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生最恨‘礼’,你可千万别那这个来压我,小心我让你失去些什么。” 霍青梅默默捂脸。 今天才发现原来嬴长安这么适合当反派。 “我……”阮秋桐仰起脖子,正想说话,却突然感觉到脸上似乎少了什么。 嬴长安将扯掉的面巾随意扔到地上,又好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将手指在衣服上狠狠地蹭了蹭。 阮秋桐攥紧拳头。 嬴长安双手抱胸,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砸吧砸吧嘴点评道:“长得也不怎么样嘛,寡淡如水,还拉着一张寡妇脸,啧啧,你是觉得自己难以见人才遮面纱的吧?” 霍青梅猛锤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不知道别乱说啊,你知不知道人家可是玉京排的上名的美人,她要是难看,我岂不是更难看了? 嬴长安高高在上的羞rǔ她,她却不敢出一言来反驳,围观的人在知道这个人是惯来横行霸道的淮山王后也都默默地散开了。 权力的好处莫过于此,真到了嬴长安这个层次,又有谁会在乎那些束缚呢? 怪不得,所有人都在费尽心力地往上爬。 嬴长安用脚踹了踹她,“最后警告你,别以为你的小伎俩没人知晓。” 说罢,他便将众人抛下,大步走了回来。 见他朝这里前进,霍青梅猛地就将摊布的缝隙拉好,抱着腿紧张地坐在里面。 拜托呀这么拉仇恨的事情可千万不要扯上我。 大步走到摊子前的嬴长安左右望了望,语气yīn沉道:“她呢?” 霍青梅竖起耳朵…… 北雨轻轻敲了敲桌子。 嬴长安的语气骤然转晴,笑道:“哟,居然做起小兔子来了。” 小兔子是什么鬼?不要又随便给人家起外号了! 霍青梅捂着耳朵不去理会他。 “小兔子快开门……”嬴长安敲起了桌子,念叨着:“乖乖开门哥哥给你胡萝卜吃。” 她的一张脸顿时憋得通红,你这是在调戏吧?明晃晃的不要脸的调戏吧? 霍青梅刚刚将摊布拉开一道缝隙,就见顾华章快步走近,远处已经没有阮秋桐的身影了,她又迅速地将摊布阖上。 “殿下。”顾华章老老实实地行礼。 嬴长安半倚着摊子,不耐道:“哟!你来买胭脂啊?” “……” 他深吸一口气,勉qiáng道:“不是……” “那是给你哥买?” “不、不是!” “呵呵……” 顾华章停顿了一会儿,似在平复自己的心情,随后才沉静道:“殿、殿下到底不该这、这样……” 嬴长安直接打断道:“你再啰嗦我连你一起揍。” 咦—— 嬴长安那坏蛋果然太嚣张了。 顾华章果然不愧为未来的第一谋士,并没有被嬴长安的跋扈吓跑。 “顾、顾家并未与阮家相、相jiāo过深。” 嬴长安轻哼了一声。 “殿下,今日,警告她……” 果然两个字两个字说,他的磕巴就变少了。 霍青梅蹲在摊子底下,百无聊赖地想着。 “我,本不该、该,参与,其中……” 腿麻了…… “但是,与、与阮家,关系,不、不得不,维持……” 霍青梅伸手拽了拽嬴长安的袍子,示意他让顾华章赶紧走,嬴长安却用脚后跟往后踢了踢。 你! 霍青梅伸手往上摩挲就要去扯他的腰带。 敢踢我?我倒要看看你裤子掉在顾华章面前的样子。 “……还望,殿下,海涵。” 嬴长安着急地提着自己的腰带,理都没理他,迭声道:“啊,我海涵,我海涵,你没事儿就快走吧!” 顾华章皱着眉,盯着他拉扯着腰带的手看。 嬴长安低头扫了一眼,怒道:“看什么看!” “咳……”他假咳一声,“殿下,在这,买、买胭脂?” “这是我的摊子!” “……”他的视线继续落在他的腰带上。 “喂!小心我把你那双招子给挖下来。” 顾华章扭过脸,“大庭,广众,殿下,注意……告辞……” 为防止嬴长安报复,他磕磕巴巴说完便跑不见人影了。 “跑的还挺快。”嬴长安收回要踹出去的脚,裤子却往下溜了一小截,他慌忙地扯住裤子,脸上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得通红,“霍青梅!” 霍青梅一手抖着他的玉扣腰带,从摊子的另外一边钻了出来,笑嘻嘻道:“看你还敢踹我。” “我哪里踹你了?那只是警示你罢了。快把我腰带还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嬴长安想要板起凶脸,可对上霍青梅却总是破功。 霍青梅撇嘴道:“你可别吓我,我从小可是被你威胁长大的。” “呵,我还敢威胁你?”他一边说话一边朝她走去。