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瓷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才发觉自己竟然在书房的沙发上睡着。 她一骨碌爬起来:“呀,我明明在外面站着,怎么跑这儿来了?朗少呢?” 那女孩听了这话,气得脸色发青:“是啊,我正要问你呢,朗少去哪儿了?你到底是什么来头,竟敢在少爷的书房偷懒睡觉!” 楚瓷是什么来头,这可是说来话长了。 她低头看见地上的绒毯,想起自己好像是在门外睡着了,但是怎么进来的,她却不知道。 难道是他把我放在这里、为我盖上绒毯的吗? 他那样的坏家伙,居然会有这样宽容和耐心的一面? 楚瓷握着绒毯,紧张地咬了咬嘴唇……不可能吧。 那女孩见楚瓷理都不理她,更是生气:“我问你话呢,你是聋子还是哑巴!” 楚瓷看着她,发现她穿的衣服和女佣的衣服不一样。 上衣倒是和楚瓷穿的一样,下身则穿着一条黑色长裤,身前是长长的红色围裙,头上是红色的头巾,看起来好像是厨师。 不管是贴身女仆还是厨师,都是地位平等的,楚瓷干嘛要受她的质问? 楚瓷白了她一眼:“你是谁啊你?” 那女孩怒视着楚瓷:“我叫金琪,这里比我年纪小的都得称我一声琪姐。” 楚瓷心想,这意思,想让我叫你“琪姐”喽?想得美! 她笑微微地上下打量着金琪:“又不是道上的,姐什么姐啊,好粗俗哦。看服饰,你是厨房的人,我不归你管,凭什么回答你?” 金琪瞪大了眼睛,简直觉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我……我不是管家,我是管家的女儿;我是厨房的人,可是少爷就爱吃我做的饭菜!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连董事长都夸我照顾少爷有功,你这个新来的知道什么?” 楚瓷听了,不以为然地转过脸去:“原来是有人撑腰的家奴啊,确实高我一等。你既然这么好奇,那就让我先去找到朗少问问,我怎么睡在书房里,然后再告诉你,好吗?” 说着,她就绕开了金琪往外走。 金琪听楚瓷的意思,敢情她睡在书房,少爷竟然是知道的?少爷怎么会这样纵容一个下人? 昨晚就听父亲金管家说,少爷带回来一个来历不明、长得还不错的小丫头,安排在客房里住,还要做他一个月的贴身女仆。 家里从来没有贴身女仆这么个岗位,也没有任何一个佣人能和少爷一起住在主楼里。 这明显是来者不善啊! 想到这个,金琪不由醋意大发,一把扯住楚瓷的胳膊:“你个死丫头别做梦了,少爷马上就要结婚了,凭你离他再近也别想!” 楚瓷听了一愣:“结婚?” 她下意识包了包嘴唇,想起贺梓朗的吻,心里有些怪怪的感觉。 男人果然都是坏东西,快结婚了,还要招惹别人,无耻! 看着金琪酸溜溜的样子,楚瓷恍然大悟,盯着金琪的脸,笑起来:“哦,我明白了,你是让我别打朗少的主意?别担心啦!那个冰疙瘩我才不会喜欢呢!你想做通房丫头,我绝不会跟你争。” 金琪一听,差点吓死。 如果让人知道她对少爷有这种想法的话,肯定会被赶出去,就算现在留她,将来少奶奶也容不得她…… 这是父亲嘱咐过她几百遍的事,所以她暗恋贺梓朗从来不敢表露。 她恼羞成怒,扬手就打:“小贱人胡说什么!” 楚瓷哪儿想得到像金管家那么绅士斯文的人,生个女儿会是个道上大姐大啊? 她不防金琪会打她,怀里抱着一条绒毯,一见金琪发飙,赶紧举起来挡。 “啪”地一声,楚瓷没觉得疼,心里疑惑,放下绒毯一看…… 哟,金琪的手竟然被人给抓住了。 楚瓷一看见这只手,心跳忽然加快…… 她转身看着忽然出现在她背后的贺梓朗,感动得眼睛闪闪发亮。 这就是传说中的英雄救美吗?是吗是吗? 哈哈,还好手里抱着个绒毯,没来得及跟金琪打起来,看来女人柔弱一点确实有好处! “朗少……” 楚瓷扁着嘴,委屈地看着贺梓朗:“谢谢你又救了我……” 贺梓朗冷冷睨了她一眼。 她才不喜欢他这个冰疙瘩是吗? 敢情他的吻技、他堪称完美的样貌,对她一点魅惑力都没有? 很好,有个性。 贺梓朗抓住了金琪的手,一把拉到他身边:“小琪,调教新人方法很多,何必打疼你的手?楚瓷就交给你,今天下午就让她在厨房好好学学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