材走样的老嫂子,两人之间浓烈的爱情也渐渐变成平淡的亲情,每□□九晚五菜米油盐酱醋茶,有时候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乏味,但他从未想过在外面寻找激情,在他心里只要妻儿还在那么家就一直在那,不管对晚多烦,一回到家新就能瞬间安静下来。 交通事故往往就在一瞬间发生,等大巴司机回过神已经为时已晚,大巴车偏离了轨道冲向了防护栏,慌乱中司机拼命打方向盘,也只是让车子勉强没有直接冲出去而是倾斜着翻下了山坡。 项城原本被车子摇晃的节奏弄的有些头晕,突然的翻车让他还以为是自自晕过头了,直到下一秒车内响起惊慌的尖叫他才意思到不好!紧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伴随着猛烈的撞击,视线所及就像刮起了一阵小型龙卷风,行李,杂物,甚至是没有系安全带的乘客都被惯- xing -抛了出去。 车子沿着陡坡翻滚,项城下意识搂住项勋的头,接着便又是一声巨响伴随着疼痛项城便直接晕了过去。 …………… 流过安溪村的那条小河的源头就在大巴车经过的那条路最高的那座山里,那座山里有一个山谷,山谷中铺满了一颗颗鹅软石,水流如蛛网般穿过鹅软石在山谷入口处汇聚成一股流向安溪村。 此时的山谷入口处缓缓走进一个人,那人赤着脚,胸前还抱着一个人,他站在入口处把人往怀里拢了拢接着抬脚往山谷更深处走。 越往里走鹅软石越多,像一条巨大的地毯铺满山谷,山谷旁长满了槐树,树枝繁茂,几乎遮住山谷上方的天空,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石摊上留下斑驳的树影。 粉色的细绒花开满了整个山谷,清风吹落花瓣落了那人和怀中人一头一身。 在山谷的尽头有一个圆形的小水潭,水潭被一块巨大的岩石包围着,水里也全是鹅软石,正中有一个圆形的泉眼正翻滚着往外溢着水,这小小的泉眼便是横穿安溪的那条小河的源头了。 项勋把项城轻轻的放在了泉眼边的石头上,自己则跪在了布满鹅软石的水里。 项城一身狼藉,脸上手上有好几块擦伤,就连衣服也被划破了好几处,不过这些都只是外伤,真正严重的是他额头上的那个口子,被玻璃划开的口子狰狞无比此时还在往外缓缓渗出血迹。比起项城项勋显然好很多,衣服还算完整,只手上有几处细小的划上,毕竟在事故发生的那一瞬项城即使将他不在了怀里。 定定的看着躺在石头上的人好一会,看着他突然起伏的胸口,确认人还活着,项勋才低下头靠近他额头上的伤口,伸出舌头细细舔净伤口边的血,这个动作持续了好一会,直到伤口不再渗血他才恋恋不舍的停下。此时的他脸上露出一个略带疯狂的笑容额头紧紧抵着项城的,他牵起项城的手拿出项城特意带出来的那个镯子认真的替他带上,随后把他整个身体都沉进了泉水里。在项城微皱的眉间印上了一个吻,低声细语。 “我等着你。” ………… 接到电话的二叔公带着自己的儿子慌慌张张地赶来,直到看见完好无损的孙子才狠狠松了口气。 看见自己老爸脸色不好,中年男人偷偷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拽住了老父亲的衣角,提醒他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 老头甩开不争气的儿子,颤抖着手指着项勋气结。 “你!…您好歹跟我们说一声再走,还好我们有准备,要不然…” 蹲在泉边的年轻人闻声随意的转过脸,原本清亮的眼睛此时黑沉沉的直视着他,无机制的眼神让他原本脱口而出的愤恨之辞卡了壳怎么也继续不下去了。 项勋看着眼前敢怒不敢言的老头忍不住一声轻笑,“怎么?这身体我做不了主?” 老头另一只手握着的拳头紧了又松,胸口起伏了老半天最后转过脸什么也没反驳,倒是他儿子腆着脸弯腰向前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