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成绩好,你完全可以通过上学这条路争取到自己的好前程。改变自己的命运。” 张老师气急败坏的一口气说了一大通,在对赵小玲的幼稚决定和不争气恨得咬牙切齿,令赵小玲根本就没有辩解的机会,终于在张老师停顿换气的时候,赵小玲轻轻地说:“张老师,我找到工作了。” “什么?你找到工作了?什么工作?” “在钢铁厂上班。” “临时工?” “不,正式职工!” “钢铁厂的正式职工?”张老师不敢相信,就凭赵小玲这个山区来的穷学生,能够找到一个这样的好工作? 钢铁厂是南县工资待遇最高,福利最好的单位,比张老师他们的收入都高,是许多人都想去的单位,赵小玲这个山沟沟里来的孤儿,竟然可以找到这样的工作,张老师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赵小玲,真的假的?你找到工作了?去 钢铁厂上班?” “是的,我今天早上,也就是刚刚去了钢铁厂报到,办理了入职手续,现在来学校和你说一声,办理退学手续,搬我的铺盖,我去钢铁厂上班,以后就住在钢铁厂的职工宿舍里了。” 钢铁厂的正式职工才能到厂里的职工宿舍去住,这点张老师是知道的,尽管这样,她还是将信将疑。 “谁帮你的这个大忙?”张老师还是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可思议,她怕赵小玲年幼无知,被人骗了,这世上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赵小玲知道张老师是真正的关心和担心自己,所以她只能把事情给她说清楚。 “是我的一个朋友帮的忙,张老师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我是一个孤儿,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亲人了,我现在的奶奶不是我的亲奶奶,我是被她收养的,我真正的父母亲人都在地震中去世了,现在奶奶和她的亲生儿子之间发生了一些事,以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恶化,所以我们在赵家沟是待不下去了,我只能带着奶奶走出赵家沟,这个朋友同情我的处境,刚好和政府也说得上话,政府也照顾去这个孤儿,我就幸运的有来这个工作机会。” 一直以来,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们都只知道赵小玲的父母去世了,她和奶奶相依为命,却不知道她的奶奶也不是亲的,赵小玲也没有解释,在她的心目中,奶奶就是她的亲人,和亲奶奶没什么区别。 现在为了解释她找到工作的真实性和可靠性,不得不把这件事情对老师说了出来。 张老师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赵小玲的身世已经够可怜了,现在她才知道,她比她想象的更加可怜,不仅没有父母,连奶奶和姑姑,大伯也不是亲的。她只是一个被收养的孤儿。 “赵小玲,这样说来,你爷爷奶奶可真的很了不起呢,你不是她的亲孙女,赵家沟那么恶劣的条件,她能够把你供到高中,是多么的不容易呀!其中的艰难和心酸,恐怕只有她自己才能够体会得到。” “是,我知道,我奶奶这辈子为了我,吃了许多苦,这次她险遭不测,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奶奶可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自私的再让她为了我再过苦日子,她把我养这么大,供我上到高中,已经是竭尽所能,倾其所有,她的年纪大了,身体状况也不好,是我应该回报她的时候了。” 张老师还想劝赵小玲坚持上学呢!毕竟以她的成绩,考大学没有问题,上大学以后,前途更加光明。 但是这样,就意味着她的奶奶要继续苦下去,继续做出牺牲。 而她现在的境况确实很堪忧,她还能坚持到孙女大学毕业吗? 如果坚持不到,赵小玲会愧疚一辈子。 知恩就应该图报,好人也应该得到回报,而不是一直牺牲自己到最后一刻。 “赵小玲,我没有看错你,你是好样的,为了奶奶,你做出这样的决定。虽然作为老师,我替你感到可惜,但是你这样做也是对的。” “我很不幸,父母去世的早,但是我又很幸运,我能够遇到爷爷奶奶这样爱我的人,还有张老师你这样懂我,关心我的好老师,还有帮我找工作的朋友,我会努力的工作,继续好好学习,以后有机会了,仍然可以考大学。我得好好的活,才能对得起你们对我的爱、关心和帮助。” “对,你把书带上,有空的时候继续好好看书,以后有机会了,也还可以考大学,你在工作期间考上大学,你上大学的费用都是单位上帮你出的。这样可以减轻家里的负担。” ☆、31.冤家 31.冤家 是,我就是这样想的。” 把话说清楚,张老师也觉得这样的结果对于目前的赵小玲来说是最好的,她真心的替她高兴。 “赵小玲,你在钢铁厂是什么岗位?” “刚好有一个出纳要去生孩子,我就顶替她的位置。” “你还真的很幸运,坐办公室,不用去车间三班倒,弄得又脏又累,黑白颠倒,正常上班,周末还有一天的休息,对你继续学习考大学是一个很便利的事情。” “对对,在工作这件事情上,我确实是很幸运。” 告别了张老师,下课铃声还没有响,赵小玲没有等同学们下课去和他们告别,她之前性格内向,和同学们接触不多,交情不深,唯一的好朋友就是李青,而现在的李青已经不是她的朋友。 从学校把铺盖搬到钢铁厂的职工宿舍安顿好,已经是中午,吃中午饭的时候了,赵小玲为了感谢王元的帮忙,请他在厂里食堂吃饭,王元却死活不吃,说她的工资以后要养两个人,就不吃她的了,以后有机会让陈一凡补偿他。 下午,赵小玲算是在钢铁厂正式上班。 同事们都好奇的纷纷来向赵小玲打听她的背景,说因为什么关系进来的,那时候能够进厂,既没有公开招聘的条件,也没有每年一批批的大学生毕业分配,能够到钢铁厂上班的人,都是通过这样那样的各种关系一个个插进来的,关系硬的,进办公室做轻松体面一点的活,关系次一点的,进车间干体力活。 钢铁厂都是关系户,而且关系复杂,赵小玲之前就早有耳闻。 她知道人性心理的微妙复杂,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弱点和底牌,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只是一个来自山村的孤儿,因为这个世上势利的人太多了。 她轻描淡写的道:“是一个朋友介绍进来的。” “是早上送你来的那个人吗?他是什么单位的人?开着警车,是公安的人吗?” “他是公安的人。刘林姐,我做什么工作,你尽管吩咐。”赵小玲岔开话题。 “你从最基础的学起,先画这些表格,就照这张表格画。” 刘林递给赵小玲厚厚的一叠纸。 那时候的财务都是手工账,而且连表格都是手工绘制。 赵小玲本着一个新人谦虚谨慎的态度,从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